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混沌巢穴（2/2）

【‘光影’规则碎片同化完成，获得基础光暗能量转化权限。】

【检测到载体强烈生存意志与规则碎片残留意识冲突……启动意识融合程序……】

【警告：融合过程存在较高风险，可能导致人格数据丢失或污染……】

冰冷的系统提示音在他意识深处不断响起。海量的信息流冲刷着他的灵魂，既有光影之心蕴含的关于此界光暗平衡的古老知识，也有虚无之噬残留的、充满毁灭欲望的疯狂意念，更有帝皇黑暗本源中蕴含的统治与毁灭的法则碎片……

这些庞大而混乱的信息，如同狂暴的洪流，冲击着林枫作为“人”的意识和记忆。他看到了光影铠甲守护世界的悲壮与无奈，也感受到了虚无吞噬一切的冰冷与渴望，更体会到了帝皇俯瞰众生的漠然与野心……

我是谁？

是那个在都市底层挣扎求生的林枫？

是暗黑帝皇麾下冷酷的暗黑炎龙？

是承载了虚无之噬的毁灭容器？

还是……这即将诞生的、包容一切的……混沌？

剧烈的冲突在他的意识海中上演，他的身体微微颤抖，额头渗出细密的冷汗，皮肤下不时有灰色的光芒不受控制地窜动。

水冰三人被这细微的动静惊醒，紧张地看着林枫，却不敢靠近。他们能感觉到，林枫正处于一个极其关键且危险的时刻。

突然，林枫猛地睁开了眼睛！

那双混沌的眸子中，不再是绝对的平静，而是充满了各种情绪碎片激烈碰撞的漩涡！痛苦、迷茫、暴戾、冷漠、以及一丝……顽强挣扎的……自我！

“呃啊——！”他发出一声压抑的低吼，一拳砸在身旁的钢铁管道上！

轰！

坚硬的钢铁如同豆腐般被砸得凹陷下去，留下一个清晰的拳印，边缘处，灰色的混沌能量如同腐蚀性液体般滋滋作响。

喘息声在寂静的塔内格外清晰。

几秒钟后，他眼中的混乱渐渐平息，重新恢复了那种深不见底的混沌灰色，但仔细看去，那灰色深处，似乎多了一丝难以言喻的……疲惫。

他缓缓抬起头，看向紧张的水冰三人，声音沙哑地开口，说出的第一句话，却让三人浑身冰寒：

“帝皇……已经知道我们在这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