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隐形的手(1/2)

在接下来的七十二小时里,异察司总部变成了一个高度紧张的信息战中心。渡鸦调动了所有可用的计算资源,在全球网络中布下天罗地网,追踪着那个神秘数据包的每一个数字脚印。陈景则将自己锁在实验室里,对从现场带回的数百个样本进行着近乎偏执的分析。白素心埋首于古籍和能量记录之间,试图找出那个观测者之环在历史中的先例。而陆明深则坐镇指挥中心,像一位棋手般统筹着全局,同时密切关注着任何新的异常报告。

第三天清晨,第一个突破性发现到来了。

渡鸦的虚拟投影突然在指挥中心中央凝实,他的声音带着罕见的紧迫感:头儿,我们可能严重低估了这个事件的影响范围。我刚刚完成对直播观众的大数据分析,发现了一个令人不安的模式。

主屏幕上显示出一张全球地图,上面标记着数千个红点。这些是当时观看直播的ip地址分布。渡鸦解释道,然后切换到一个复杂的统计界面,但更重要的是,我交叉比对了全球医疗机构的急诊记录和心理咨询平台的数据流。

地图上,一部分红点开始闪烁起危险的红光。在这些地理位置,直播结束后六小时内,急诊室接收了至少37例突发性恐慌症患者,线上心理咨询平台收到了超过200例相关求助。所有这些人都报告了相似的症状:无法解释的窒息感、强烈的被监视感,以及...看到模糊人影的幻觉。

陈景立即接入对话:症状的具体描述是什么?

根据医疗记录,渡鸦调出几份匿名化的病历,患者普遍描述为突发性胸闷、呼吸困难、心率失常,伴随强烈的恐惧感。部分敏感体质的患者甚至出现了短暂的意识丧失。值得注意的是,这些症状与次声波暴露的临床表现高度吻合。

白素心放下手中的古籍,走到屏幕前:这些受害者的分布有什么规律吗?

这就是最奇怪的部分。渡鸦将患者分布图与某个能量分布图谱叠加,他们的位置与全球的地脉能量节点高度重合。就好像...信号通过这些能量节点被放大了。

就在这时,陈景的实验室发来紧急通讯请求。他的影像出现在侧面的屏幕上,表情异常严肃。

我在复检吴超的尸体时有了惊人发现。陈景戴着放大镜,手中拿着一个微小的样本袋,在他的指甲缝里,我发现了一种极其罕见的生物皮肤角质层。经过dna分析,这不属于死者本人,也不匹配数据库中的任何已知物种。

他将显微镜图像投射到主屏幕:那些细胞结构呈现出一种奇特的六边形排列,角质蛋白的分子结构也与人类有所不同。

更令人困惑的是,陈景继续道,这种皮肤样本显示出某种...能量适应性。当暴露在不同频率的电磁场中时,它的分子结构会发生相应变化,就像某种天然的信号接收器。

白素心突然倒吸一口冷气:《异闻录》中记载过类似的存在——无影人,据说他们能够融入周围环境,皮肤可以反射和适应各种能量频率。

渡鸦立即接话:说到能量频率,我刚刚完成了对那个数据包源头的追踪。信号最初确实来自城西的防空洞,但经过多层跳转后,最终源头指向一个位于公海的服务器集群。更精确地说...

他调出卫星地图,放大到某个坐标:是在这个位置的一个废弃科研平台。国际记录显示,这个平台在三年前的一次事故后就被遗弃了。

能获取平台的监控记录吗?陆明深问道。

这就是问题所在。渡鸦的投影做出一个无奈的手势,所有试图入侵平台系统的尝试都失败了。不是技术上的失败,而是...逻辑上的失败。每次接近核心系统时,我们的探测信号就会遇到一种无法理解的悖论循环。

陈景皱眉:说具体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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