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5章 附录五：《秘药考》（2/2）

“丹理在于强制逆转。服之，男子丹田如遭斧凿，生生辟一伪胞宫，精元逆转，化为胎基。然此宫非天地所生，此胎非阴阳和合，乃逆天强孕之物，自成胎起便不断汲取父体本源，直至瓜熟蒂落，形同剜心献祭。”

“男子服之，可逆体受孕，延续血脉。”

“然，逆天而行，代价惨烈。孕育过程如罹酷刑，九死一生。且……”

（此处字迹被重重划去，又在一旁以极小字补注，似恐极而书）

“……且此逆乱之气，将蚀入血脉，遗祸后代。后世女子，承此逆阴之血，胞宫如坠冰狱，难以承孕，即便有孕，亦多……血崩而终。此非丹药之效，乃天道之罚！”

【后世附注（笔迹从容冷冽，属当今皇帝乔玄）】

“凌虚空有惊世之才，却无承冠之魄。妄图以丹药证道，反遭天道反噬，可笑。”

“然，此丹于朕，恰是神器。痛苦，是打磨人性最利的锉刀；悖德，是检验忠诚最好的试纸。”

“灵烨山柳氏……原来是凌虚血胤，身负此等有趣之‘诅咒’。难怪……”

【新帝批注】（笔迹瘦硬峻峭，如断金切玉，属新帝乔慕别）

“此丹秽物，原名当废。

朕更名为——【还君谏】。”

“……然，私底下，朕亦唤它【堕神砂】。

【还君谏】以诫后世，【堕神砂】以慰亡魂。”

“凌虚妄称智者，实则愚夫。以丹药逆天，不过蚍蜉撼树，徒留百年诅咒，贻害血亲。可悲，可鄙。

先帝妄称执棋，实则困兽。视毒药为神器，玩火自焚，终被因果反噬，众叛亲离。可笑，可叹。”

“权力之毒，甚于【还君谏】。

凌虚之愚，在于不信天道；先帝之妄，在于自诩天道；而朕之惕，在于……时时谨记，我亦凡人，终非天道。”

“此卷封存，此名更定。

非为湮灭罪证，而为立此存照——

后世子孙，敢以权为药、以民为试验者，请先视此卷，再看朕之后来！”

——新帝 慕别 于元始xx年 亲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