第3章 丹火焚魔影,寒刃破妖氛(2/2)
“燃烧金丹?真是疯了。”烬鸦赤瞳一冷,星力在周身凝聚成数道星盾,同时掌心再次凝聚星矛,“主上,此人已是强弩之末,我们联手斩了他!”
绛璃点头,战神之力与业火再次融合,烬火刃的光芒变得更加炽烈。她与烬鸦对视一眼,瞬间达成默契,一人攻上,一人攻下,同时朝着骷髅面具人冲去。
骷髅面具人眼中闪过一丝疯狂的笑意,骨杖猛地一挥,无数怨灵从魔晶中冲出,化作一道道黑色的魂刃,朝着绛璃与烬鸦席卷而去。这些魂刃蕴含着极强的怨念与魔气,一旦被击中,不仅会身受重伤,神魂还会被怨灵侵蚀,永世不得超生。
“雕虫小技!”
绛璃冷哼一声,烬火刃横扫,金红的火浪瞬间将魂刃包裹,怨灵在业火的焚烧下发出凄厉的惨叫,瞬间化为飞灰。烬鸦则身形一闪,星矛刺破空气,径直朝着骷髅面具人的丹田刺去——那里正是金丹所在之处,也是他的致命弱点。
“找死!”
骷髅面具人怒吼一声,骨杖回防,挡住了星矛的攻击。可他没想到绛璃的速度如此之快,就在他抵挡星矛的瞬间,绛璃已经出现在他的身后,烬火刃带着焚尽一切的威势,朝着他的后心劈去。
“噗——”
魔甲如同纸糊般碎裂,烬火刃径直劈入骷髅面具人的后心,战神业火瞬间蔓延至他的全身,灼烧着他的经脉与金丹。骷髅面具人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身体剧烈抽搐,转身想要反扑,却被烬鸦抓住机会,星矛再次刺出,精准地刺入了他的丹田。
“不——!”
金丹被星力与业火同时击中,瞬间炸裂开来。黑色的魔气与金色的战神之力、玄色的星力交织在一起,形成一道巨大的能量漩涡,将骷髅面具人的身体撕裂成碎片。他的残躯在能量漩涡中被彻底净化,只留下那枚沾染了无数怨灵鲜血的骷髅面具,落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声响,随后便被业火焚烧殆尽。
随着骷髅面具人的死亡,聚灵谷中的魔气开始快速消散,那些侵蚀土地的蚀灵魔纹也在战神业火与星力的净化下,渐渐失去了活性,化为飞灰。阳光重新穿透云层,洒在谷中,带来温暖的暖意,原本枯萎发黑的草木,竟在灵泉的滋养与纯净灵气的环绕下,抽出了嫩绿的新芽。
绛璃收起飞刃,周身的战神之力缓缓收敛,金色战甲上的光芒也渐渐黯淡。她走到程远长老身边,掌心凝聚出一缕柔和的战神之力,缓缓注入程远长老的体内,帮助他压制体内残存的魔气与精血燃烧带来的损伤。
“程长老,多谢你当年的护心丹,今日总算能报此恩。”
程远长老感受到体内温和的力量正在修复受损的经脉,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眼中的激动久久未平:“战神殿下言重了!当年能为您略尽绵薄之力,是老夫的荣幸。您能重归碎星大陆,是苍生之福啊!”他看着绛璃,眼神中满是敬佩,“三万年了,您依旧是那个守护苍生、斩妖除魔的昭明战神。”
绛璃微微摇头:“如今我名为绛璃,昭明战神已是过往。往后,我会以绛璃之名,继续守护这片大陆。”
另一边,烬鸦已经将秦峰与三名重伤的镇魔司修士扶起,星力源源不断地注入他们体内,压制着魔气,滋养着他们的伤势。秦峰虽然依旧虚弱,但已经能够勉强开口,他看着绛璃与烬鸦,眼中满是感激与敬佩:“多谢两位前辈出手相救,此番大恩,镇魔司没齿难忘。”
绛璃走到他身边,指尖凝出一缕战神之力,轻轻点在他的胸口伤口处。黑色的魔气在战神之力的触碰下,瞬间消散,伤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着。“秦峰,当年你父亲秦镇司主曾暗中为我提供过魔潮的情报,这份情,我也记在心里。”
秦峰一愣,随即恍然大悟:“原来前辈与家父相识?家父常说,三万年前景象惨烈,若不是有战神殿下舍身相护,碎星大陆早已沦为魔土。他一直感念战神之恩,却苦于没有报答的机会。”
绛璃轻叹一声,没有再多说。三万年的过往,太过沉重,那些牺牲与坚守,不是三言两语能够说清的。她转头看向聚灵谷中央的灵泉,灵泉周围的岩石红光愈发浓郁,显然那枚上古炎髓就在其中。
“程长老,你此次前来落霞岭,便是为了这炎髓?”
