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4章 发现上古祭坛遗迹（1/2）

青丘以西的迷雾森林边缘，韩小羽的青铜剑正贴着地面低空滑行。剑穗上的月髓晶在晨雾里泛着淡光，照亮了脚下层叠的腐叶——三天前巡查到这里时，他发现地面的落叶总往同一个方向凹陷，像是被什么重物长期压着，露在外面的几截老树根上，还缠着半褪的青铜锁链。

“韩哥，这林子都荒了三百年，哪来的锁链？”阿木踩着灵藤跟在旁边，手里的探木杖往落叶下戳了戳，“莫不是当年妖族锁战俘的地方？”

韩小羽俯身，指尖抚过锁链的断口。断面齐整，边缘还留着灼烧的痕迹，不像是自然锈蚀断裂，倒像是被强力法术劈开的。“你看这锁链上的花纹。”他用剑刃挑开缠在上面的藤蔓，锁链表面立刻露出细密的云雷纹，纹路里嵌着的金粉虽已黯淡，却仍能看出当年的辉煌，“是上古‘镇灵锁’，专门用来锁住灵气充沛的地脉，妖族可造不出这东西。”

阿木凑近了细看，突然“咦”了一声：“这纹路……跟青丘祠堂里那尊断碑上的一模一样！老胡爷说那是‘祈年祭’的图腾，三百年前能保五谷丰登的。”

韩小羽心里一动。他想起老胡爷曾提过，青丘以西原本有座人族祭坛，专供祈年大典，后来不知为何突然被废弃，连记载都在战火中遗失了。难道……

“让开点。”他握紧青铜剑，剑尖抵住锁链断口处的地面，灵力顺着剑刃注入地下。月髓晶的光芒突然变得炽烈，像颗小太阳，将周围的雾气驱散了大半。只听“咔嚓”一声脆响，脚下的地面突然裂开道缝隙，露出底下青灰色的石板，石板拼接处的凹槽里，积着厚厚的尘土，却仍能辨认出拼接成的星图。

“是祭坛的基座！”阿木激动地用探木杖敲了敲石板，“声音发沉，底下肯定是空的！”

韩小羽没说话，只是沿着星图的轨迹往前走。石板上的星辰位置与如今的星象略有偏差，却与祠堂壁画上记载的“上古星图”完全吻合——北斗第七星的位置，正对着刚才发现锁链的地方。他停下脚步，剑刃往脚下的石板一插，再猛地往上一挑——整块石板竟被硬生生掀起，露出底下黑黢黢的洞口，一股混着泥土和檀香的气息从洞里涌出来，带着久违的肃穆。

“下去看看。”韩小羽率先跳了下去，落地时脚踩在松软的积灰上，扬起的尘埃在月髓晶的光里翻滚。洞不深，约莫两丈高，四壁的石壁上刻满了壁画，最显眼的一幅是众人捧着谷物向祭坛跪拜，祭坛顶端的石台上，摆着个三足两耳的鼎，鼎里腾起的烟气化作祥云，正往青丘的方向飘。

“这是……祈年鼎！”阿木的声音带着颤，“老胡爷说这鼎能聚天地灵气，让地里的庄稼一年三熟，三百年前失踪后，青丘的收成就再没好过。”

韩小羽的目光落在壁画角落的小字上。是上古文字，笔画繁复，好在他跟着老胡爷学过几句，勉强能辨认出“庚辰年，地脉异动，封坛镇灵”几个字。“看来不是废弃，是被刻意封存的。”他指着石壁上的一道裂缝，裂缝里嵌着块碎裂的玉牌，玉牌上的“镇”字还很清晰，“当年应该是地脉出了问题，他们用镇灵锁封了祭坛，怕灵气外泄惹出祸事。”

往深处走了约莫十丈，前方突然开阔起来。一座半塌的石台立在中央，石台边缘的石柱上，还缠着未完全腐朽的红绸，台面上的凹槽里，残留着祭祀用的谷物灰烬。最让人惊喜的是，石台中央的凹陷处，静静躺着半块青铜鼎耳——上面的云雷纹与锁链上的如出一辙，断口处还留着与另一块拼接的榫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