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0章 雄踞北方(1/2)

第一幕:九郡舆图,尽展眼前

永昌三十五年六月初六,辰时三刻。

北辰城都督府议事堂内,一幅巨大的北境九郡全舆图缓缓展开,占据了整面北墙。舆图长三丈,宽两丈,用上等宣纸裱糊,以矿物颜料精心绘制:

最东端,北海郡的浪涛蓝得深沉,标注着三大盐场、两处军港。

向西延伸,朔方郡的麦田绿意盎然,阡陌纵横如棋盘。

北侧,阴山郡的山脉用赭石勾勒,烽燧关隘星罗棋布。

南边,河间郡的漕运水道如银丝缠绕,码头货栈密布。

中部,云中郡的胡汉村落交错,标注着“融合模范区”。

西北,狼山郡的雪线清晰,屯堡与部族营地并立。

西南,祁连郡的丝路如金线穿珠,驿站驼队栩栩如生。

极西,碎叶城的商旗飘扬,万国驿馆、贸易广场历历在目。

中央,北辰都护府的城池巍峨,辐射出八条官道如蛛网。

舆图右下角,一行朱红小字:

“永昌三十五年五月制,实测疆域:东西三千二百里,南北一千八百里,辖九郡六十二县,户九十万,口九百余万。”

萧北辰负手立于图前,身后站着九位刺史——张世杰、拓跋宏、许文谦、周延、韩重、秦风、陆文渊、潘龙、诸葛明。九人官袍深绯,腰悬银印,肃然而立。

“七年了。”萧北辰的声音在寂静的大堂中回荡,“从永昌二十八年十月,孤在灵堂前接过这破碎的家业,到今天——整整七年又八个月。”

他的手指从舆图最东端缓缓划到最西端:“这七年间,我们做了些什么?”

“我们让北海的盐工不再咳血早亡,让朔方的农夫不再看天吃饭,让阴山的边军不再欠饷哗变,让河间的商船不再被层层盘剥。”

“我们让云中的胡汉同桌吃饭,让狼山的部族不再劫掠为生,让祁连的驼铃夜夜平安,让碎叶的万国商旅称颂公平。”

“我们建起了三百所学堂,让穷人的孩子也能读书识字;开办了五十所医馆,让百姓生病不再求神问卜;修了一万八千里官道,让九郡如一家血脉相通。”

他的手指最终停在中央的北辰城:“而这一切的起点,不过是七年前那个雪夜,孤带着三百暗卫,和一座满门忠烈却蒙冤待雪的王府。”

萧北辰转身,目光如炬,扫过九位刺史:“今日召集诸位,是因为这舆图上的每一寸土地、每一个数字,都在告诉我们同一个事实——”

他深吸一口气,一字一顿:“北境,已是北方最强势力。”

话音落,大堂内落针可闻。

九位刺史的呼吸微微急促,眼中既有震撼,更有一种沉甸甸的、近乎神圣的责任感。

“但这个‘最强’,不是靠刀剑砍出来的,不是靠金银堆出来的,更不是靠吹嘘喊出来的。”萧北辰走回舆图前,手指轻叩图上的标记,“是靠——”

“朔方一郡年产粮二百万石,除自用外,余粮可供三军三年之用。”

“北海盐场年产盐六百万斤,不仅满足全境,更远销西域,岁入八十万两。”

“河间漕运年过货值五百万两,商税源源不断。”

“碎叶贸易年额二百万两,西域诸国的军械、粮食三成依赖此地供应。”

“阴山边军五千,屯垦兵三万,去岁处置边境摩擦四十七起,无一升级。”

“云中胡汉联姻年逾千对,混血新生儿已成常态。”

“狼山历经雪灾而不垮,反更坚韧。”

“祁连丝路驼队三千,关税日进千金。”

“而这一切的根本——”萧北辰的声音陡然拔高,“是九百万百姓,相信跟着我们能过上好日子!是十万将士,相信追随我们能保家卫国!是四方商旅,相信来到北境能公平交易!”

他环视众人:“这样的‘最强’,才是实打实的‘雄踞’——不是虚张声势的纸老虎,而是筋骨强健、气血充沛的真雄狮!”

第二幕:四境之外,群雄环伺

萧北辰走到舆图东侧,拉开另一幅帷幕——《北境与周边势力态势图》。

图上,北境涂湛蓝色,轮廓鲜明。而周边四方,用不同颜色标注着各势力:

北方(苍青色):

白鹿部(盟友):已定居边境,与北境贸易频繁。

黑狼残部(敌对):盘踞漠北,伺机复仇。

其他零散部落:或亲或疏,摇摆不定。

西方(土黄色):

西辽国:龟缩龟兹一带,残军三万,困兽犹斗。

花剌子模:新兴伊斯兰王朝,常备军八万,与西辽交战。

高昌回鹘:绿洲王国,骑墙观望。

伽色尼:更西的强权,商人频繁东来。

标注:西域诸国对北境精铁、精盐、军械依赖度达30%。

南方(暗红色):