程远长老点头,脸上露出一丝无奈:“正是。丹师协会近年发现,大陆各地的灵气日渐稀薄,许多高阶丹药都难以炼制,而炎髓乃上古火灵之核,蕴含着纯粹的火灵之力,若能将其带回协会,加以炼化,便能改善灵气环境,让丹药的炼制重回巅峰。只是没想到,消息竟然泄露,引来了这么多魔修。”
烬鸦走到灵泉边,俯身查看了片刻,说道:“炎髓就在灵泉底部,被一层天然的灵脉屏障保护着,魔修们虽然占据了聚灵谷,却始终无法靠近。”
绛璃颔首,掌心凝聚出一缕战神之力,朝着灵泉底部探去。灵脉屏障感受到战神之力的气息,没有丝毫抵抗,便自动打开了一道缺口。片刻后,一枚拳头大小、通体赤红、散发着灼热气息的晶石从灵泉底部缓缓升起,正是那枚上古炎髓。
炎髓一出,整个聚灵谷的温度都升高了几分,纯粹的火灵之力弥漫开来,让周围的灵气变得愈发浓郁。程远长老眼中露出狂喜之色,连忙取出一个特制的玉盒,小心翼翼地将炎髓接住。
那玉盒通体莹白,材质并非凡玉,而是用西域寒髓玉雕琢而成,表面刻满了细密的降温符文,恰好能中和炎髓的灼热之力。炎髓落入玉盒的瞬间,盒身符文亮起淡淡的蓝光,与炎髓的赤红光芒交织,形成一层稳定的屏障,将那足以灼烧金石的火灵之力牢牢锁住。程远长老双手捧着玉盒,指尖因激动而微微颤抖,苍老的脸上满是劫后余生的庆幸与得偿所愿的狂喜,他低头凝视着玉盒中静静躺着的炎髓,仿佛在端详世间最珍贵的珍宝。
“三百年了……丹师协会找了这炎髓三百年,今日总算得偿所愿!”程远长老声音哽咽,眼中泛起泪光。他抬手抹去眼角的湿润,转头看向绛璃,郑重地躬身行了一礼,“战神殿下,不,绛璃姑娘,此番若非你出手相救,老夫不仅取不到炎髓,恐怕早已葬身魔修之手。这份大恩,丹师协会没齿难忘,日后姑娘若有任何差遣,协会上下必当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绛璃侧身避开他的大礼,语气平淡却带着暖意:“程长老不必多礼,当年你赠我护心丹,助我在残魂飘荡之际稳住生机,这份恩情我始终记在心里。今日不过是举手之劳,况且炎髓本就该用于造福苍生,而非落入魔修手中为祸世间。”
她话音刚落,灵泉周围的地面突然微微震颤,原本散落的几枚魔修残骸旁,竟有缕缕黑色雾气悄然升腾,顺着地面的裂缝钻了进去。烬鸦赤瞳一凝,星力在掌心凝聚成一道微光,俯身查看片刻后沉声道:“这些魔修体内藏有魔种,死后魔种并未消散,反而在向地脉深处逃窜。”
“魔种?”程远长老脸色一变,连忙说道,“传闻高阶魔修会在体内种下子母魔种,母种被毁,子种便能携带着部分魔气遁走,寻找机会重新滋生。若是让这些子种潜入地脉,用不了多久,落霞岭又会成为魔修的温床!”
