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5章 组织的踪迹(1/2)

第一节:后半夜的监测

凌晨2点17分,“探海者号”的指挥中心仍然灯火通明。

脉动增强期已经过去四个小时,所有仪器读数都回到了基线水平,海面恢复了一贯的平静。但团队没有人休息——数据需要分析,理论需要完善,更重要的是,他们必须弄清楚“熵”组织在这片海域的真实意图。

陈景将当晚收集的所有数据输入新构建的“维度皱褶动态模型”中。屏幕上,一个复杂的三维拓扑结构缓缓旋转,表面流动着代表量子扰动强度的色彩变化。

“皱褶的‘反射面’不是均匀的,”陈景指着模型上的几个高亮区域,“这里有三个‘热点’,量子纠缠强度是其他区域的3-5倍。如果我的理论正确,这些热点就是维度间信息泄漏的主要通道。”

他调出历史幽灵船目击的位置数据,将其叠加到模型上。

“所有可信的目击报告坐标,都落在这三个热点附近或之间的‘能量脊线’上,”陈景继续分析,“‘海妖号’今晚出现的位置,正好对应热点a的边缘。而在1912年、1945年和1978年的目击事件,分别对应热点b、热点c和热点a的中心区。”

白素心仔细研究着这些分布:“热点之间的相对位置……呈现出某种几何规律。你看,a、b、c三点构成一个近似等边三角形,边长约8.7海里。而三角形的中心点……”

她迅速计算坐标:“北纬25度14分,西经71度02分——距离我们当前位置约3.5海里,水深约4600米。”

“那里有什么特别吗?”陆明深问。

“在民俗记载中,三角形常被视为‘稳定’或‘封闭’的象征,”白素心解释,“如果三个热点构成一个天然的三角结构,那么中心点可能是整个皱褶系统的‘平衡点’或‘节点’。在神秘学体系中,这种位置通常具有特殊意义——可能是能量汇聚处,也可能是……薄弱点。”

林默突然打断讨论:“发现异常船只活动。”

第二节:不请自来的观测者

主屏幕上切换为雷达和卫星监控的合成视图。在距离“探海者号”约22海里的东南方向,一个光点正在缓慢移动。

“船只识别号:‘奥德修斯号’,注册国籍:巴拿马,船型:海洋科研船,长度68米,”林默快速调出信息,“但根据我挖掘的深层数据,这艘船的实际所有者是一家注册在开曼群岛的‘深海前沿科技公司’,而该公司的最终控股方……”

他停顿了一下,调出一个复杂的股权结构图,最终指向一个熟悉的符号——一个抽象化的、仿佛正在解体的螺旋结构。

“‘熵’的标志,”陆明深眼神锐利,“它什么时候出现的?”

“卫星数据显示,‘奥德修斯号’在昨天中午12点左右进入这片海域,之后一直在以‘之字形’航线缓慢巡航,覆盖范围正好是陈景模型中三个热点构成的三角形区域。”

林默将“奥德修斯号”过去24小时的航迹叠加到海图上。那艘船的移动轨迹确实呈现出系统性的扫描模式:沿着三角形的三条边缓慢航行,在每个停留约1小时,然后转向。

“它在测量什么?”陈景问。

“我尝试截获了它的部分公开数据传输——他们使用了一种非常复杂的量子加密,但我还是捕捉到了一些外围的遥测数据包,”林默调出解码后的片段,“主要是海底地形扫描、水体温盐剖面、地磁场梯度……标准的海洋科考数据。但有一个数据流很特别。”

屏幕上显示出一组频谱图,频率范围在0.1到100赫兹之间,强度随时间变化。

“这是他们部署的一套深海声学阵列采集的数据,”林默解释,“但关注的不是海洋生物或地质活动,而是……空间本身。看这些特征峰,集中在7赫兹、14赫兹和21赫兹——正是我们在脉动增强期检测到的次声波频率。”

“他们在监测皱褶的‘呼吸’,”陆明深沉声道,“而且比我们更系统、更持久。”

第三节:深海的信号

“还有更奇怪的,”林默调出另一组数据,“大约在今晚10点15分——也就是我们观测到幽灵船影像最清晰的时候——‘奥德修斯号’向海底发射了一组高强度声波脉冲,频率在30千赫兹到50千赫兹之间,持续时间约2秒。”

他将声波脉冲的时间轴与“探海者号”的探测数据对齐。

脉冲发出后约0.8秒,“探海者号”的量子扰动读数出现了短暂的尖峰,强度比脉动增强期的峰值还要高出20%。引力梯度仪也记录到一次瞬时的空间曲率波动。

“他们在……‘刺激’皱褶?”陈景盯着数据曲线。

“看起来是的,”林默点头,“而且这不是第一次。在过去24小时里,他们在每个热点附近都进行过类似的声波脉冲发射,时间间隔大约6小时——正好对应皱褶的脉动周期。”

白素心若有所思:“声波,特别是特定频率的声波,在某些古老仪式中被用来‘扰动以太’或‘唤醒沉睡的存在’。如果这个皱褶本质上是某种多维度的‘膜’,那么特定频率的振动确实可能影响它的稳定性。”

陆明深问:“能分析出他们发射声波的具体参数吗?频率、相位、强度?”

“正在尝试。但他们的声学阵列使用了自适应调制技术,每次脉冲的参数都有细微变化,似乎在……寻找最优组合。”林默调出几次脉冲的频谱对比图,“看,频率组合和相位关系在系统性变化,像是在做参数扫描。”

“典型的实验流程,”陈景说,“先系统测量自然状态,然后施加可控扰动,观测响应,调整参数,再重复。他们在尝试与这个皱褶‘互动’,找出它的‘共振频率’或‘激发阈值’。”

所有人都意识到这意味着什么。

“熵”组织不是在被动观察这个自然现象。他们在主动实验,试图理解并可能……操控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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