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交易（2/2）

地面上所承受的重力似乎比地下要大。

“我很好奇，都快死了，嘴还那么严，图什么？”石长老的声音也从地面传了下来。

刘叶感觉背上力道又大了几分，上方的惨叫声更加声嘶力竭。

“还是不说吗？！那个东西你用不到，为它死了，值得吗？！”石长老的怒意加大了几分。

直听得撕裂的痛叫中，方龙断断续续的声音：“值得!呵。。。。。。。。。。我。。。。。舍弃一切。。。。。。来到。。这里。。就是为了。。。。不再。。。当那个。。。被。。蒙在鼓里的。。。。平常人。。。。。。我。。。就是。。。想。。。。有。。精灵。。。精灵箓。。。。在这个。。。精灵。。。。世界。。。闯一闯。。。。。。。。为此。。。我们。。。遭受。。。辱骂。。。挨打。。。。。屈辱。。。。。我兄弟。。。。韩凯。。。。。都。。成了。。。活死人。。。。。。这是我唯一。。。。。的筹码。。。。。。我死都。。不会。。。放弃。。。。。。。”

“你也配？！”

“我凭什么不配？！你又凭。。。。。什么。。。配。。。”

“匹夫无罪，怀璧其罪。有些东西，本就不属于你。想多了，反而是在找死。”

“你。。。。。。凭什么。。。。。来定义。。。。哪些东西。。。。不属于我？我。。。。死。。。也不服。。。。。”

“你死不足惜，可为此来救你的朋友也会死，你却仍旧不说。看来你已经被野心蒙住了眼。没有相匹配实力的野心只会将你引向求死之道。”

“你。。。管。。。。我。。。。。想要秘密。。。拿精灵箓。。。来换。。。。”

“呵，还真是嘴硬。行，你想要的精灵跟精灵箓老夫都有，也都可以给你。但东西不是这么简单就能拿到的。你来。。。。。。。”

刘叶感觉背上的压力瞬间消失了，正欲呼吸几口空气，忽然背上的巨力再次传来，他再次被压得动弹不得，身体陷入了泥土中。

石长老的声音出现在了洞口边，“你看，这是来救你的朋友。接下来，我会把他的精灵还有他，一个个都压死。你可以一直不开口，亲眼看着他们死去。到时我会给你想要的精灵箓来达成这笔交易。不过这期间，你要是后悔了，我随时也可以停止。但你要把秘密说出来。”

“我直接跟你换精灵箓不行吗？”

方龙的声音也出现在洞口，似乎身上已没了那千钧重的压力。

看来石长老已给他解掉了重力空间。

“不行！江湖上永远没有公正的交易，每个看似公平的交易都需要你舍弃掉很多不为人知的东西，像人性，像尊严。这才是血淋淋的真实的精灵世界！你选吧。是选精灵箓还是你朋友的性命？！”

冰壁虎就趴在刘叶眼前，巨大的压力由于让它的胸腔无法外扩，为了呼吸胸前的震动变得紧凑而微弱。粉色的舌头被挤压了出来，铺在土里，一丝丝鲜血从牙签大的鼻孔中缓缓渗出，蔓延入土中。

刘叶心痛如绞，可偏偏他也无法动弹分毫，全身的骨头发出嘎嘣嘎嘣的脆响，逐渐脱离了刘叶的感知。

“方龙！告诉他吧。。。。。。”

刘叶由于血液受挤压变得通红的双眼缓缓流出几滴泪水，挣扎着张开嘴巴，语气变得哀求。

冰壁虎蓝色的鳞片中开始渗出鲜血，刘叶惊恐地再次哀求道：“告诉他。。。。。。。精灵箓。。。。。我给你。。。。。。。”

“哈哈！事到如今，你敢信他吗？我无所谓，但事后你相信他会乖乖给你吗？是个人都会找你秋后算账吧？”石长老发出爽朗笑声。

“刘哥。对不住。我只是想变得像你一样，在那个平凡人的世界里受人尊敬，没人敢欺负。推开过新世界的大门，我回不去了。我不可能再去当那个什么都不知道的平凡人。我想要精灵箓。”

“我可以给你。。。。。。。”刘叶看着冰壁虎渗出的鲜血蔓延到了他鼻子前方的泥土里，闻着有些发腥的鲜血味道，他心已沉到谷底。

“事已至此，你不可能给我的。我知道我以后没法做人了。为此，韩凯都成了行尸走肉，李毛跟我说他已经变不回来了。我要是什么都得不到，他就白死了。我不能白来一趟。我们的钱都埋在胡家囚笼的外面山里了，我回去之后可以把钱都给你的家人。刘哥，别怪我！”

刘叶眼睁睁看着冰壁虎胸前不再起伏，这只陪伴着他出生入死，救过他多次性命的精灵，硕大的眼珠快速失去了光彩，悲痛欲绝。

“我。。。。。。冒着。。。。生命危险。。。。救你。。。。李毛都被。。。我留在了。。。危险中。。。。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