绛璃眉心神印微微发烫,战神之力顺着地面蔓延开来,瞬间便锁定了那几道逃窜的魔种气息。她掌心燃起一缕烬火,屈指一弹,数道细小的火刃如同流星般射入地面裂缝。只听地下传来几声细微的滋滋声,紧接着便是怨灵的凄厉惨叫,片刻后,那些黑色雾气便彻底消散,地脉中传来的邪恶气息也荡然无存。
“已将魔种焚烧殆尽,地脉中的魔气也已被战神业火净化。”绛璃收回灵力,说道,“不过落霞岭灵气充沛,又有炎髓残留的火灵之力,日后或许还会吸引魔修前来,程长老回去后,可让丹师协会派人驻守此处,也好防范未然。”
程远长老连连点头:“姑娘所言极是,老夫回去后便会向协会禀明情况,派遣精锐弟子前来驻守。有炎髓坐镇协会,再加上落霞岭的灵脉防护,往后魔修想要再兴风作浪,也绝非易事。”
另一边,秦峰在烬鸦的星力滋养下,伤势已好了大半,勉强能够站起身来。他走到绛璃面前,拱手行了一礼,语气恭敬:“绛璃前辈,此次多谢你与烬鸦前辈出手相救。镇魔司此次奉命追查魔修异动,没想到竟中了埋伏,若不是前辈及时赶到,我与麾下弟子恐怕都已性命不保。”
他顿了顿,脸上露出一丝愧疚:“只是此次折损了不少弟兄,未能完成追查魔修巢穴的任务,实在有负镇魔司的职责。”
绛璃看着他身上尚未完全愈合的伤口,以及他眼中未散的坚毅,缓缓说道:“魔修此次设伏显然是早有预谋,你能带着重伤的弟子支撑到现在,已然不易。至于魔修巢穴,我与烬鸦在赶来的途中,已察觉到落霞岭西北方向有一处魔气汇聚之地,想来便是他们的老巢。”
“当真?”秦峰眼中闪过一丝精光,连忙问道,“不知前辈是否知晓具体位置?我伤势稍缓,便即刻带人前往围剿!”
“不必急于一时。”烬鸦开口说道,星力再次注入秦峰体内,帮他稳固了伤势,“你体内魔毒虽被压制,但根基受损,若强行催动灵力,恐会留下后遗症。那处魔巢的魔气虽浓,但修为最高者不过筑基后期,待你伤势痊愈,再联合丹师协会的弟子一同前往,胜算更大。”
秦峰闻言,也知晓自己此刻的状态不宜妄动,只能点头应下:“多谢烬鸦前辈提醒,晚辈明白。待我返回北域禀报情况后,便会协调人手,前往围剿魔巢。”
他说着,从怀中取出一枚刻有镇魔司符文的令牌,递给绛璃:“前辈,这是镇魔司的传讯令牌,持此令牌,可在碎星大陆任何一处镇魔司分舵调动人手、获取资源。日后前辈若遇魔踪,或是有需要镇魔司相助之处,只需注入一缕灵力,北域总舵便会收到讯息,即刻驰援。”
绛璃接过令牌,指尖触到冰凉的金属表面,上面的符文隐隐流转着微弱的金光,带着镇魔司独有的浩然之气。她微微颔首,将令牌收入储物袋:“多谢。日后若有异动,我自会联系。”
秦峰又转向程远长老,拱手道:“程长老,此次围剿魔巢,还需丹师协会相助。晚辈回去后便传讯给总舵,协调人手与物资,待长老这边安排妥当,我们便约定时日,一同踏平那魔巢。”
程远长老笑道:“秦少司主放心,老夫回去后便挑选擅长控火与解毒的弟子,备好丹药,随时听候调遣。魔修一日不除,大陆便一日不得安宁,此次定要将他们连根拔起,以绝后患!”
