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设伏斩杀,敲山震虎(2/2)

韩小羽捡起块石头,砸向一只正张嘴的乌鸦精。石头正中它的鸦喙,尖牙崩飞了两颗,叫声顿时哑了。他瞥见阿木正用短矛戳另一只的腿,矛尖缠着的艾草绳勒得那邪物直抽搐,就喊:“阿木,别戳腿,挑翅膀!”

“知道!”阿木应着,矛尖一转,狠狠扎进翅膀根。那乌鸦精疼得扑腾起来,带得大网都在晃,阿木被拽得一个趔趄,干脆骑到网子上,死死按住:“羽哥,这只最肥,留着给老中医泡酒!”

树杈上的小雅扔完了陶瓶,正解腰间的麻绳,想把网子再捆紧点。突然瞅见一只乌鸦精正用尖爪抠网眼,赶紧喊:“老郑!左边那只快出来了!”

老郑骂了句脏话,拎着石斧就冲过去,一斧柄砸在那乌鸦精的头上。石斧够硬,直接把那邪物砸得翻白眼,爪子也耷拉下来了。“娘的,还想跑?”他往地上吐了口带血的唾沫,“进了爷爷的圈,就别想竖着出去!”

韩小羽往网里又撒了把雄黄粉,确保每只都沾到。粉末落进乌鸦精的眼睛里,烫得它们直翻白眼,扑腾的力气也小了。他这才松了口气,往树边靠了靠,后背抵着老槐树的树干——刚才太使劲,伤口有点疼。

“羽哥,你咋了?”小雅从树杈上跳下来,灰麻衣上沾了不少草叶,“是不是伤口又裂了?”

“没事。”韩小羽摆摆手,看着网里渐渐没了动静的乌鸦精,“老郑,把鸦喙敲下来,扔进石灰罐。”那些喙里有毒,沾着点皮肉就会红肿,得埋深点,免得娃子们玩的时候碰着。

老郑应着,从怀里掏出个锤子,蹲在网边“砰砰”地敲。鸦喙挺硬,敲了好一会儿才弄下来,黑黢黢的,像块烂木头,却透着股腥气。他把喙扔进装着石灰的陶罐,又往里面撒了把艾草灰:“这样就没事了,埋到警戒红线外,让黑风寨的人看见才好。”

阿木正用铁蒺藜把网子围起来,听见这话笑了:“郑叔这是想‘留个记号’?”

“可不是嘛。”老郑拍了拍手,“得让他们知道,咱新夏部落不是软柿子,不是谁都能捏的。”他指了指网里残留的红纹麻布,“尤其是巫族那帮娘们,最会见人下菜碟,不宰几只探子,她们还以为咱好欺负。”

小雅蹲在地上,正用树枝扒拉网里的羽毛,突然“咦”了声:“你们看这羽毛,根根都带倒钩。”她捏起一根,对着光瞧,“怪不得能抓山鸡,这倒钩,勾住了就跑不了。”

韩小羽凑过去看了看,羽毛黑得发蓝,倒钩上还沾着点鸡毛——估计是昨儿抓山鸡时勾的。“烧了吧,留着晦气。”他捡了些枯枝堆在网边,掏出火折子吹亮了,往柴堆上一扔。火苗“腾”地窜起来,舔着黑羽毛,烧得“噼啪”响,冒出的烟是灰黑色的,带着股焦臭味。

“这叫敲山震虎。”韩小羽望着黑风寨的方向,那里的雾似乎淡了些,隐约能看见寨墙上的黑影在晃,像是有人在张望。“杀几只探子,让他们知道咱有准备。”

“我看是杀鸡儆猴!”阿木往火堆里添了根柴,“下次再敢来,咱还埋铁蒺藜!”

日头爬到头顶时,林子里的烟终于散了,只留下股硫磺和艾草混合的怪味。老郑把石灰罐扛起来,往警戒红线外走:“我去埋了,上面压块刻十字的石头,谁都知道是禁地。”

小雅正把蓝布裙从树洞里拿出来,拍了拍上面的土,山雀图案在日头下亮闪闪的。“羽哥,咱回吧?王婶说炖了肉骨汤,等着咱呢。”

韩小羽摸了摸青铜戒,戒面的星纹映出黑风寨的景象:几个黑袍人正对着空鸟笼跺脚,寨墙上的黑鸟突然集体飞起,在天上盘旋着往西边看,翅膀拍得跟打鼓似的,显然是慌了。他勾了勾嘴角,转身往回走:“走,喝汤去。”

老郑扛着石斧跟在后面,斧刃上的黑血已经干透,像抹了层油彩。小雅哼着新编的歌谣,调子像石斧劈柴似的干脆:“黑鸦鸦,来探路,铁网罩,石斧落……”阿木跟在最后,用矛尖挑着只没烧干净的鸦爪,晃悠悠的,像在炫耀战利品。

韩小羽走在中间,手里把玩着块从乌鸦精身上拽下来的红纹麻布。麻布上的翅膀图案被血浸得发暗,却还能看出绣线里掺着的银砂——那是巫族的手法。他把麻布塞进怀里,心里清楚:这只是开始,但至少这一次,是他们占了先。

寨门的了望台上,石夯举着铁矛喊:“回来啦!快开寨门!王婶炖的肉骨汤,香得能把魂勾走!”

韩小羽抬头笑了笑,加快了脚步。林子里的风还带着点硫磺味,却吹不散远处飘来的肉香。他知道,斩了这几只乌鸦精,今晚部落里的人,能睡个安稳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