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8章 。摸到土匪的老巢。(2/2)

但是张大毛没有纠结这些继续赶路,冻土硬得像铁板,车辙里结着冰碴,踩上去咯吱作响。

这个时间段月亮还没有升起,稀稀拉拉杨树林子,枝桠张牙舞爪如鬼爪。

道旁田埂上的残雪泛着青白,没膝的蒿草在风中抖索,偶尔惊起几只野雀,扑棱棱掠过黑沉沉的莽原。

张大毛约莫走了七里多路,深一脚浅一脚地蹚过好几条道冰封的水沟。

在往前远处青麻坎的灯火隐隐约约,张大毛意念在方圆900米内,都扫视查看了一遍。

有三条道路经过青麻坎村,外围有一个高两米左右的土坝子一样的外环,而且土坝子边上还被挖了,一道大约深3米左右,宽6米多的水沟,里面的水都结成了冰。

从远处看有灯火,实际上是有立正的杆子上面挂的几个灯笼。

现在的青麻坎村外围已经被改造成,护城河一样的水沟,高两米左右的土坝,在往里还有不少的交通壕,像蜘蛛网一样。

百十米就有一个高5米左右的土坯房子,也算的堡垒也是望楼,里面还有还有2到4个土匪在把守站岗。

房子地基刚土坯墙厚1米,里面有土炕炕洞里还烧着柴火,房间里还挺暖和。

大大小小的堡垒围绕着青麻坎村,青麻坎村长大约有700米,宽大约500米左右,也是一个不规则的椭圆型。

青麻坎村中间被修了一条青石板铺就的主路,两侧青砖瓦房稀稀拉拉的,高门槛上悬着褪色的红灯笼,窗纸上映着昏黄的油灯光。

一个大院子朱漆大门虚掩着,院里传来伙计搬麻袋的闷响,墙角马厩里两匹枣红马打着响鼻,铁掌偶尔蹭得石板咔嗒作响。

道路两边还有杂货铺,掌柜拨算盘的噼啪作响。铺子斜对面青砖灰瓦的门楼前蹲着对石狮子,门环上的铜绿在月光下泛着冷光。

院墙根堆着半人高的柴火垛,几只芦花鸡缩在草垛里打盹,偶尔抖落身上的雪粒。

主道旁边的土路上结着薄冰,赶车的土匪甩着响鞭赶着马车,马车上装着粮食,胶轮马车碾过积雪发出咯吱声,车辕上挂着的马灯晃出昏黄的光圈,照亮路边的积雪。

青麻坎村在东北这地方,已经算是一个非常大的村庄了,里面的房子大大小小的有600到700个,男女老少都有。

张大毛怀疑这些人都是土匪的家属,既然杜立三有一千多号土匪,那么家眷肯定不少,虽然说不可能所有的土匪家眷都在这里,但是按照这么多房子的数量了看,多半土匪家眷都在这里。

张大毛的意念中看着,有杂货铺,有当铺,有包子铺,还有赌馆和妓院。

在这个青麻坎村靠南边的部分,有一排排连在一起的土坯房,房顶都是毛刺覆盖,房子长30多米里面有山墙做隔断。

一个房间土炕就占了一半的空间,房间里面非常凌乱。土炕上有很多的土匪,有躺着的,有几个人聚在一块,在那里赌博玩骰子,不过他们赌博的数目很小,都是用铜板。

地上有几个长条的桌椅板凳。中间还有炉子上面放着铁壶在烧水,房间里夹杂着脚臭味,烟熏火燎的气息。

这样的这样的土坯房有16间,每个房间里面都住着五六十个土匪。

还有一些大一些的仓库就有十几间,里面储藏着粮食,另外一边也是十几间土坯房,5间里面放着步枪,土枪、土洋炮,还有木箱子里面装着沙俄的步枪和子弹。

更多的是小鬼子的装备,一箱箱的30式步枪和子弹。

另外几间房子里面装的是一些农用的工具,还有一个房间里面装着黑色的,一箱一箱的大烟膏。

在北面不远的地方,有一个用土墙单独围起来的院子,这里面是牢房,用来关押囚犯,或者是被抓来绑票的人。

整个区域占地不小,用用木栅栏围了起来,门口有土坯房当做门岗,里面有十几个土匪轮流站岗。

在挨着这里几十米远,就是一座青砖黑瓦的房子院落。这是一个三进的院落。

朱区大门上镶着铜环,门两边站着背着枪的4个土匪。

进了头道门是外院,青石板缝里嵌着冰碴,风卷着雪沫子打旋。

左手边门房的土炕烧得旺,窗纸破了个洞,里面有4个土匪披着羊皮袄,坐在炕上吹牛逼,鼻子里哼着不成调的二人转。

右手边马厩里拴着七八匹矮脚马,都是关外的烈性子,此刻正刨着蹄子,鼻孔喷出两道白气,混着马粪和干草的腥气往人鼻子里钻。

墙根立着两排兵器架,锈迹斑斑的鬼头刀、矛尖磨秃的红缨枪。

堂屋就是杜立三的聚义厅,但是上面牌匾上刻着两个字,天意。

房间里面第一眼看到的。是一把大大的太师椅。上面还铺着虎皮。一个用硬木打造成的大长桌。

大厅的两边摆放着桌椅板凳,地上还铺着波斯地毯。张大毛严重怀疑这个应该是杜立三抢劫了沙俄,老毛子的地毯铺在这里。

这一看就是杜立三装逼用的地方,开会,分赃,接待土匪的地方。

再往后面是二进院,正房五间,门板是暗红的,漆皮掉了大半,露出底下的木头纹理。窗棂糊着高丽纸,被里头的煤烟熏得发黄,隐约能看见炕上摆着张八仙桌,桌边人影晃动,夹着粗嘎的笑骂声。

东西厢房的门都敞着,东厢房堆着几麻袋洋布和瓷碗,西厢房里传出噼噼啪啪的声响,这个应该是杜立三的账房在那里算账。院里的石碾子上还放着个石锁,锁把被磨得溜光。

最里头的三进院墙更高,墙垛子掏着了望孔,孔里塞着半截枪管,枪管上的雪没化,冻得硬邦邦。正屋是起脊的暖阁,烟囱比别处粗,突突地冒黑烟,混着煤末子的味儿飘到墙外。

院子当间儿有棵老槐树,枝桠光秃秃的,像只冻僵的大手抓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