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新的征程（2/2）

凌玄心神剧震！他所在的无穷纪元，无数世界的生灭，竟然只是一个更宏大存在的“呼吸”产生的泡沫？而就连这产生泡沫的“原点”，本身也在走向衰亡？那眼前的守寂者，其境界又到了何种地步？

“你所修‘太初归一’，便是感应此‘原点’气息而生的一道法门。你能至此，并非偶然，而是你的道，已初步具备了承接‘变数’的资格。”守寂者继续道。

“承接变数？前辈需要我做什么？”凌玄问道。他意识到，自己可能卷入了一个远超想象的事件。

“非是吾需你做什么，而是‘道’之自然。”守寂者道，“‘原点’将迎来一次剧烈的‘脉动’，此次脉动，或将加速其寂灭，亦可能催生新的‘可能’。吾无法直接干预，需一‘变数’置身其中，引导脉动之流向。成，则万界或有新机；败，则一切重归虚无，包括吾，亦包括你所在的……所有。”

守寂者的意念依旧平静，但传达的信息却让凌玄道心摇曳。这已不是一界一域的存亡，而是关乎所有存在根基的终极抉择！

“为何是我？”

“因你已超脱自身纪元，身负因果而不沾，掌缘生灭而不滞。更因你……心存一念之仁。”守寂者道，“于那精灵世界，你曾出手。此一念，便是‘变数’之始。”

凌玄默然。原来当初随手之举，竟种下如此深远之因。

“我可否拒绝？”

“自然可以。”守寂者道，“你可就此离去，回归你的万界，继续做你的观测者，直至……‘原点’寂灭，万有消逝。或许还有万亿年，或许……就在下一刻。”

凌玄看着那无限背景中的“原点”，又看了看身旁那根维系着他存在的、由守寂者延伸出的“线”。他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沉重，但也感受到了一种难以言喻的……召唤。

退缩吗？回到那已知的轮回中，静待终末的来临？这固然安全，但绝非他的道心所向。他的太初归一，追求的是终极的超脱与自在，而非在注定的寂灭中苟延残喘。

迎接挑战吗？前方是未知的凶险，是连守寂者这等存在都无法掌控的“脉动”，失败便是永恒的虚无。但同样，也蕴含着超越现有一切认知、达到真正永恒自在的……一线契机！

他的道心在经历最初的震荡后，迅速平复下来，变得如同古井深潭，映照出最本真的抉择。

凌玄抬起头，目光穿透虚无，与那守寂者无形的“视线”交汇。

“我，该怎么做？”

没有豪言壮语，只有最平静的询问，却代表了他最终的决定。

守寂者的身影似乎微微动了一下，传达出一丝极其微弱的、近乎欣慰的波动。

“融入‘原点’，感受其‘脉动’。以你之‘太初归一’为引，护持真灵不昧。届时，依本心而行即可。”

话音落下，那根连接着凌玄的“线”轻轻一颤，带着他的感知，缓缓投向那蕴含了万有可能、也蕴含了终极寂灭的——“原点”。

下一刻，凌玄的个体意识，如同汇入浩瀚星海的微光，被那无限的“原点”彻底吞没。

等待他的，将是一场无法预知、关乎万有存亡的终极考验。而他的道，也将在这最终的熔炉中，迎来真正的涅盘，或是彻底的终结。

（新的征程，开启于存在与虚无的终极边界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