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7章 回地球取“秘密武器(1/2)
断魂谷的月光总带着股野果的甜香,混着清泉的湿润气,像杯兑了蜜的山泉水。可今晚,这甜味却被韩小羽指尖的蓝光搅得发颤。那蓝光从“羽”剑的云纹里渗出来,丝丝缕缕的,像揉碎的星子,在他掌心聚成个小小的漩涡。漩涡深处隐约能看见熟悉的街景——是地球老家巷口的梧桐树,叶子被秋风吹得哗哗响,树下摆着张掉漆的石桌,桌角缺了块,是他小时候骑三轮车撞的,他总趴在上面写作业,铅笔尖划过桌面的“沙沙”声,此刻竟像在耳边响。
“这剑……当真能通两界?”王大爷的拐杖在地上戳出个浅坑,声音里的惊惶压不住,尾音都在发颤。三天前蛇妖退去后,韩小羽肩上的伤总不见好,李婶调的草药敷上去就冒白烟,疼得他夜里直哼哼。直到昨夜他梦到爹临终前的样子,老人躺在床上,枯瘦的手攥着他的手腕,声音轻得像叹息:“小羽,记着,剑里藏着回家的路,也是救命的路……那边有能治百病的药,有能劈开大山的家伙……”醒来时,剑身上的云纹就亮得发烫,像揣了块烧红的烙铁。
韩小羽攥紧剑鞘,掌心的蓝光烫得像火,却奇异地不灼人。他能清晰地感觉到剑里的空间在震颤,像要裂开道缝,缝那头飘来地球的气息——是小区门口早点摊的油条香,混着汽车尾气的味道,还有超市冷柜里可乐的冰气,甚至能隐约听见收废品的喇叭声:“收旧冰箱旧彩电——”
“我爹说过,这剑是用陨铁炼的。”韩小羽的声音有点哑,他抬眼看向洞口的篝火,火光在岩壁上投下跳动的影子。张叔正给后生们讲打铁的火候,手里捏着块蛇鳞当教具,说这鳞片的硬度能比得上中碳钢;阿石举着根削尖的木矛在火上烤,矛尖涂着新熬的药汁,说要看看能不能把蛇鳞戳穿。“那陨铁里裹着两界的通道,我穿到青冈山,就是因为这剑在山洪里碰了雷电。”他顿了顿,指尖在漩涡上轻轻一点,蓝光突然涨了涨,里面闪过便利店的冷柜,“那边有能治伤的药,比李婶的草药管用十倍,还有……能对付妖兵的东西。”
“妖兵刀枪不入,前几天铁水泼上去,都只烫得它们嗷嗷叫,皮都没破。”赵猛靠在岩壁上,咳着笑,胸口的绷带又渗了血,红得刺眼,“你地球老家……难不成有比玄铁还硬的家伙?”他说着,用断矛敲了敲身边的岩石,“这青冈山的石头够硬吧?上次彪将军的豹骑一爪子就拍碎了,你那边能有比石头还硬的?”
“有。”韩小羽的眼睛亮起来,蓝光映在他瞳孔里,像落了两颗星。他想起仓库里的液压剪,上次帮邻居王大叔剪钢筋时,那玩意儿“咔嚓”一声就咬断了拇指粗的螺纹钢,切口齐得像刀削的。“还有能隔着山头打中的‘雷子’,砰一声就能把石头炸开花,比妖兵的骨矛厉害十倍。”他没说那叫狙击枪,怕说出来没人信,只说是“带响的铁管子,能把铁疙瘩打穿”。
李婶不知何时凑了过来,手里捧着个粗布包,往韩小羽怀里塞。包里鼓鼓囊囊的,是她攒的野果干,紫莹莹的,是谷里最甜的“紫珠果”,晒干了能当糖吃。“去去就回。”她的手在抖,却把包带系得死紧,打了三个结,“那边天冷,记得穿你爹留的那件军大衣,我给你缝了新棉花,保准暖和。”那大衣是韩小羽穿越时带来的,藏在山洞最里面的木箱里,袖口磨破了,李婶用青线蛇的鳞片补了块补丁,鳞边还绣了圈野花,看着倒像件别致的铠甲。
韩小羽摸了摸大衣的领口,棉花是新弹的,蓬蓬松松的,带着阳光的味道。他把剑往地上一顿,剑身的云纹突然全亮了,蓝光“腾”地涨起来,像个透明的茧,裹着他的身子往上飘。阿石举着块打磨光滑的蛇鳞追出来,那鳞片足有巴掌大,边缘磨得锋利,他往韩小羽包里一塞:“韩哥!带点咱这儿的石头!王大爷说这蛇鳞能挡妖气,说不定能帮上忙!”石片落在包里,和野果干撞出“咔啦”的轻响。
漩涡猛地收紧,像被只无形的大手攥住。韩小羽的耳朵里灌满风声,“嗡嗡”的,像有无数只蜜蜂在飞。眼前的山谷、篝火、一张张熟悉的脸都碎成光点,最后只剩剑身上的蓝光——再睁眼时,后脑勺磕在硬邦邦的水泥地上,“咚”的一声,疼得他龇牙咧嘴。鼻尖闻着股霉味,混着灰尘的气息,是老家地下室的味道,墙角堆着他大学时的课本,封面都发黄了。
“小羽?你咋躺这儿?”邻居张阿姨的声音从楼梯口传来,带着惊讶。她手里拎着袋刚买的橘子,塑料袋“沙沙”响,“你妈昨天还念叨你呢,说你出差仨月没信儿,手机也打不通,是不是出啥事儿了?”
