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2章 一力破之（1/2）

自玄天魔殿归来，凌玄心中思绪万千。混沌魔帝残魂透露的“域外天魔”与“幽冥教主为棋子”的秘辛，如同一块巨石投入心湖，激起了滔天波澜。这“域外天魔”似乎比万界盟更早布局此界，其目的为何？与万界盟又是何种关系？玄界看似初定，实则是否早已身处更大的漩涡之中？

为解心中疑惑，凌玄决定前往幽冥地府，拜访如今玄界地位最高、存活最久的古老存在——酆都大帝。或许，这位执掌轮回亿万载的地府之主，知晓一些不为人知的秘辛。

心念一动，凌玄已跨越无尽星海，出现在幽冥地府深处，那座巍峨肃穆的酆都帝宫之前。帝宫守卫森严，阴兵鬼将林立，但感应到凌玄身上那浩瀚而平和的太初气息，皆恭敬行礼，不敢阻拦。

“凌道友驾临，有失远迎。”酆都大帝那威严而平和的声音自帝宫深处传来。宫门无声开启。

凌玄一步踏入，只见酆都大帝端坐于幽冥帝座之上，周身轮回之气流转，气息深不可测。见到凌玄，他微微颔首，示意凌玄落座。

“大帝，冒昧来访，是为请教一些旧事。”凌玄开门见山，将收服玄天魔殿时，遭遇混沌魔帝残魂、得知“域外天魔”与幽冥教主关联之事，简要说了一遍，并拿出了那枚散发着不祥气息的漆黑鳞片。

酆都大帝静静聆听，古井无波的脸上首次露出了凝重之色。他目光落在鳞片之上，指尖幽冥之气流转，仔细探查，良久，才缓缓放下，长叹一声。

“混沌道友……竟落得如此下场，可悲可叹。”他先是感慨了一句故人，随即看向凌玄，眼神复杂，“凌道友，你所疑不错。幽冥教主背后，确有黑手。此物气息，阴冷堕落，蕴含吞噬万界之恶意，确非本宇宙之物，与上古一些零星记载中的‘域外心魔’、‘他化自在天魔’等描述，有几分相似。”

凌玄精神一振：“大帝可知这‘域外天魔’究竟是何来历？与万界盟又有何关联？”

酆都大帝却摇了摇头，眼中闪过一丝无奈：“凌道友，此事，恐怕要让你失望了。老夫虽存世久远，但绝大多数岁月，皆固守这轮回之地，维系阴阳秩序。对于宇宙边荒、乃至其他宇宙之事，所知甚为有限。”

他沉吟片刻，组织语言道：“这‘域外天魔’，老夫亦只是从一些闯入地府的异界残魂呓语中，偶有听闻。传闻其生于无尽混沌海深处，乃负面意念与毁灭欲望的集合体，以吞噬世界本源、扭曲众生心念为乐，是诸多宇宙的共敌。但其具体形态、组织、目的，老夫一无所知。”

“至于万界盟……”酆都大帝语气更加凝重，“其存在更为神秘飘渺。老夫仅知，其势力横跨多元，维护某种‘平衡’。但如何维护？标准为何？成员有哪些？总部在何处？皆是无从知晓。便是那天道，在老夫看来，也仅是万界盟维护‘平衡’的一件工具罢了。工具之上，还有执工具之人，而执工具之人之上，又有何等存在？难以想象。”

他看向凌玄，意味深长地道：“凌道友，你重创天道，引来万界盟执法使，如今又牵扯出更早布局的域外天魔……玄界如今，可谓身处风口浪尖。老夫坐镇地府，能保轮回不乱，已是极限。对于这些超脱此方宇宙的庞然大物，实在是……力有未逮，知之甚少。”

凌玄默然。连酆都大帝这等存在，对万界盟和域外天魔的了解也如此有限，可见这两大势力的层次，远超玄界目前所能接触的范畴。自己之前的担忧，并非杞人忧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