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火山焚云，炎族裂境（2/2）
绛璃缓缓收起力量，周身的四色光芒渐渐内敛。她看着眼前的七彩封印，眼中满是释然，这场跨越数月的鏖战，无数次生死一线，终于换来了碎星大陆的长治久安。指尖的镇墟剑轻鸣着归入鞘中，剑身上的四族符文仍在微光流转，像是在为这场胜利低声吟唱。
就在这时，七彩封印突然光华大作，四道莹润流光从光幕中升腾而起，如同被选中的星子，分别朝着绛璃、火炎、玄清真人与烬鸦飘去。流光散去，四枚刻满异族符文的玉佩静静悬浮在众人掌心——灵犀族的莹白、炎族的赤红、昆仑派的清透、星翼族的银辉，四色纹路交织缠绕，隐隐与归墟封印的气息相连。
“这是上古守护玉佩！”火炎握紧掌心的赤红玉佩，赤金色的眸中满是震撼，“古籍记载，唯有以守护之心平定浩劫者，方能得封印认可，玉佩会感应封印异动，为四族传递警讯。”
玄清真人摩挲着玉佩上的昆仑符文，脸上露出欣慰笑容：“有此玉佩，往后碎星大陆便多了一层保障，四族互通有无，再无后顾之忧。”
青背苍狼凑到绛璃身边，盯着她掌心的莹白玉佩，狼眸里满是羡慕，却又故作大气地甩了甩尾巴：“虽没我的份，但以后归墟有任何风吹草动，我苍狼第一个冲来支援！”
绛璃被它憨直的模样逗笑，指尖轻轻一点，一缕灵犀神脉的微光落在它眉心：“你的守护之心，不比任何人少。这道神脉印记可与玉佩共鸣，日后封印有异动，你也能第一时间察觉。”
青背苍狼顿时喜上眉梢，原地蹦跳了两下，狼爪在地面划出两道浅痕，兴奋地嘶吼一声，声音里满是雀跃。
烬鸦走到绛璃身侧，掌心的银辉玉佩与她的莹白玉佩轻轻相触，两道光芒交织缠绕，化作一缕淡淡的光带，将两人指尖相连。他星眸中满是温柔，声音低沉而坚定：“往后，无论封印是否异动，我都会守在你身边。”
绛璃抬眸望他，眼中笑意温柔，轻轻点头。掌心的玉佩温热，如同此刻两人交织的心意，也如同这片重获安宁的土地上，每一颗期盼和平的心灵。
远处传来灵犀族族老的呼喊声，伴随着冰族使者的身影，一行人抬着装满灵犀果、暖玉膏与冰泉的玉箱，快步走来。族老脸上满是激动的泪痕，远远便拱手行礼：“圣女殿下，各位贵客！封印稳固，大陆太平，这都是你们的功劳啊！灵犀圣坛已备下宴席，四族齐聚，共庆此番大捷！”
火翼舟载着众人返程，沿途所见尽是复苏的生机：万蛊渊的焦土上冒出点点新绿，极北冰原的罡风变得柔和，南荒火山的黑烟散去，露出澄澈的天际。灵犀圣坛前，族人们早已搭起七彩长棚，冰族的冰晶灯折射着天光，炎族的火纹毯暖意融融，昆仑派的玉牌旗迎风招展，一派喜气洋洋。
宴席之上，四族定下“碎星盟约”：灵犀族执掌盟约中枢，统筹四方；冰族镇守极北，监视归墟寒气异动；炎族镇守南荒，压制地火煞气蔓延；昆仑派游走大陆，净化残余混沌之力；青背苍狼册封为“护界妖将”，统领万蛊渊周边妖族，守护疆土安宁。
“十年一会盟，以玉佩为讯，四族休戚与共，荣辱相依！”玄清真人将刻有盟约的玉简分发给众人，声音铿锵有力。
冰族使者将冰晶瓶中的冰泉倒入玉盏，递到绛璃面前：“冰瑶族长吩咐，此泉能滋养神魂，圣女殿下连日操劳，当好好补养。”
火炎则取出一枚刻着火魂符文的护心玉，递给烬鸦：“星力虽刚，却惧火毒侵蚀，此玉能护你神魂无虞。”
烬鸦接过护心玉，转手便嵌入绛璃腰间的香囊——那是之前绛璃亲手缝制的灵犀藤香囊，此刻缀上护心玉，灵犀花香与火魂暖意交织，成了两人之间最默契的信物。
宴席过半，青背苍狼叼着一块裹着灵犀蜜的烤肉，凑到绛璃身边，狼爪扒着桌沿嘟囔：“主上，万蛊渊的漏网蛊虫我都清干净了，以后那儿就是我的地盘，谁也别想搞破坏！”
