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脑波显影威胁（1/2）

——实验室.k31房

沈飞的眼睛在朦胧中费力地张开，模糊的视线里，一个身黑甲的人像幽灵般矗立在他的隔间门口，身旁还有一个的绿影。

他定睛一看，猛地惊醒，心脏骤缩——是瓦特尔和古斯曼。一股寒意瞬间从脊椎窜上头顶。

“3192,站好不要动”瓦特尔冷漠的说道。

那种身体不属于自己的感觉再次降临，沈飞的脚自动并拢立正，腰背不受控制地挺得笔直，如同提线木偶。

瓦特尔额头中央的第三只眼，迅速射出一束令人心悸的红光，从沈飞的头部开始，一寸寸向下缓慢扫描。红光所过之处，皮肤下的血管微微跳动，肌肉不自觉地轻颤，甚至连骨骼轮廓都产生被无形之手触摸的异样感。光束扫至脚踝时略作停顿，又匀速向上返回。

沈飞全力压制住看向鞋底的冲动，连呼吸都刻意放轻，生怕一个细微的眼神或肌肉抽搐便会暴露鞋底的秘密。

“古斯曼博士，没有发现异常。” 瓦特尔汇报道。

“k-3192，”古斯曼上前一步，三只眼睛同时聚焦在沈飞脸上，仿佛要窥探他大脑的每一个念头，“回忆一下。昨天，在体检舱室里，你有没有感到任何……异常？”

“没…没有啊，”沈飞努力让脸上的肌肉呈现出诧异和茫然，并让声音带上一丝刚被惊醒的沙哑和困惑，“就是感觉……好像有三个东西在身体里游走。？”

“你最好诚实一些。”古斯曼威胁道，“以克莱因的科技水准，我们有的是办法。‘脑波显影仪’，能让最顽固的头脑也变得透明。你的一切，在我们面前都无所遁形。”

“我…我真的不知道，”沈飞的脸色变得苍白，眼眶泛红，显露出一种被逼至绝境的惊恐，“你..你们到底想要我说什么？”

古斯曼的三只眼睛又足足盯了沈飞五六秒，那沉默几乎令人窒息。最终，她漠然地转过身，走向光门。

瓦特尔紧随其后，并在快要走出光门时，丢下一个红色盒子，“k-3192，两份营养剂，不守规矩的。罚：隔离三日，停止营养供给三日。”

光门彻底吞没古斯曼和瓦特尔的声影后，沈飞僵直的身体瞬间松弛下来，他几乎站立不稳，不得不伸手扶住冰冷的金属墙，这才感觉到后背的内衣已被冷汗浸透，紧紧地黏在皮肤上。

刚才实在太险了，瓦特尔的扫描如果再向下延伸一厘米，鞋底的脉冲装置未必能躲过探测。

张浩打着长长的哈欠揉着眼睛走过来，“沈哥，我刚醒，好像瞥见俩个外星人出去了？他们来干嘛啊？”经过一整天彻底的休息，他的气色看起来确实好了很多。

“来送营养液。”沈飞深吸一口气，尽量让语气恢复平稳，指了指地上的红盒子。

“哦……不对啊沈哥，”张浩挠挠头，脸上泛起狐疑，“往常不都是瓦特尔一个人来发‘口粮’吗？今天怎么劳驾古斯曼博士亲自来了？这阵仗明显不对劲啊。”

沈飞挤出无奈的苦笑。他无法当众明言。只能摇摇头，含糊地应付道：“谁知道呢，也许是顺路巡查吧。”

——实验体住房.走廊·2018年9月

“k-3192，这种低等文明的虫子，如果您怀疑他有所隐瞒，完全可以直接使用脑波显影仪。”瓦特尔的声音响起，之前的冷漠消失不见，仿佛在担心古斯曼过于耗费心神，“若是他大脑抵抗设备的信息提取，导致崩溃或死亡，也无关紧要。实验室里，基因改造的实验体有的是。”

“他是‘零号实验’的实验体。”古斯曼的回答依旧冷淡，听不出任何情绪。

瓦特尔立刻识趣地没有再坚持。他很清楚，所有与“零号实验”相关的实验体，在最终确认药剂融合失败之前，都享有高级别的“保护”权限。

“40分钟后，将下一批基因改造的实验体准时送达基因改造舱。”古斯曼语气柔和了些许，像是对瓦特尔刚才那份关心的回应。

“哎，好……博士，我一定办到。”瓦特尔的回应罕见地磕巴了一下。

古斯曼看到他磕巴的样子，不禁笑了笑。走出走廊，穿过休闲区，身影最终消失在了光门里。

瓦特尔独自站在空旷的走廊中，目光依然停留在古斯曼消失的光门方向。良久，他才缓缓转过身，按了按手腕：“昨天体验的实验体30分钟后，在休闲区集合，k-3192换成k-319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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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面的剧情解释：没有科幻知识基础的读者，可以直接跳过下面剧情。此剧情解释了，“光锥号”在虏获沈飞之前的一段航程，对主线剧情的影响可以忽略不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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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凰星座·y-357星区·2018年01月

瓦蒂亚文明五艘战舰呈楔形阵列（三角形阵列）逼近，主炮口骤然亮起——蓝芒的高能粒子束无声地撕裂真空，照亮了漂浮的星际尘埃，直扑克莱因舰队的四艘战舰。

光锥号科考舰被护在阵列中央。激光撞击在护盾上的 “嗞嗞” 声连续响起。观察窗外，三艘护卫舰的护盾，出现蜘蛛网般的裂痕。

“护盾能量剩余61%！3号护卫舰护盾过载！”

舰载智脑科伦的机械音在“光锥号”主控室内回荡，刺耳的警示声像鞭子般抽打着舰长塔莉娅的神经。

全息投影的战术图上，五个红点不断攻击着四个艰难支撑的蓝点。

“重复最后通牒！”量子通讯中传来瓦蒂亚指挥官萨格隆的声音，用的是星际联盟通用语，攻击随之短暂停止。“交出科考舰上的dna样本，允许你们保留两艘战斗舰撤离。”

塔莉娅调出加密数据库，一组四螺旋状结构的dna在全息投影屏上缓缓旋转（备注:普通生物的dna结构是双螺旋状）。

“他们想要这个……”她心想。这是母星高层交付时严格要求保密的最高样本，瓦蒂亚人没有明说，但除此之外，“光锥号”上再无他物值得如此大动干戈。

突然，全息战术屏爆出刺目的警报——瓦蒂亚战舰再次开火，涡轮激光束裹挟着毁灭性的能量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