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6章 记忆的宝库(1/2)
第一节:旧金山的储藏室
旧金山,唐人街边缘一栋不起眼的仓储大楼地下三层。
林默通过远程操控,让一架伪装成快递机器人的设备悄无声息地进入了b-31。笔记中详细记录了墨家的历史、职责、以及他们守护的“天门”的具体信息。
第二节:秦岭的天门
根据莫天霖的记载,墨家守护的“天门”位于秦岭太白山主峰北侧的一个高山湖泊——“天池”畔。这不是自然形成的湖泊,而是古代墨家先祖用特殊方法“固化”的一个时空薄弱点。
“天门非实体之门,乃‘天隙’之地。其处时空结构天然薄弱,易受星象影响而开合。每逢北斗七星连线指向特定方位,天池水色变深如墨,湖心现漩涡,即为天门将启之兆。吾族之责,非阻其开启(此为天地自然之律),而在于确保开启之‘通道’稳定、可控,并防止‘彼界之物’越界而来。”
笔记中还提到了“钥匙”的真正含义:
“所谓‘血脉之钥’,实为一种生物共振器。墨家血脉经特殊仪式加持,可与天门产生共鸣。当后裔立于天池之畔,其血脉会自然调节天门开启时的能量流,防止其过载或失控。若无钥在场,天门开启时能量将无序奔涌,轻则引发地动山摇,重则撕裂局部时空,形成永久性的‘裂缝’。”
白素心立刻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如果墨家已经几代人没有履行这个职责,如果莫宗翰这个“钥匙”长期远离天门,那么下一次天门开启时——很可能就是“七星再聚”之时——将会发生灾难性的失控。
“找到关于‘七星再聚’的记载,”她催促林默。
机器人快速翻页,最终停在笔记本的后半部分。那里有一张手绘的星图,标注着日期和计算:
“据祖传《星历》,天门最易开启之时,为北斗七星之‘天枢’‘天璇’二星连线,精确指向天池方位。此天象约每六十至六十五年出现一次。上一次记录为民国七年(1918年),彼时余尚幼,随父前往镇守,亲见天门开启之象——湖心漩涡深不见底,星空倒映其中,似有另一重天地。”
“下一轮‘七星再聚’,依推算当在1983年前后。然时局动荡,余已远渡重洋,无力归返。不知彼时天门开启,是否有族人镇守?若无,恐已生变故。此为吾生平最大憾事。”
白素心快速计算:1918年加60-65年,确实是1983年左右。而现在已经是2023年,也就是说,上一次天门开启(1983年)很可能是在没有“钥匙”镇守的情况下发生的。
那会有什么后果?
笔记本的最后一页给出了答案——那是莫天霖晚年补记的一段话,墨迹较新,字迹也略显颤抖:
“近日频做怪梦,梦回天池,见湖水如血,漩涡中似有黑影涌动。醒来心悸不止,卜卦得凶。疑是当年天门失控,已生恶变。若后世子孙见此册,无论身在何方,务必速返天池,查探究竟。若天门已遭污染,则需以血脉为引,行‘封门’古仪,虽九死一生,亦不可退缩——此乃吾族存续之天命。”
“封门古仪……”白素心低声重复,“以血脉为引,九死一生……”
她明白了。莫宗翰需要去秦岭,不仅仅是为了镇守下一次天门开启,更是为了修复上一次(1983年)可能已经发生的失控。
而这个过程,可能极其危险。
第三节:陈明德的记忆
与此同时,在洛杉矶,陈景对陈明德的深入访谈有了突破性进展。
陈明德在服用了一种温和的记忆增强药物(经本人同意并严密监控)后,开始回忆起一些之前被压抑的细节。
“在飞机上,在强光中……我看到的不仅仅是光,”陈明德闭着眼睛,缓缓叙述,“还有……符号。大量的符号,在光中流动,像某种活的语言。我不是用眼睛看到的,而是直接……感知到的。”
“什么样的符号?”陈景轻声引导。
“和你们给我看的那些‘七诡案’标记很像,但更多,更复杂。它们似乎在……描述什么。描述时间的结构,空间的曲率,还有……‘门’的机制。”
陈明德睁开眼睛,眼神中闪烁着一种奇异的光:“我想起来了。在那个瞬间,我理解了一些东西。我理解了‘门’不是人造的,而是自然存在的。就像山脉、河流一样,‘门’是时空结构中的‘地形特征’。有些‘门’连接着不同的时间流速区域,有些连接着不同的空间位置,还有些……连接着不同的维度。”
他站起身,在房间里踱步,语气越来越激动:“但自然存在的‘门’通常是不稳定的、随机的。古代的人类——那些有特殊知识的人——学会了如何找到这些‘门’,如何稳定它们,甚至如何‘引导’它们连接特定的地点或时间。这就是为什么会有‘守门人家族’,为什么会有那些仪式和工具——他们是在维护一个由自然‘门’组成的……网络。”
这个说法与白素心从墨家笔记中获得的信息完全吻合。
“那么xa110遇到的那个‘门’呢?”陈景问,“它是自然的,还是人为的?”
陈明德停下脚步,表情变得凝重:“那是……人为激发的。有人在一个自然存在的时空薄弱点,用巨大的能量‘撑开’了一个临时的‘门’。但他们的技术不成熟,控制不住,所以‘门’失控了,变成了一个……时间漩涡,把我们卷了进去。”
“谁干的?”陈景明知故问。
“我在东京会议上见过的那些人,”陈明德说,“那几个‘克洛诺斯’项目的科学家。但他们背后还有别人——资金提供者,项目监督者。那些人从不露面,只通过中间人传达指令。我后来偷偷调查过,发现那些资金的来源……非常复杂,跨国,层层嵌套,最终指向一些我从未听说过的基金会和组织。”
他看向陈景:“你们知道那些组织,对不对?你们在和他们对峙。”
这不是一个问题,而是一个陈述。
陈景沉默了几秒,最终点了点头:“是的。我们称他们为‘熵’。”
第四节:记忆的碎片与拼图
陈明德坐回椅子,长叹一口气:“所以五十年后,他们还在活动。而且技术更先进了。”
“您为什么这么说?”
“因为在时间气泡里的那些年……我感觉到过‘外面’的动静,”陈明德的声音变得低沉,“不是通过感官,而是一种……直觉。就像睡梦中能隐约听到房间外的声音。有时候,时间气泡会‘震动’,像是被什么东西敲击。有时候,会有一束‘光’穿透进来,不是真正的光,而是一种信息流——它扫描我们,像在检查什么。”
陈景立刻联想到乘客体内的纳米结构:“那些扫描……对你们造成了什么影响吗?”
“当时没有感觉,”陈明德摇头,“但现在回想起来,每次扫描之后,我都会做一些奇怪的梦。梦中我在一个巨大的建筑里,周围是发光的墙壁,很多穿着防护服的人在忙碌。他们在谈论‘校准’‘共振’‘钥匙’……还有一个词经常出现:‘归位’。”
归位。又是这个词。
陈景将这段录音同步给北京总部。
白素心在听完后,将墨家笔记中关于“血脉之钥需归其位”的内容发给了陈景。两者完全吻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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