绛璃笑着揉了揉它的狼头，眼中满是赞许：“万蛊渊的秩序，便拜托你了。”
青背苍狼得意地甩了甩尾巴，转身便与炎族战士比起了酒量，惹得满棚欢声笑语。
日落时分，宾客渐散，绛璃与烬鸦并肩登上圣坛的观星台。晚风裹着灵犀花的清润香气，吹起她的鬓发，远处归墟的七彩封印在夜色中闪烁，如同夜空中最亮的星辰。
“没想到，真的能走到这一步。”绛璃轻声感慨，指尖划过掌心的守护玉佩，“从万蛊渊遭遇蛊尊，到极北冰原闯冰晶宫，再到南荒救出火炎族长，每一步都像是在刀尖上行走。”
烬鸦抬手，轻轻拂去她发间的草叶，星翼在夜色中泛着淡淡的银辉：“但我们从未退缩，也从未孤单。”他顿了顿，声音愈发温柔，“绛璃，这场守护，我们做到了。而往后的岁月，我想与你一同守护这份安宁，看遍碎星大陆的山川湖海，直到地老天荒。”
绛璃转过身，踮起脚尖，轻轻吻了吻他的唇角。她的吻如同灵犀花般轻柔，带着淡淡的清香。“好。”她轻声回应，眼中满是笑意与坚定，“往后余生，我们一起。”
唇瓣相触的瞬间，两人体内的力量自发共鸣，灵犀神脉的莹白与星力的银辉缠绕交织，化作漫天细碎光尘，与归墟的七彩封印遥相呼应，一道柔和光柱直冲天际，仿佛在为这份相守送上最诚挚的祝福。
就在这时，绛璃掌心的守护玉佩突然微微发烫，眉心的寒魄珠与火魂珠也同时亮起微光。一道极其微弱却异常诡异的波动顺着玉佩纹路传来——既非混沌煞气的暴戾，也非寻常妖力的粗粝，而是带着一种近乎死寂的阴冷，如同蛰伏在深渊最底处的暗影，稍纵即逝。
绛璃心中一凛，眼中的笑意瞬间敛去：“烬鸦，你有没有感觉到？”
烬鸦周身的星力骤然绷紧，星翼上的银辉从柔和转为锐利，他抬手将绛璃护在身侧，目光死死锁定归墟的方向，声音沉得像淬了冰：“嗯，是从封印深处传来的——这股气息太诡异了。”
那波动并非混沌魔神的暴戾煞气，也非四族之力的任何一种，而是一种近乎死寂的阴冷，如同万年冰渊下从未见过天光的腐泥，带着蚀骨的寒意与说不出的诡异，触碰到神魂的瞬间，竟让人下意识地想要蜷缩逃避。更可怕的是，它出现得毫无征兆，消失得也无声无息，若不是两人修为已至巅峰，又有守护玉佩共鸣预警，恐怕只会当是错觉。
绛璃掌心的守护玉佩烫得愈发明显，眉心的寒魄珠与火魂珠自发轮转，冰蓝与赤红的光芒交织成一道薄薄的屏障，将那残留的阴冷气息隔绝在外。她凝神内视，四族之力在体内奔腾流转，却找不到任何被侵蚀的痕迹，可心头的不安却如潮水般翻涌：“这不是混沌煞气，也不是任何已知的妖力或灵力……它更像是一种‘虚无’，能吞噬生机与力量的虚无。”
“虚无？”烬鸦眉头紧锁，星力顺着两人相触的指尖涌入她体内，与四族之力交织探查，却依旧一无所获，“上古记载中，从未提及归墟封印下还有这般存在。难道是混沌魔神的残魂变异，或是……封印之下，还藏着我们不知道的东西？”
话音未落，远处的灵犀圣坛突然传来一阵微弱的灵力波动，紧接着，玄清真人的声音顺着风势传来，带着几分急促：“圣女！烬鸦大人！守护玉佩异动，你们是否也有察觉？”
两人对视一眼，皆是心头一沉。看来并非只有他们感受到了这诡异波动，玄清真人手中的玉佩也有了反应，说明这绝非偶然，而是归墟封印确实出现了新的变故。
烬鸦星翼一振，带着绛璃化作一道银虹，朝着灵犀圣坛疾驰而去。落地时，玄清真人、火炎与青背苍狼已在圣坛门口等候，三人手中的守护玉佩都泛着淡淡的光晕，脸色凝重不已。
“那股气息太邪门了！”青背苍狼浑身的狼毛都炸了起来，爪子在地面划出深深的痕迹，“我刚想调息稳固修为，就被这股阴冷气息钻了个空子，妖力差点紊乱！它不像煞气那样霸道，却能悄无声息地钻神魂，比蛊尊的噬灵蛊还难缠！”
