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5章 伤亡与怒火（1/2）

第一节：血色归航

科考船在凝重的气氛中驶入秘密港口。黎明前的天空是铁灰色的，如同众人此刻的心情。白素心被第一时间用医疗直升机转移至异察司直属的、具备最高防护等级的医疗中心，她的伤势虽然经过陈景的紧急处理，不再危及生命，但锁骨粉碎性骨折和肩胛骨受损，意味着她将在很长一段时间内退出前线行动。

“暗礁”小队的命运则更令人揪心。在电子干扰消除后，林默终于恢复了部分区域的监控，并派出了救援力量。最终，只找回了四名队员，三人重伤，一人轻伤，其余六人下落不明，生还希望渺茫。初步判断，他们在信号中断后遭遇了伏击，很可能是在试图撤退时被“千面”的水下部队拦截。

伤亡报告如同一块巨石，压在每个异察司成员的心头。这不是以往面对诡异现象时的间接损伤，而是真真切切地、在正面交锋中，被一群训练有素、技术超前的敌人重创。失败感和愤怒在沉默中发酵。

第二节：凝固的怒火

指挥中心的气氛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空气中似乎还残留着海水的咸腥和淡淡的硝烟（心理作用）。巨大的屏幕上，一半显示着白素心的实时生理数据和医疗中心的监控画面，另一半则是“暗礁”小队失踪海域的扫描图，几个代表失踪人员的红点刺眼地闪烁着。

陆明深站在屏幕前，背对着众人。他换下了破损的作战服，穿着一件深色的衬衫，但手臂和肋部包扎的绷带依旧透出衣料。他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屏幕，背影挺直，却散发出一种近乎实质的、冰冷的压迫感。

陈景坐在一旁的操作台前，面前摆放着几个密封的样品管，里面是暗红色的、已经部分凝结的血液——来自交战时，敌方那名袭击者在舱壁上留下的几处不起眼的溅射痕迹。他的脸色同样不好看，除了疲惫，更添了一层深入骨髓的凝重和某种……被冒犯的怒意。

林默的虚拟影像比平时更加黯淡，运算的光芒都似乎带着滞涩。他正在全力追踪那艘半潜平台的去向，以及分析交战时的所有电子信号特征，试图找到“千面”的蛛丝马迹，但进展缓慢。对方显然精通反追踪。

第三节：非人的证据

“结果出来了。”陈景打破了令人窒息的沉默，声音沙哑。他调出了一份复杂的生化分析图谱。

“袭击者的血液样本中，检测到了异常高浓度的代谢产物和基因表达标记物。”他将几个关键数据点高亮显示，“这些物质不属于任何已知的、人体自然产生的激素或酶类。其化学结构和作用模式，指向一种高度定制化的基因诱导\/强化药剂。”

他切换画面，展示推测的作用机理：“这种药剂可能通过病毒载体或其他高效递送系统，在短时间内大幅提升受体的肌肉力量爆发上限、神经反应速度、痛觉忍耐阈值以及组织的快速修复能力。代价是剧烈的细胞代谢负担和潜在的、不可逆的基因组不稳定性。”

他指着图谱上几个尖锐的峰值：“看这里，血液中还残留着强烈的、类似肾上腺素但效果更强更持久的合成兴奋剂成分，以及微量的、用于抑制恐惧和共情等‘干扰性’高级皮层活动的神经阻断剂。这可以解释为什么对方战斗时如此冷静、高效，近乎冷酷的机器。”

“基因强化士兵……”林默低声说，“‘熵’不仅在玩意识科技和生物易容，他们还在制造……超级士兵？”

“更准确地说，是‘特化工具’。”陈景语气冰冷，“为了特定的杀戮或渗透任务，短暂地制造出具备超人身体素质和心理状态的执行者。这比长期的基因改造更灵活，也更……不把人当人看。使用者恐怕活不过几次这样的强化周期。”

第四节：新仇旧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