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 轮回的气息（1/2）

凌玄形神俱灭的原地，那一点极致的黑暗原点骤然膨胀，化作一轮吞噬光线的混沌漩涡。漩涡缓缓旋转，内部仿佛有无数世界在生灭，有轮回在开启，散发出一种凌驾于炼虚之上、带着一丝不朽韵味的玄奥气息！

“这是……轮回的气息？！不可能！他怎么可能触及轮回大道？！”正准备给予凌玄最后一击的天魔圣祖虚影，那漠然的瞳孔骤然收缩，第一次露出了难以置信的神色！轮回，乃是天地间最本源、最神秘的法则之一，涉及生死、时空、因果，即便他这等大乘巅峰的存在，也仅仅触摸到皮毛！一个炼虚小辈，怎可能在形神俱灭的刹那，引动轮回？！

青冥老祖、苏慕清等人也惊呆了，他们能感受到那漩涡中蕴含的磅礴生机与一种超越生死的道韵，仿佛凌玄并未真正消亡，而是在进行一种前所未有的蜕变！

“阻止他！”天魔圣祖虚影虽不知具体，但本能地感到极大的威胁，这异变超出了他的掌控！他不再保留，虚影燃烧，凝聚出更恐怖的毁灭魔能，化作一只遮天蔽日的混沌魔爪，掌心仿佛有宇宙归墟的景象，狠狠抓向那混沌漩涡！这一击，已超越炼虚，蕴含了他这缕分神所能调动的极限力量，堪比大乘初期全力一击！势要将这诡异的蜕变扼杀在摇篮中！

“保护凌玄（玄儿）！”青冥老祖、苏慕清等人目眦欲裂，不顾一切地燃烧精血本源，施展出最强神通，化作五道璀璨光柱，轰向混沌魔爪，试图阻拦！

轰隆隆——！！！

五道大乘级的神通与混沌魔爪狠狠碰撞，爆发出毁灭星河的恐怖能量风暴！青冥老祖五人鲜血狂喷，倒飞而出，伤势极重！他们的联手，竟也只能稍稍延缓魔爪的下落之势，根本无法完全阻挡！境界的差距，太大了！

混沌魔爪仅仅停滞了一瞬，便以更快的速度，带着碾碎一切的威势，继续抓向混沌漩涡！眼看就要将漩涡连同其中正在孕育的存在一同捏碎！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

嗡——！

混沌漩涡旋转的速度骤然暴增亿万倍！漩涡中心，一点极致的灵光骤然亮起，仿佛开天辟地的第一缕光！一个平静、淡漠、却仿佛蕴含着宇宙生灭至理的声音，响彻在每一个生灵的心神深处：

“天地玄黄，宇宙洪荒。日月盈昃，辰宿列张。寒来暑往，秋收冬藏。闰余成岁，律吕调阳。云腾致雨，露结为霜…… 万物负阴而抱阳，冲气以为和。死生亦大矣，岂不痛哉？然，寂灭非终，轮回始肇。破而后立，晓喻新生……”

随着这大道箴言的响起，混沌漩涡猛然向内收缩，化作一枚鸡子大小的混沌色胚胎！胚胎表面，道纹流转，生机磅礴！下一刻——

咔嚓！

胚胎破裂！一道身影一步踏出！

正是凌玄！

但此刻的他，与之前截然不同！身形似乎并未改变，但周身道韵圆融无暇，仿佛与整个天地宇宙融为一体！眸开阖间，左眼混沌生灭，演化世界；右眼轮回流转，映照生死！其气息渊深如海，赫然已经突破了那层天堑，达到了一个全新的境界——合体期！

而且，并非寻常合体初期！其根基之雄厚，对大道感悟之深，直逼合体中期！更蕴含着一丝超脱生死、执掌轮回的无上意境！

“合体期？！这怎么可能？！”天魔圣祖虚影发出惊怒的咆哮，眼前发生的一切，彻底颠覆了他的认知！从未有人能在炼虚期直接跨越合体天堑，更不用说是在形神俱灭后于轮回中重生并突破！此子身上，定有逆天至宝或无上传承！

“天魔，你的死期到了。”凌玄目光平静地看向天魔圣祖虚影，语气淡漠，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他缓缓抬起右手，掌心之中，混沌气流汇聚，化作一柄非虚非实、仿佛由无数世界生灭光影凝聚而成的灰色道剑——轮回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