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堂前惊变,贡献翻倍(2/2)

果然,此言一出,全场再次哗然!看向马管事和徐扒皮的目光,顿时变得微妙起来。赵四在杂役中名声本就不好,欺软怕硬,若说马管事指使他去半路截胡,夺人功劳,还真有不少人信。再联想到马管事之前故意派发“不可能任务”的举动,许多人心中已然明了——这分明是马管事想借刀杀人不成,又想强夺功劳,结果踢到了铁板!

“你……你血口喷人!” 马管事气得浑身发抖,指着陆清弦,却一时语塞。陆清弦的话逻辑清晰,有伤为证,还牵扯出赵四,让他难以辩驳。尤其陆清弦背后那清晰的雷击伤痕,更是做不了假,那绝不是普通伤势能伪装出来的。

“何事喧哗?!” 就在马管事骑虎难下、场面僵持之际,一个威严、低沉的声音,自任务堂内堂传来。

人群自动分开一条道路。只见一名身着青色执事袍服、面容肃穆、气息沉凝如山的中年修士,缓步走了出来。此人双目开阖间精光隐现,赫然是一位筑基期修士!正是今日在内堂轮值的执事。

筑基期修士的威压,哪怕只是不经意地散发出一丝,也足以让全场杂役噤若寒蝉,纷纷低头行礼:“见过刘执事!”

刘执事目光如电,扫过全场,最后落在柜台前,看了看脸色难看的马管事,又看了看平静站立、背后带伤的陆清弦,以及柜台上那个打开的玉盒和里面的三叶雷纹草。

“怎么回事?” 刘执事淡淡问道,声音不大,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马管事连忙上前,躬身道:“启禀刘执事,是这名杂役弟子陆清弦,他……” 他快速将事情说了一遍,自然隐去了自己故意刁难和可能指使赵四的部分,只强调陆清弦修为低微却能完成高危任务,疑点重重,恐是舞弊。

刘执事听完,不置可否。他走到柜台前,拿起玉盒,仔细看了看里面的三叶雷纹草,又伸出手指,隔空在陆清弦背后的伤口处感应了一下。他修为高深,灵觉敏锐,瞬间便判断出,那灵草是真品无疑,年份品质俱佳。那伤口也确是新鲜的雷击灼伤,残留的雷灵气息与雷鸣谷的环境吻合,绝非伪装。

他又看了一眼马管事那略显心虚和急切的神色,以及陆清弦那不卑不亢、沉稳应答的姿态,心中已然明了七八分。宗门底层这些龃龉,他见得多了,无非是管事欺压、弟子反抗,各执一词。他身为筑基执事,日理万机,哪有闲心去深究这些鸡毛蒜皮的勾心斗角?只要不违反门规,不影响宗门事务,他通常睁只眼闭只眼。

但眼前这事,涉及一桩“不可能任务”的完成,而且这杂役弟子确实拿出了实物,还有伤势佐证。无论如何,任务完成是事实。按门规,就该给予奖励。至于马管事和这弟子之间的恩怨,只要不闹大,他才懒得管。

“嗯。” 刘执事放下玉盒,目光扫过众人,缓缓开口,声音清晰地传遍任务堂:“灵草已验,确为‘三叶雷纹草’,品质上佳。任务完成无疑。”

此言一出,等于为陆清弦正名!马管事脸色瞬间灰败,徐扒皮也缩了缩脖子。

刘执事继续道:“杂役弟子陆清弦,以炼气二层修为,完成雷鸣谷采集三叶雷纹草之高危任务,表现出色,胆识可嘉。按门规,此任务奖励为:贡献点八十,下品灵石八块。”

他略一沉吟,又道:“念其修为低微却能完成任务,实属不易。且过程中遭遇同门拦截(他瞥了马管事一眼),仍竭力保全任务物品,其志可勉。本执事额外嘉奖:贡献点五十,下品灵石五块。并特许其前往‘藏经阁’一层,选取一门低级法术,以资鼓励。望尔日后勤加修炼,莫要辜负此番机缘。”

额外奖励!贡献点五十!灵石五块!还有去藏经阁选取法术的资格!

这奖励,对于杂役弟子而言,简直是天文数字!尤其是藏经阁选法的资格,更是无数杂役梦寐以求而不得的机会!要知道,藏经阁一层虽然多是低级法术,但对缺乏传承的杂役来说,任何一门完整的法术都价值不菲!

“哗——!”

全场再次沸腾!这一次,是纯粹的震惊和羡慕!无数道目光如同火辣辣的烙铁,钉在陆清弦身上。谁能想到,一个原本被认为必死无疑的杂役,不仅活着回来了,完成了不可能的任务,还获得了如此丰厚的额外奖励!这简直是一步登天!

马管事和徐扒皮的脸色,已经黑得如同锅底。马管事更是死死攥着拳头,指甲几乎要掐进肉里,看向陆清弦背影的眼神,充满了怨毒、不甘,以及一丝难以言喻的忌惮。他知道,经此一事,陆清弦在杂役院中的地位将截然不同,再想用以前的手段拿捏他,恐怕难了。而且,刘执事那隐含警告的一瞥,也让他心惊肉跳。

陆清弦面色如常,仿佛这丰厚的奖励并未让他有丝毫动容。他上前一步,恭敬地对着刘执事躬身行礼:“弟子陆清弦,谢执事恩赏。”

刘执事微微颔首,对一旁脸色难看的马管事淡淡道:“马管事,按数发放奖励,登记入册。” 说罢,不再多留,转身返回内堂。

“是……谨遵执事之命。” 马管事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几乎是颤抖着手,从柜台下取出相应的贡献点牌和灵石,又登记了藏经阁的许可凭证,一股脑地推到陆清弦面前,看也不看他一眼。

陆清弦平静地将所有奖励收好,对着马管事和徐扒皮再次微微一礼(礼节无可挑剔),然后转身,在无数道复杂目光的注视下,步履沉稳地走出了任务堂。

夕阳的余晖,将他离开的背影拉得很长。堂内,依旧是一片嗡嗡的议论声,久久不息。

马管事盯着陆清弦消失的方向,眼中的怨毒几乎要化为实质。

“陆……三……年……” 他低声咀嚼着这个名字,仿佛要将其咬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