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业火焚心，旧账新算（2/2）
“不止如此。”玄渊摇了摇头，“玄宸还担心灵犀族中会出现能够掌控神源的人，威胁到他的地位，所以他要斩草除根，不留任何后患。当年，我也是无意中得知了这个秘密，玄宸便以我师门上下的性命相要挟，让我配合他的计划。”
“配合？”绛璃冷笑一声，“你所谓的配合，就是眼睁睁看着我的族人被屠杀，看着我被锁入无间炼狱？”
“我……我没有办法……”玄渊的声音带着一丝绝望，“我师门上下数百口人，都掌握在玄宸手中，我若是不从，他们都会死。我只能选择妥协，只能眼睁睁看着悲剧发生。”
“你可以选择反抗！你可以选择与我一同寻找破解之法！可你没有！”绛璃猛地上前一步，一把揪住玄渊的衣领，眼神里充满了杀意，“你选择了最懦弱的方式，选择了牺牲别人，来保全自己！玄渊，你根本不配做修士，更不配做我的朋友！”
玄渊被她揪得喘不过气，脸色愈发苍白。他知道，自己无论说什么，都无法弥补当年的过错，也无法平息绛璃的怒火。
“我知道我罪该万死。”玄渊的声音带着一丝哽咽，“可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如果可以重来，我一定不会选择妥协，一定不会让悲剧发生。”
“重来？”绛璃嗤笑一声，松开了他的衣领，“这世上没有重来的机会。你当年欠下的血债，必须用血来偿还。”
她转身走到宝库的架子旁，拿起一柄寒光凛凛的匕首。这柄匕首是用千年玄铁打造而成，锋利无比，上面还刻着一些简单的符文，能够增强杀伤力。
“当年，你看着我被剜骨抽血，今日，我便让你也尝尝这种滋味。”绛璃拿着匕首，一步步走向玄渊，眼神里没有一丝怜悯。
玄渊吓得浑身发抖，脸色惨白如纸。他知道，接下来等待自己的，将是无尽的痛苦与折磨。可他没有反抗，也没有逃跑，只是闭上了眼睛，等待着命运的审判。
绛璃走到玄渊面前，匕首的刀尖轻轻抵在他的胸口。锋利的刀刃划破皮肤，渗出一丝殷红的血迹。玄渊的身体微微颤抖，却依旧没有睁开眼睛。
“怎么？不反抗了？”绛璃的声音冷得像冰，“当年你看着我痛苦挣扎时，是不是也觉得很痛快？”
玄渊没有回答，只是微微摇了摇头。他现在的心情，复杂到了极点，有愧疚，有悔恨，有恐惧，还有一丝解脱。
绛璃的匕首缓缓刺入玄渊的胸口，锋利的刀刃划破肌肉，穿透骨骼，刺入他的心脏。玄渊的身体猛地抽搐了一下，睁开了眼睛，眼神里充满了痛苦与难以置信。
“这一刀，是为了我的族人。”绛璃的声音没有一丝温度，匕首再次深入，“这一刀，是为了我所承受的三万年炼狱之苦。”
玄渊的嘴角溢出鲜血，呼吸越来越微弱。他看着绛璃冰冷的眼神，想要说些什么，却只发出了一阵嘶哑的气音。
“我……对不起……”这是玄渊最后的遗言，随后，他的身体便软软地倒了下去，彻底没了气息。
绛璃拔出匕首，鲜血顺着匕首的刀刃滴落，落在地上，晕开一朵朵暗红的花。她看着玄渊的尸体，眼神里没有一丝波动。
虽然杀了玄渊，报了一部分血仇，但绛璃的心中并没有丝毫的喜悦。她知道，这只是复仇的开始，真正的仇人，是玄宸和绛月。只有杀了他们，才能真正平息她心中的怒火，才能告慰族人的在天之灵。
“主上，玄渊已死，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烬鸦飞到绛璃身边，声音里带着一丝关切。