大晟王朝:名义宗主,实际控制线退至黄河以南。

内部标注:太子党与三皇子党内斗,老皇帝病重,江南赋税断流,北方饥民南逃。

边境:阴山一线对峙,大晟暗中支持草原残部骚扰北境。

东方(深蓝色):

东海诸岛:零星贸易。

倭国、高丽:商船偶至。

罗兰德帝国(猩红色):海军舰队已出现在东海,商船常至北海,意图不明。

图侧附详细对比数据:

军力对比:

北境:常备军(飞羽骑3000、朔风营3000、破阵营2000、神机营1500、工兵营1000、海军3000),屯垦兵,战舰30。

大晟:号称80万,实际可战之兵约20万(分散各地,内斗严重)。

草原诸部:可集结骑兵(但缺乏统一指挥)。

西辽:残军(困守西域)。

花剌子模:常备军(骑兵为主)。

罗兰德:海军实力不明(预估战舰50+),陆军未至东方。

经济对比:

北境:岁入400万两,粮食自给率120%,盐铁过剩,银钞流通。

大晟:财政混乱,岁入约1000万两但虚报严重,江南富庶但北方凋敝。

草原诸部:游牧经济,依赖贸易。

西域诸国:绿洲商贸,战乱影响。

人口对比:

北境:900万(胡汉各半,年增长3%)。

大晟:约4000万(北方流失严重)。

草原诸部:约200万(分散)。

西域诸国:总计约300万。

关键备注:

北境是北方唯一政治统一、经济自足、军力精悍、民心稳固的势力。

大晟内斗严重,无力北伐。

草原一盘散沙。

西域诸国彼此制衡。

罗兰德鞭长莫及。

九位刺史看着这幅图,神色凝重。

萧北辰指着图道:“看清楚了吗?我们确实最强,但这个‘最强’,是站在一群病人、矮子、散沙中间的最高者。”

“因为最强,所以草原残部视我们为最大威胁,时刻想扳倒我们。”

“因为最强,所以大晟朝廷将我们视为心腹大患,必欲除之。”

“因为最强,所以西域诸国既依赖我们的贸易,又恐惧我们的扩张。”

“因为最强,所以罗兰德的舰队,会首先试探我们的海疆。”

他放下指示杆,转身面对众人:“木秀于林,风必摧之。从今日起,北境将进入一个全新的阶段——不再是埋头发展的‘隐忍期’,而是直面四方目光的‘担当期’。”

“诸位,”他的目光扫过每一位刺史,“你们镇守一方,手握权柄。今日孤要你们回答:面对这‘雄踞北方’之位,你们准备好了吗?你们治下的郡县,准备好了吗?”

第三幕:九郡刺史,各陈方略

长久的沉默后,朔方刺史张世杰率先出列。

他从袖中取出一卷文书——不是奏章,而是郡情总览。

“主公,朔方郡,辖八县、七十二屯堡,人口一百二十万,耕地八百万亩。”张世杰声音沉稳,“去年粮食总产二百万石,除自用外,余粮五十万石存入‘常平仓’。工坊三百家,以铁器、农具、纺织为主,年税银四十万两。”

“臣的答案是:朔方已建成‘千里粮仓,百工基地’。若遇战事,可供应全军三年粮草、半数军械。若遇灾年,仓中存粮可保全郡百姓两年不饥。”

他顿了顿,加重语气:“朔方准备好了。臣与百万百姓,愿做北境最坚实的后盾。”

北海刺史拓跋宏紧接着上前。

这位胡汉混血的刺史,有着草原汉子的豪迈与汉家官员的细致:“北海郡,辖五县、三大盐场、两处军港,人口八十万。去年产盐六百万斤,渔获三百万斤,海贸税额三十万两。”

“北海舰队三十艘战舰常备不懈,沿海烽燧日夜警戒。臣的答案:北海已建成‘盐渔之都,海疆屏障’。盐可富国,渔可养民,舰可御海。无论来自海上的威胁是谁,北海都有信心让其铩羽而归。”

云中刺史许文谦呈上的是一份特殊数据:“云中郡,辖六县,人口百万,其中胡汉混居比例已达三成。去年胡汉联姻一千二百对,混血新生儿三千。郡内蒙学一百所,无论胡汉孩童,皆同学同课。”

“臣的答案:云中已是‘融合典范,未来之种’。在这里,胡汉之别正在消弭,一个新的‘北境人’族群正在诞生。这是比任何刀剑都强大的力量——文化的凝聚力。”

河间刺史周延的汇报充满数字:“河间郡,漕运枢纽,辖七县、三大码头,人口九十万。去年过境商货价值五百万两,征收商税二十五万两。新建货栈五十座,银行分行三家。”

“河间的答案:‘流通血脉,财富泵心’。北境的经济命脉在此汇聚、分流。只要河间通畅,北境的经济就不会停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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