火炎掌心的火魂之力熊熊燃烧，试图驱散体内残留的阴冷，赤金色的眸中满是凝重：“炎族古籍记载，归墟是混沌与秩序的分界点，封印的不仅是混沌魔神，还有‘虚无之隙’——上古时期，四族封印混沌魔神时，曾顺带封住了一道连通虚无之地的裂隙，难道是这裂隙松动了？”
“虚无之隙？”玄清真人脸色骤变，连忙取出昆仑派的古籍抄本翻找，“我派古籍也有零星记载，说虚无之地是万物寂灭后的归处，那里的虚无之力能吞噬一切，一旦裂隙扩大，不仅碎星大陆会被吞噬，整个三界都会化为乌有！”
绛璃握紧掌心的守护玉佩，指尖因用力而微微泛白。她能清晰感受到，那道诡异波动虽已消失，但归墟封印深处，似乎有什么东西正在悄然苏醒，那股虚无之力，正顺着封印的细微缝隙，一点点渗透出来。
“必须立刻前往归墟探查！”绛璃当机立断，眼中闪过一丝决绝，“混沌魔神的封印虽已加固，但虚无之隙若真的松动，后果比魔神破印更严重。我们不能等到它彻底爆发，必须提前找到应对之法。”
“我与你同去！”烬鸦立刻应声，星翼在身后展开，银白的星力散发着坚定的守护之意，“虚无之力虽诡异，但我们有四族之力与守护玉佩，未必没有一战之力。”
火炎也点头道：“炎族的火魂之力能灼烧一切邪祟，或许能暂时压制虚无之力，我随你们前往。”
“算我一个！”青背苍狼甩了甩尾巴，妖焰在周身燃起，“我苍狼可不怕什么虚无之隙，正好见识见识这能吞噬一切的力量到底有多厉害！”
玄清真人合上古籍，沉声道：“我留守圣坛，一方面联络冰瑶族长，告知虚无之隙的异动，另一方面查阅四族古籍，寻找应对虚无之力的方法。你们放心，一旦有线索，我立刻以玉佩传讯。”
事不宜迟，三人即刻登上火翼舟。火炎催动火魂之力，将船身的焚天符催动到极致，赤红色的船身如一道流星，冲破夜色，朝着归墟的方向疾驰而去。
越靠近归墟核心，空气中的虚无气息便越浓郁。原本澄澈的夜空变得暗沉，星光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吞噬，连归墟封印的七彩光芒都黯淡了几分，光幕上隐约浮现出一道道细微的黑色纹路，如同蛛网般蔓延开来——那正是虚无之力侵蚀的痕迹。
“那些黑色纹路！”青背苍狼指着封印光幕，狼眸中满是警惕，“它们正在一点点吞噬封印的力量！”
绛璃凝神细看，果然发现那些黑色纹路所过之处，七彩光幕的光芒便会减弱一分，而纹路的源头，正是封印中央的一处细微裂隙，虚无之力正从裂隙中源源不断地渗透出来，如同附骨之疽。
“看来火炎族长说得没错，是虚无之隙松动了。”绛璃深吸一口气，周身四族之力同时涌动，莹白、冰蓝、赤红、墨黑四色光芒交织成一道坚固的屏障，“我们必须先堵住裂隙，阻止虚无之力继续侵蚀封印。”
火翼舟缓缓停在封印光幕前方，三人纵身跃下，落在七彩虹桥上。绛璃抬手一挥，四族之力化作一道七彩光刃，朝着那些黑色纹路斩去——光刃落下，黑色纹路瞬间被斩断，化作缕缕黑烟消散，可没过多久，又有新的纹路从裂隙中蔓延出来，速度比之前更快。
“不行，这样治标不治本！”火炎眉头紧锁，催动火魂之力，赤红色的火焰朝着裂隙扑去，火焰灼烧之处，虚无之力发出滋滋的声响，暂时被逼退了几分，“必须找到裂隙的核心，从根源上加固。”
烬鸦星力全开，星翼化作巨大的星盾，挡在两人身前，抵御着不断溢出的虚无之力：“虚无之力能吞噬灵力，我们的力量消耗会比平时快数倍，必须速战速决。”
绛璃点头，掌心的镇墟剑再次出鞘，四族之力源源不断地注入剑刃，剑身上的四族符文光芒大盛：“我来主攻，破开裂隙周围的虚无之力；火炎族长，你用火魂之力灼烧裂隙，阻止它继续扩大；烬鸦，你为我们护法，抵挡周围的虚无侵蚀！”
“好！”两人同时应声。
