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5章 智取要塞(1/2)

第一幕:西辽的回应

轮台军堡的黑烟尚未散尽,西辽上京的宫殿内已是一片肃杀。

耶律大石站在巨幅西域舆图前,手指重重按在“碎叶”二字上。这位以铁腕着称的雄主,鬓角虽已斑白,眼神却如鹰隼般锐利。

“北境狼烟,已烧到朕的眼皮底下。”他的声音在空旷殿中回荡,“萧北辰,竟敢窥我西辽疆土。”

丞相萧查剌上前一步:“陛下,碎叶乃丝路北道锁钥。若失碎叶,整个东部屏障洞开,高昌、龟兹诸国必生二心。”

“朕知道。”耶律大石转身,龙袍拂过地图上蜿蜒的雪山,“调萧斡里剌去。给他两万精兵,三个月内,朕要看到碎叶城固若金汤。”

“萧老将军已六十有三……”

“正因如此,他才更懂如何守城。”耶律大石打断道,“传旨:征发焉耆、龟兹民夫五千,加高城墙三丈;从疏勒调弩炮百架;国库拨十万石粮,务必备足两年之需。”

他走到窗边,望着西方渐沉的落日:“北境擅骑射、长野战,却不擅攻城。朕就在碎叶,给他们上一课——何为中原筑城之术。”

十日后,碎叶城。

这座始建于唐朝的古城,迎来了数十年最繁忙的时刻。民夫如蚁群般沿着城墙攀爬,条石与夯土层层叠加;护城河边,数百人挥汗如雨,将河道拓宽至五丈;城内校场上,新运来的床弩正被组装,铁铸的弩臂在日光下泛着冷光。

萧斡里剌站在新筑的瓮城敌楼上,一身玄甲衬得他须发如雪。这位老将抚着城墙垛口,对副将道:“你看这城墙弧度,每处雉堞的视角,都是当年跟宋人交手时学的。北境人若来,第一波箭雨就该让他们明白——”

他抓起一把墙灰,任其从指缝飘散:“攻城,是另一门学问。”

第二幕:断其根基

北境枢密楼,深夜。

沙盘上的碎叶城模型已被标注得密密麻麻。潘龙举着油灯,指着城西一处:“雪融河在此分叉,主流经城南,支流渗入地下形成暗河。据‘谛听’回报,城内七成饮水靠暗渠引入。”

“暗渠路线可有图纸?”萧北辰问。

梵眼从袖中抽出一卷羊皮:“三年前西辽修缮水利时,有匠人流落至高昌,被我们找到。这是凭记忆绘制的简图,关键节点在此——”她手指点向城南十里一处山坳,“‘龙泉口’,三条主暗渠交汇处。”

萧北辰的左眼星辉微微流转:“不能断水,要‘污’水。”

三日后,龙泉口。

两个“商队”在此“偶遇”。一队是往碎叶贩运皮革的突厥人,另一队则是北境暗辰卫伪装的西域胡商。黄昏时分,两队人“因争抢水源发生械斗”,混乱中,几个特制陶罐被“无意”踢入泉眼。

陶罐内,工辎营特制的药粉缓缓溶解。无色无味,但十二个时辰后,会使流经的水质变得浑浊,并带有微弱的硫磺气息——恰好与西域某些“瘟神过境,地泉变质”的传说吻合。

同时,碎叶城东的商道上。

一队西辽粮车正在宿营。押运官啃着干饼抱怨:“这个月第三次改道了,说是北境游骑出没……”

忽然,黑暗中箭如飞蝗!

“敌袭!”惊呼未落,数十黑衣骑兵已旋风般杀到。他们并不恋战,只砍断车辕、刺破粮袋,将满载的麦粟洒得满地都是,随即在夜幕中消失。

同样的袭扰在七日内发生了九次。西辽的补给线并未完全切断,但每个商队出发前都要占卜吉凶——恐慌,比刀剑传播得更快。

第三幕:骄兵之计

碎叶城头,萧斡里剌望着城外十里处扬起的烟尘。

“又是那支骑兵。”副将啐了一口,“日日来挑衅,却不敢靠近弩炮射程。”

那是赵铁鹰的飞羽骑。他们今日的表演格外浮夸:一队骑兵试图“偷袭”城西的伐木场,却“不慎”被巡逻队发现,仓皇逃窜时竟落下了一面军旗和一只皮袋。

皮袋被呈到萧斡里剌面前。里面有一封“密信”,字迹潦草:

“……元帅急令:务必诱萧贼出城。我部攻城器械未至,若月内无法破城,恐潘、赵二将争功内讧……”

老将军冷笑,将信掷于火盆:“北境小儿,想用这等粗劣反间?”

但接连五日,飞羽骑的挑衅越来越“急躁”。甚至有一次,赵铁鹰亲自率队冲到距城二里处,向城头射箭辱骂,差点被床弩射中。

“将军,他们似乎真的缺乏耐心。”年轻的裨将献策,“不如设伏,吞掉这支孤军?”

萧斡里剌摇头:“萧北辰能用骑兵横扫草原,岂是莽夫?此必为诱饵。”但他捋须的手顿了顿,“不过……若他们真的器械不足,倒是说得通。”

他心底某个角落,那属于老将的骄傲被轻轻撩动:北境,终究是草原蛮子。

第四幕:内应之机

碎叶城,仓曹衙门。

副使阿史那延盯着账册上的亏空,额头冷汗涔涔。三个月前他贪墨的二百石军粮,本以为能用新粮补上,谁知今年征粮不足……

“阿史那大人。”阴影中传来低沉的声音。

他惊得跳起,只见一个送货杂役打扮的人站在门边,手中把玩着一枚玉佩——那是他抵押在当铺的家传之物。

“你、你是……”

“能救你命的人。”来人微笑,“萧老将军最恨贪墨,上次有个仓吏亏空五十石,被斩首示众。你这二百石,够诛三族了。”

阿史那延瘫坐在椅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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