两人商议妥当,秦峰便带着三名重伤的镇魔司弟子告辞离去。程远长老也不敢耽搁,毕竟炎髓事关重大,需尽快带回丹师协会妥善安置,他对着绛璃与烬鸦再次拜谢后,便急匆匆地朝着落霞岭外掠去,白色的身影很快消失在密林之中。
聚灵谷中再次恢复了宁静,只剩下绛璃与烬鸦两人。阳光透过枝叶的缝隙洒下,在地面投下斑驳的光影,灵泉潺潺流淌,空气中弥漫着纯粹的灵气与草木的清香。
烬鸦走到灵泉边,俯身掬起一捧泉水,星力在掌心流转,泉水瞬间变得清凉甘冽。他递到绛璃面前:“主上,这灵泉经炎髓滋养,灵气精纯,可润养经脉。”
绛璃接过泉水,一饮而尽,清凉的泉水顺着喉咙滑下,带着浓郁的灵气,瞬间扩散至四肢百骸,之前激战留下的疲惫感消散了不少。她看着灵泉中倒映出的自己的身影,金色战甲上的血迹已被灵气冲刷干净,眉心的神印依旧泛着淡淡的金光,提醒着她肩上的责任。
“西漠的那位故人,你可知晓具体方位?”绛璃转头问道。三万年过去,西漠风沙漫卷,城池迁徙,当年的印记恐怕早已被岁月掩埋,想要找到那位曾为她挡下致命一击的人,绝非易事。
烬鸦赤瞳中星芒闪烁,似在推演方位:“三万年前景象虽变,但天地灵脉的走向不会轻易更改。当年那位前辈擅长操控风沙之力,其修行之地必然靠近西漠的灵脉节点。我曾在古籍中见过记载,西漠深处有一座沙陨城,乃是上古风沙灵族的遗迹,城中藏有西漠灵脉核心‘沙灵珠’,那位前辈大概率与此城有关。”
“沙陨城?”绛璃默念着这个名字,眉心的神印微微悸动,似乎隐约感受到了一丝遥远的灵力呼应,“看来我们此行,目的地便是沙陨城了。”
她正欲迈步,脚下的灵泉突然泛起一圈涟漪,水底竟有一道微弱的金光一闪而过,并非灵脉自然流露的灵力,反而带着一丝人为镌刻的符文气息。
烬鸦眼疾手快,指尖凝出一缕星力探向水底,星力触碰到金光的瞬间,便牵引出一枚指甲盖大小的金色玉符。玉符上浮的刹那,灵泉水面的涟漪骤然扩大,周围的灵气也跟着微微震颤,玉符表面刻着的细密纹路与程远长老玉盒上的丹纹有几分相似,却又多了一丝诡异的扭曲。
“不是程长老遗留的物件。”绛璃接过玉符,指尖刚触碰到冰凉的玉面,便察觉到一丝极淡的魔气缠绕在符文缝隙中,与之前骷髅面具人身上的魔气同源,却更隐蔽,“是魔修留下的追踪符。”
话音刚落,玉符上的金光突然黯淡,扭曲的符文如同活物般蠕动了一下,随后便化作一缕黑烟消散在空气中。而绛璃眉心的神印瞬间灼热起来,比之前感知到魔种时更为强烈,仿佛有一双无形的眼睛,透过方才的追踪符锁定了他们的方位。
“是子母追踪符。”烬鸦赤瞳中星芒骤盛,抬手在两人周身布下星力屏障,“方才那枚是子符,母符定然在某个高阶魔修手中。他们早就料到会有人破坏计划,竟在炎髓附近布下了追踪手段。”
绛璃指尖燃起一缕烬火,将残留的魔气彻底焚烧干净,眼神冷冽:“看来这些魔修背后的势力,比我们预想的更深。他们想要炎髓,也想要我的神骨,如今被他们锁定方位,往后的路怕是不会太平。”
