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0章 你们种树的时候,有没有问过种子疼不疼(1/2)
废弃的信号塔内,冰冷的金属和跳动的代码是唯一的活物。
阳介的手指在虚拟键盘上疾速飞舞,他没有第一时间将那份足以掀翻整个木叶高层的主数据库直接群发,那样的冲击太过粗暴,只会在恐慌中催生出更多的谎言与掩盖。
他要做的,是种下一根无法拔除的刺。
“系统,启动【情绪编辑·记忆重构】。”
随着他意念的指令,数据库中那三名实验体被强行剥离的记忆碎片,那些关于父母、阳光、欢笑的画面,开始被一种截然不同的力量重新编织。
这不是简单的影像回放,而是阳介利用自己能力的极致升华。
他将那种被硬生生从脑海中挖走挚爱,连悲伤都无法拥有的窒息感,那种灵魂被掏空,只剩下躯壳在哭泣的无尽痛苦,全部转化为一种可被直接感知的“情绪影像”。
观看者将不再是旁观者,而是亲历者。
他们会感到记忆正在被剥离,会体验到那种想呼喊却发不出声音的绝望。
影像的最后,画面定格在一片漆黑中,只有一行血红的字缓缓浮现,带着阳介注入的、压抑到极点的愤怒与冰冷:“这不是忍术事故,是制度谋杀。而第一个被盯上的孩子,叫宇智波阳介。”
指尖在“发送”键上悬停一秒,然后决然按下。
目标:木叶村,全体中忍及以上忍者终端。
一道无形的洪流,顺着亥一预留的匿名转发通道,瞬间涌入了木叶村的神经中枢。
两小时后,火影大楼的会议室气氛凝重得几乎能滴出水来。
就在刚才,几乎所有具备权限的忍者,都在同一时间收到了一份让他们灵魂为之战栗的文件。
“播放。”纲手的声音沙哑而疲惫,她已经两天没有合眼。
山中亥一脸色惨白,他颤抖着手指在操作台上一点,会议室中央的屏幕亮起。
没有声音,没有旁白,只有一片扭曲的光影。
然而,在场的所有人,从身经百战的暗部队长到智计百出的奈良族长,都在影像播放的瞬间,不约而同地捂住了胸口。
一种被活生生剥夺了最珍贵之物的剧痛,如同无数根冰冷的针,刺入他们的灵魂深处。
有人额头青筋暴起,有人呼吸急促,仿佛溺水之人。
那是一种无法用语言形容的酷刑,直接作用于精神层面。
当那行血字出现时,全场死寂。
一名头发花白的元老顾问嘴唇哆嗦着,声音里满是难以置信的惊恐:“这……这真是我们……木叶做的?”
“信号来源分析出来了。”奈良鹿久死死盯着另一块屏幕上的数据流向图,脸色铁青如铁,“源头指向村子西南方向的疗养院,地下三层。但根据我们存档的建筑图纸,那个区域……本应是一片空地。”
“是伪造的!这绝对是敌国妄图动摇我们根基的阴谋!”一名带着根部烙印的团藏旧部猛地站起,厉声辩解。
他的声音在死寂的会议室里显得格外刺耳。
话音未落,一个身影缓缓站了起来。
“不是伪造。”
卡卡西的声音一如既往的慵懒,但此刻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冰冷。
他手中举起一张已经泛黄的照片,轻轻放在桌面上。
“这是我三年前一次任务路过疗养院时,随手拍下的值班表。”他的独眼扫过全场,“照片上清清楚楚,每天深夜十一点到凌晨四点,都有几个名字在值班。而那几个名字,我核对过,全部属于已经‘阵亡’的根部成员。”
一瞬间,会议室里连呼吸声都消失了。
如果说阳介的“情绪影像”是点燃的引线,那卡卡西这张看似无意的照片,就是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谎言被戳穿,再无任何辩驳的余地。
最终,纲手紧握的拳头缓缓松开,指甲已深陷掌心。
她眼中燃烧着滔天怒火,语气却冷得像寒冬的冰:“封锁消息?一个我们自己都做不到的谎言,就不必再说了。”
她站起身,环视着一张张或震惊、或羞愧、或愤怒的脸,一字一顿地宣布:
“即刻起,启动s级内部调查。所有相关人员,无论职位,无论生死,一查到底!”
与此同时,木叶村外的山坡上,夜风微凉。
阳介抱着蜷缩在他怀里的小绿,静静地望着山下那片灯火通明的村落。
从这里看去,木叶依旧繁华而安宁,像一头沉睡的巨兽,浑然不觉体内正悄然发生着一场剧烈的风暴。
女孩瘦弱的身体还在微微发抖,她把脸埋在阳介的肩头,用轻得像蚊子哼一样的声音问:“阳介哥哥……我们……会被所有人讨厌吗?”
阳介摇了摇头,伸手轻轻抚摸着她那头已经开始恢复柔软的绿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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