“接下来，我们需要尽快恢复实力。”绛璃的眼神里充满了坚定，“玄宸和绛月在九重天阙，实力强大，我们现在的力量，还不足以与他们抗衡。我们需要找到更多的神骨碎片，需要积累更多的资源，需要提升自己的实力，等到时机成熟，再踏平九重天阙，将他们欠我的，连本带利，一一讨还！”
“可是，神骨碎片散落各地，想要找到它们，并非易事。”烬鸦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担忧，“而且，玄宸和绛月肯定也在寻找神骨碎片，他们不会允许我们轻易恢复实力的。”
“我知道。”绛璃点点头，“但无论多么困难，我都不会放弃。三万年的炼狱我都熬过来了，还有什么困难是我不能克服的？”
她的眼神里充满了坚定的信念，仿佛无论遇到什么挫折，都无法阻挡她复仇的脚步。
烬鸦看着她坚定的眼神，心中涌起一股敬佩之情。它知道，自己的主上，一定会成功的，一定会踏平九重天阙，为族人报仇雪恨。
“主上，您放心，属下一定会追随您左右，为您赴汤蹈火，在所不辞！”烬鸦的声音里带着一丝坚定。
“好。”绛璃点点头，脸上露出了一丝久违的笑容。虽然这笑容依旧冰冷，却多了一丝温暖与坚定。
她转身看向宝库外，夜色渐深，星空璀璨。可在绛璃的眼中，这璀璨的星空，却比不上九重天阙的繁华与残酷。她知道，自己的复仇之路，注定充满了荆棘与坎坷，但她不会退缩，也不会放弃。
她要让玄宸和绛月知道，背叛她的人，终将付出惨痛的代价；她要让三界众生知道，灵犀族的血海深仇，终将得报；她要让九天之上的诸神知道，那个被他们视为蝼蚁的少女，已经回来了，带着焚尽一切的怒火，要将整个九重天阙，拖入地狱！
就在这时，宝库外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伴随着几道强大的灵力波动。绛璃的眼神一凝，心中涌起一股警惕。
“看来，麻烦找上门了。”绛璃的嘴角勾起一抹嗜血的冷笑，“也好，正好让我试试，现在的我，到底有多少实力。”
她握紧手中的匕首，眼神里充满了杀意。烬鸦也振翅而起，玄黑的羽翼上星芒闪烁，做好了战斗的准备。
很快，几个身着金色铠甲的修士出现在宝库门口。他们个个身材高大，气势磅礴，身上散发着强大的灵力波动，最低的都是筑基后期的修为，为首的一人，更是达到了金丹初期的境界。
“奉天帝之命，捉拿叛贼绛璃！”为首的修士厉声喝道，声音里带着一丝威严，“绛璃，你屠戮青家，杀戮修士，罪该万死！速速束手就擒，随我们返回九重天阙，听候天帝发落！”
绛璃看着门口的几个修士，眼神里充满了杀意。她知道，这些人都是玄宸的手下，是来杀她的。
“想要捉拿我？”绛璃的嘴角勾起一抹嗜血的冷笑，“那就看看你们有没有这个本事！”
话音落下，她手持匕首，纵身一跃，朝着门口的修士冲了过去。烬鸦也振翅而起，紧随其后，玄黑的羽翼上星芒汇聚，化作一道道锋利的星刃，朝着修士们射去。
一场激烈的战斗，即将爆发。绛璃知道，这只是她复仇之路的开始，未来的路，还很长，还很艰难。但她不会退缩，也不会放弃，她要带着族人的期望，带着三万年的血海深仇，踏遍三界每一寸土地。神骨碎片散落何方，她便寻向何方；玄宸与绛月躲在九天之上，她便闯破云霄。
此刻金丹修士的威压如泰山压顶，可她眼底只剩焚尽一切的决绝，掌心业火再次暴涨，将周身空气烤得扭曲。她经历过无间炼狱的万载灼烧，见过族人惨死的锥心之痛，这点阵仗，不过是复仇路上的第一道试炼。
“今日，便让你们这些玄宸的爪牙，为我的族人祭旗！”绛璃一声冷喝，身影如鬼魅般扑向为首修士，烬火刃裹挟着三万年怨念，在夜色中划出一道毁天灭地的猩红弧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