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地球药材与洪荒灵草的区别(1/2)
日头刚过晌午,晒谷场的石桌上摆着两堆草药,像两座小小的绿山。左边是韩小羽从山外带来的地球药材:晒干的金银花攒成小团,黄白相间的花瓣蜷曲着,还带着阳光晒透的干爽;捆成束的艾草叶片发脆,青灰色的脉络在阳光下清晰可辨,凑近了能闻到股带着苦味的清香;陶碗里的三七粉是浅棕色的,细腻得像磨碎的阳光,是他临走前特意从镇上药铺买的。右边则是新夏部落附近采的洪荒灵草:血藤根茎缠着暗红的汁液,断面处凝结的红珠像被冻住的血滴,碰一下就顺着表皮往下滑;银线草的叶片正面是墨绿的,背面的白纹会随光线流动,像有群银鱼在叶肉里游;最惹眼的是株“醒神花”,花瓣闭合时灰扑扑的像块山石,一有人靠近就“啪”地展开,露出金粉般的花蕊,晃得人眼睛发花。
“韩哥,这俩不都是草吗?”阿木蹲在石桌旁,手指捏起片金银花又放下,指尖沾了点细碎的绒毛。他伸手想去碰醒神花,冷不防花瓣突然展开,金粉簌簌落在手背上,吓得他猛地缩回手,“顶多就是长得不一样,能有啥区别?不都是能治病的草?”
韩小羽拿起那片金银花,指尖轻轻捻碎叶片,黄绿色的汁液渗出来,带着股草木的清气。“地球的草药,靠的是药性。像这金银花,煮水喝能退烧,但得用对量——成人用三钱,娃子用一钱,多了会伤胃,少了又不管用,得像称粮食似的,一分一毫都不能差。”他把碎叶扔进陶碗,又指向血藤,根茎断面渗出的红汁在阳光下凝成圆润的珠,“你再看这个,灵草自带气感。刚才挖它的时候,你没觉得手心发麻?”
阿木愣了愣,摸着后脑勺想了想,还真有——当时帮着递陶片,指尖刚碰到血藤周围的湿土,就像触到微弱的电流,麻麻的又带着点暖,像有只小虫子顺着指尖往上爬。“那……这气感是啥?跟你练的气感一样?能像你操控匕首似的,让草药自己飞?”
“有点像,又不一样。”韩小羽从竹篓里翻出个玉盘,是上次用两张狐狸皮从商队换来的次品,边缘有道斜斜的裂纹,平时就用来晾晒贵重药材。他把三七粉倒在盘左边,又用竹镊夹起血藤碎末放右边,“老石匠说,洪荒灵草是吸收山川灵气长的,就像石头里藏着铁,灵草里藏着气。你看这玉盘。”
他往两边都倒了点清水,金银花泡的水很快变成淡绿色,清清爽爽的,像溪涧里的水;血藤那侧的水却“滋滋”冒着细小的泡,像有东西在水里翻涌,片刻就变成了淡红色,连玉盘边缘的裂纹都隐隐发亮,像被注入了光。“瞧见没?灵草的气感能渗进器物里,地球药材做不到。就像烧火,地球药材是干柴,能发热但烧不透石头;灵草是炭火,能把石头都焐热。”
林婆婆抱着捆晒干的艾草路过,听见这话凑过来,浑浊的眼睛在两堆草药上转了转,指着醒神花说:“这花才神呢。前儿三柱家的娃子在林子里被毒蛇吓着,回来就高烧不退,胡话连篇。我把这花瓣揉碎了给他闻,那娃子‘阿嚏’打了个喷嚏就醒了,眼睛亮得跟星星似的,比喝三碗姜汤都管用。换了以前带的薄荷,顶多让他打个激灵,哪能这么快醒过来?”
韩小羽点头,拿起醒神花凑近闻,一股清冽的气顺着鼻腔往里钻,丹田的气感都跟着动了动,像平静的水被投了颗石子,荡开圈圈涟漪。“灵草的气感能直接通人经脉,地球药材得靠肠胃吸收。就像射箭,灵草是直射靶心,地球药材得绕着弯子找靶位。比如治腰疼,用杜仲(地球药材)得煮水喝三天才见效,用‘过山龙’(洪荒灵草)的根茎泡酒,擦一次就能缓解,气感直接钻进筋骨里。”
石夯扛着石斧从寨门那边过来,刚巡逻回来,胳膊上还缠着涂了疗伤膏的麻布,边角沾着点泥。“韩哥说的对!”他扯开麻布,露出底下的伤口——原本深可见肉的划痕,现在已经结了层薄痂,周围的红肿消得干干净净,新肉透着健康的粉红,“上次被黑风寨的人用刀划了下,用家里带的草药敷了三天,肿得跟发面馒头似的,碰一下能疼得跳起来;换了血藤膏,一天就不疼了,这就是区别!”
韩小羽却皱了皱眉,指着灵草那堆:“但灵草也有麻烦。你看这银线草,离开溪边三天就会发黄,气感散得比沙漏漏沙还快,得现采现用。上次采多了没来得及熬膏,放了两天就蔫了,叶片背面的银线都成了灰线,熬出来的膏子连蚊虫叮咬都治不了。”他又指了指旁边的艾草,“地球药材不一样,晒干了存进陶缸,只要不受潮,放一年还能用。去年的陈艾煮水熏屋子,照样能驱蚊子。”
他拿起那株醒神花,花瓣在他掌心又轻轻合上,变回灰石的模样。“而且这东西认地,上次想往粮仓挪盆,让守夜的人闻着提神,结果第二天就蔫了,花瓣卷得像个小拳头。后来搬回原来的山壁下,浇了点山泉水,才慢慢缓过来,跟咱部落的娃子认家似的,换个地方就闹脾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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