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失足坠崖（2/2）

砰！咔嚓！

后背和四肢传来一阵剧痛，我不知道撞断了多少横生的树枝，下坠的势头稍微减缓了一点点，但依然无法阻止。

天旋地转中，我最后的感觉是整个人重重砸在某种斜坡上，然后一路疯狂地向下翻滚，石头、树根不断撞击着我的身体。

剧痛和眩晕如同潮水般将我淹没。

意识彻底陷入黑暗之前，我最后的念头是：‘……真他妈的……疼……’

不知道过了多久。

也许是一瞬，也许是很久。

一丝微弱的意识缓缓回归。

疼……

浑身像是散架了一样，无处不在的剧痛刺激着我的神经。

我艰难地睁开沉重的眼皮，眼前一片模糊，黑暗隆咚的。

我……没死？

动了动手指，传来钻心的疼，估计是骨折了。尝试运转体内那点微薄的灵气，更是滞涩无比，仿佛也跟着摔散架了。

我发现自己似乎躺在一个冰冷的、凹凸不平的地方，身下硌得慌。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浓重的、尘土和霉菌混合的味道，还夹杂着一丝淡淡的……说不出的古老气息。

这里是什么地方？

我勉强转动剧痛的脖子，借着从极高处隐约透下的一点点微光（可能是我摔下来的那个洞口），艰难地打量着四周。

好像是一个山洞……非常深，非常隐蔽的山洞。我应该是从上面那个洞口摔下来，一路滚到了洞底。

真是走了“狗屎运”，那么多树枝缓冲，居然没直接摔死。

：‘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屁！别是刚出狼窝，又入虎穴就好……’

我忍着剧痛，试图慢慢坐起来，至少得搞清楚自己身处何地。

手掌下意识地往旁边一撑，想要借力。

却按在了一个冰凉、坚硬、又带着点圆润触感的东西上。

这手感……不像是石头。

我下意识地低头，借着那微弱得可怜的光线，朝手边看去。

下一秒，我的呼吸猛地一滞，瞳孔骤然收缩！

在我手边，是一具早已腐朽不堪的人类枯骨！白骨森森，保持着靠坐在洞壁的姿势，不知死去了多少岁月！

而我的手，正按在这具枯骨大腿骨旁边的一个……东西上。

那是一个沾满了干涸泥土、毫不起眼的、甚至边沿还有几个豁口的……

破旧瓦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