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6章 我是舞蹈家(完)(2/2)

其实她是忙着去继承她妈的遗产去了。

霍怀语在圈内兢兢业业工作了二十余年,还有涉猎灰色地带的不菲收入,积攒下来非常丰厚的身家。

宁苒的外公和在外婆早已去世,宁苒作为她唯一的女儿,自然继承了她所有的遗产。

霍怀语的经纪人本来以为宁苒与父母关系淡漠,想要隐瞒部分财产,结果宁苒向他展示了什么叫做艺术家的精明。

她将宁妈这些年来所有的卖品销售去向和收入都做了详细的记录,一针见血地指出了多次销售交易中不合理的税务问题。

经纪人坐在周边全是镜子的舞蹈室里,看着面前那个像白天鹅般高贵优雅的女子,嘴里像刀子一样吐出他一笔又一笔的违法问题,他浑身的衣物连内裤都被冷汗给浸透了。

随后,他恭恭敬敬将宁妈委托他代售展品的所有收入只多不少的打给了宁苒,并跪求宁苒看在他和宁妈合作多年的份上,高抬贵手,放他一马。

宁苒看着卡里一长串的数字,也乐得做一次好人。

后来,判决结果下来了,宁爸因犯勒索罪、故意杀人罪数罪并罚,被判决死刑。

不知什么原因,宁爸当庭认罪,没有选择上诉。

宁苒一直没有去监狱里看过宁爸,她在家潜心创作了一个舞台剧《情杀》,故事以她父母的事迹为背景展开。

宁苒作为这场舞台剧的第一主演,这也作为她沉寂许久后的首个复出作品,这部作品受到了空前的关注,还没开演,所有门票便一售而空。

《情杀》首场演出座无虚席,所有观众都在期待经过这阵风波后的宁苒会讲出怎样的故事。

万众期待中,大幕在黑暗中缓缓拉开,一束冷白追光灯刺破沉寂,照在宁苒蜷缩的背影上。

她身缠血红色绸带,如被无形枷锁禁锢。

舞台被光切割成两个空间。

左侧是宁苒饰演的”女儿”在空荡客厅独舞,肢体动作充满挣扎与质问。

右侧投映着泛黄的家庭录像,父母之间无尽的争吵和孤苦无依可怜的她。

母亲临终的心跳化作震耳欲聋的定音鼓,鼓点骤停刹那,宁苒跪地嘶喊:“妈,我该恨吗?”

灯光瞬间全暗,只留她颤抖的尾音在剧场回荡。

就在观众们以为整部剧结束,要起立鼓掌的时候,大幕又缓缓拉开。

“她”的父母又再次出现,这是一个平行时空。

在“她”遭遇车祸,危在旦夕的时候,“她”分离多年的父母受到触动,重新结合在了一起,生了一个新宝宝以后,弃“她”于不顾,一家人重获新生。

那昏黄的灯光映照在一家人其乐融融的脸上,而“她”却在医院缓缓停止了心跳。

前面那句撕心裂肺的疑问“妈,我该恨吗?”此刻再次响起,让这一幕显得格外讽刺。

随后,大幕缓缓合起。

当终场灯光亮起时,前排资深剧评人摘下眼镜擦拭眼角。

社交媒体瞬间爆发:#宁苒用舞台审判灵魂# 冲上热搜。

有观众发文:“她没为父亲辩解,也没谴责罪恶,而是把伤口撕开让我们看见血淋淋的’情’字如何杀人……”

剧场外,黄牛将原价880的门票炒到万元,海报上宁苒染血侧脸的特写成为现象级文化符号。

宁苒再次以一舞回归顶流。

在死刑的前一天,宁苒申请了探视。

看着头发花白的爸爸一脸愧疚的看着她的样子,宁苒讽刺的扯了下嘴角。

临走时,她用口型告诉宁霍,“五百万我其实收到了。”

然后潇洒离去,徒留他爸在原地错愕、惊悚、发狂。

走出监狱的宁苒开车走在路上,看着城市中央自己舞台剧的海报被投影在地标建筑物上,她看着那张熟悉又陌生的脸,笑了。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