韩小羽摸了摸后背,军大衣还在,毛茸茸的领子蹭着脖子,暖洋洋的。包里的野果干硌着腰,硬邦邦的。他爬起来时没留神,撞翻了墙角的工具箱,扳手、螺丝刀滚出来,在地上转了三圈才停下——这是他大学时兼职修水管用的,此刻看着比妖兵的骨矛顺眼多了。“阿姨,我没事,回来拿点东西。”他抓起工具箱里的强光手电,开关按下去,光柱“唰”地刺破黑暗,比谷里的松明火把亮十倍,照得墙角的蜘蛛网都清清楚楚,“您看见我放仓库的液压剪没?就那把红色的,上次帮您剪防盗网的。”
“在仓库最里面呢,我上回看见你爸的老战友来,还说那玩意儿够劲儿。”张阿姨把橘子往他手里塞了两个,“快去吧,你妈估计快下班了,见着你准高兴。”
仓库在地下室最里面,挂着把生锈的铁锁,锁芯都快锈死了。韩小羽用“羽”剑的剑鞘一撬就开,“咔哒”一声,锁掉在地上。霉味扑面而来,呛得他直咳嗽。货架上摆着他攒的“宝贝”:去年双十一抢的防刺服,黑色的,看着不起眼,测试时用菜刀划都没破,当时还觉得买亏了,现在倒成了硬甲;消防队的朋友送的灭火弹,红色的铁罐子,说能瞬间把火压下去,粉末遇热会炸开,能呛得人喘不过气;还有箱没拆封的无人机,白色的,本想暑假带出去航拍,现在倒成了最好的侦察机,能从天上看妖兵的营盘。
“就这些了。”他把防刺服套在军大衣里,拉链“刺啦”拉到顶,硬邦邦的,却让人踏实。无人机塞进背包侧袋,又抓起液压剪,沉甸甸的,握把处的橡胶还带着温度。突然瞥见货架底层的杀虫剂——“雷达”牌的,红瓶子,上次家里闹蟑螂,一摁下去虫子就僵了,倒在地上不动弹。他想起青线蛇怕硫磺,这玩意儿里的菊酯类成分,说不定对妖兵也有用,赶紧揣了三瓶,塞在裤兜里,瓶身冰凉。
路过社区医院时,值班护士正趴在桌上打瞌睡,头一点一点的,睫毛在眼下投出片阴影。韩小羽轻手轻脚地溜进去,抓了把碘伏和无菌纱布,塞进包里。瞥见冰柜里的狂犬疫苗,玻璃门映着他的影子,突然想起彪将军的裂山豹——那畜生爪子带毒,被挠一下就肿得像馒头,这针说不定能救命,也揣了两盒,盒子上的“灭活疫苗”四个字,看着比李婶的草药靠谱。
往回赶时,巷口的梧桐树落了他一身叶子,黄澄澄的,像撒了把碎金子。他摸出“羽”剑,剑身上的蓝光比来时更盛,映得石桌上的粉笔字都发蓝——是他小时候写的“打倒妖怪”,歪歪扭扭的,被雨水泡得发涨,却还能看清那股子犟劲。他伸手摸了摸,指尖的蓝光和粉笔字融在一起,像有股力在拉他,后背的汗毛都竖了起来。
再次落地时,“噗通”一声,正砸在断魂谷的清泉里,水花溅了阿石一脸。少年抹了把脸,举着块蛇鳞跳起来,眼里的光比篝火还亮:“韩哥!你可回来了!妖兵在谷外搭了帐篷,黑压压的一片,王大爷用望远镜瞅了,少说有两百号,独眼妖兵正举着巨斧训话呢,旁边堆着啃剩的兽骨,裂山豹趴在骨堆旁舔爪子,颈上的铜环闪着绿光,看着就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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