灵泉旁的草木似乎感受到了危险,叶片微微蜷缩,空气中刚消散不久的魔气又隐隐有复苏之势,只是被星力屏障与战神之力牢牢压制着。绛璃低头看向灵泉底部,那里的灵脉屏障依旧稳固,但方才玉符浮现的位置,隐约能看到一道细微的裂痕,显然是魔修趁之前激战、灵气紊乱时悄悄留下的。
“不能久留。”烬鸦沉声道,“子母符的感应范围极广,不出半个时辰,持有母符的魔修便会循迹而来,若是引来比骷髅面具人更强的存在,我们虽能应对,但难免节外生枝。”
绛璃颔首,将灵泉底部的裂痕用战神之力暂时修补妥当,又在周围布下几道隐匿气息的符文:“程长老与秦峰还未走远,追踪符的气息或许会波及他们。我们先往西漠方向走,路上清理掉身后的追兵,再设法毁掉母符。”
两人不再耽搁,足尖一点地面,身形同时掠出聚灵谷。刚出谷口,绛璃便察觉到身后传来一道隐晦的灵力波动,正顺着追踪符残留的气息快速靠近,那波动的强度,竟已达到了金丹中期水准,比之前的骷髅面具人还要强悍。
“来得好快。”绛璃眼神一凝,转身对烬鸦道,“你先走,带着程长老留下的路线图前往沙陨城,我来解决追兵,随后便赶上来。”
“主上,不可!”烬鸦立刻拒绝,背后鸦羽展开,星力凝聚成星刃,“那魔修修为不低,你刚经历激战,灵力尚未完全恢复,我与你一同迎战!”
“不必。”绛璃掌心的烬火刃再次亮起,金色战甲上的混沌符文流转着凌厉的光芒,“沙陨城的故人或许正身陷险境,不能延误。这魔修交给我,正好试试重铸神骨后的真正实力。你速去沙陨城探查情况,若遇到危险,便用这枚符文传讯。”
她说着,从储物袋中取出一枚金色符文递给烬鸦,那是她以战神之力凝练的传讯符,无论相隔多远,只要催动便能感知到彼此的方位与安危。
烬鸦知道绛璃的性子,一旦决定便不会更改,只能接过符文,沉声道:“主上保重,我在沙陨城候你。若战况不利,切勿恋战,即刻脱身。”
话音落下,烬鸦转身化作一道玄色流光,朝着西漠方向疾驰而去。绛璃目送他的身影消失在山林间,才缓缓转身,面向追兵赶来的方向,掌心的烬火刃燃烧得愈发炽烈,眉心的神印光芒耀眼,周身的战神威压如同实质般扩散开来,让周围的草木都为之匍匐。
片刻后,一道身着黑色长袍、面容阴鸷的中年魔修出现在林间小道上,他手中握着一枚黑色令牌,令牌上镶嵌着与方才子符同源的符文,正是持有母符的魔修。他感受到绛璃身上的战神威压,眼中闪过一丝贪婪与忌惮,却依旧狞笑着走上前来:“战神昭明的残魂?没想到竟真的重铸神骨了。魔主大人有令,擒杀你者,可获魔核赏赐,今日这份功劳,归我了!”
绛璃冷哼一声,身形如箭般冲出,金红交织的火芒划破山林的宁静,与魔修手中的黑色令牌碰撞在一起。一场新的激战,在落霞岭的密林深处,骤然爆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