绛璃一声清喝，纵身跃起，镇墟剑带着七彩流光，朝着裂隙狠狠劈去。剑刃与虚无之力碰撞的瞬间，没有惊天动地的轰鸣，只有一片诡异的死寂——虚无之力试图吞噬剑刃的力量，而四族之力则奋力抵抗，七彩光芒与黑色虚无在裂隙上方僵持不下，形成一道鲜明的界限。
“就是现在！”绛璃咬牙催动体内所有力量，将虚无之力硬生生撕开一道缺口。
火炎立刻跟上，赤红色的火魂之力化作一道火龙，顺着缺口钻入裂隙之中，火龙所过之处，虚无之力被灼烧殆尽，裂隙的扩张速度明显减缓。
可就在这时，裂隙深处突然传来一阵低沉的嘶吼，不同于混沌魔神的暴戾，这嘶吼带着一种寂灭一切的绝望，让人神魂震颤。紧接着，一股远比之前更为浓郁的虚无之力从裂隙中爆发出来，化作一只巨大的黑色利爪，朝着三人狠狠抓来。
“小心！”烬鸦怒吼一声，星盾瞬间扩大，挡在三人面前。
“砰”的一声闷响，黑色利爪狠狠拍在星盾上，星盾瞬间布满裂痕，烬鸦闷哼一声，嘴角溢出鲜血，星翼上的星羽脱落了大半。
“烬鸦！”绛璃心中一紧，立刻调转剑锋，朝着黑色利爪斩去。
火炎也同时催动火魂之力，火龙再次暴涨，朝着黑色利爪咬去。
黑色利爪被两人夹击，发出一声刺耳的尖啸，化作缕缕黑烟消散。可三人都清楚，这只是虚无之隙中逸散出的一缕力量凝聚而成，若裂隙继续扩大，真正的虚无之主出现，后果不堪设想。
烬鸦抹去嘴角的鲜血，星力再次凝聚，加固着星盾：“虚无之力比我们想象的更强大，这样下去，我们迟早会被耗尽力量。”
绛璃望着眼前的裂隙，眼中闪过一丝思索。她能感受到，虚无之力虽能吞噬一切，但四族之力中，灵犀神脉的温润、寒魄珠的清冽、火魂珠的炽烈、混沌晶核的厚重，似乎能对虚无之力形成一定的压制，尤其是混沌晶核，本身便蕴含着混沌初开的力量，与虚无之力有着某种微妙的制衡。
“或许，我们可以用四族之力，配合混沌晶核，重新加固虚无之隙的封印！”绛璃眼中闪过一丝灵光，“混沌晶核能补全四族之力，或许也能填补虚无之隙的裂隙，形成新的封印。”
“值得一试！”火炎立刻赞同，“火魂之力愿为引，助你稳固封印！”
烬鸦也点头道：“我的星力虽不能直接对抗虚无，但可以护住你我，为你争取时间。”
绛璃深吸一口气，将混沌晶核的力量彻底催动，墨黑色的混沌之力与灵犀神脉、寒魄珠、火魂珠的力量交织在一起，形成一道更为磅礴的七彩光流。她纵身跃到裂隙上方，双手结印，口中默念上古咒语，七彩光流顺着她的指尖，缓缓注入裂隙之中。
虚无之力似乎察觉到了威胁，再次爆发，无数黑色纹路朝着绛璃缠绕而来，试图阻止她的动作。烬鸦与火炎立刻出手，星盾与火龙交织成一道坚固的防护，将黑色纹路尽数挡下，为绛璃争取时间。
七彩光流缓缓融入裂隙，原本不断扩大的裂隙开始缓缓收缩，黑色纹路也渐渐减少。可就在裂隙即将闭合的瞬间，裂隙深处突然传来一阵更为强烈的震动，一股恐怖的虚无之力爆发出来，将七彩光流硬生生震开，绛璃被巨大的冲击力震得倒飞出去，喷出一口鲜血。
“绛璃！”烬鸦心中一紧，立刻冲上前将她接住，星力源源不断地注入她体内。
绛璃抹去嘴角的鲜血，眼中闪过一丝不甘：“虚无之隙的深处，似乎有什么东西在操控着这股力量，它不想被封印。”
火炎脸色凝重，火魂之力也消耗了大半：“这股力量太过强大，我们三人的力量，恐怕不足以彻底封印它。”
就在这时，绛璃掌心的守护玉佩突然亮起，玄清真人的声音从玉佩中传来，带着一丝急切与欣喜：“圣女！我找到了！古籍记载，虚无之隙的封印，需要四族之力加上‘界心石’才能彻底稳固！界心石是碎星大陆的核心，藏在万蛊渊的地心深处！”
“界心石？”绛璃眼中闪过一丝希望，“我们现在就去万蛊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