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4章 。沈阳火车站(2/2)
困了就躺在床上睡一会,你不用等我,可能我会晚回来一些,我还有一些别的事情要处理。
憨牛闷闷的回答道,好的,少爷。
张大毛出了客栈,来到了沈阳火车站广场上,意念随之向四面八方扩散,开始扫视周围的环境。
注:沈阳城内火车站,坐落于盛京城的边缘地带,靠近大北边门附近,地势相对平坦开阔,周围尚有些许荒地与低矮的民居。火车站整体结构由站房、站台及铁轨三部分构成,站房为主体建筑,站台从站房延伸而出,几条铁轨则向远方伸展,连接着这座古城与外界的脉络。
站房外观、带有明显的沙俄建筑风格影响,主体为砖石结构,墙面以红砖砌筑,部分区域用白色石材勾勒出线条,形成红白相间的视觉效果。屋顶采用铁皮覆盖,呈现出微微的坡度,边缘有简单的装饰性尖顶,带有一丝哥特式的韵味。
屋檐下悬挂着几盏煤油灯,灯柱为铸铁材质,造型古朴。
站房正面开设着拱形门窗,窗户玻璃为双层,窗框上有简单的雕花。
正门上方设有一个小小的钟楼,钟楼顶端立着一个金属风向标。
门楣上镶嵌着一块石质匾额,上面用中文书写着“奉天站”三个大字,站台上还有几十个沙俄士兵在巡逻把守。
站房两侧各有一个突出的侧翼,左侧为行李房,右侧为售票室。整体建筑既透着一股西洋的洋气。
张大毛的意念又扫视到了站房,站房里弥漫着煤烟和劣质烟草的混合气味。
昏暗的煤油灯映着斑驳的墙壁,寒风从漏风的窗棂钻进来,卷起地上的煤灰。
买票的队伍从售票口稀稀拉拉,每个人都缩着脖子,呼出的白气在冷空气中凝成短暂的雾团。穿短棉袄的苦力跺着脚搓手,扎绑腿的小贩把筐子顶在头上,穿长衫的读书人则紧裹着衣领,不住地朝售票口张望。
等车的人挤在角落里,有的靠着墙根打盹,有的抱着包袱蜷缩着。穿军大衣的俄国士兵斜挎着步枪,皮靴在地上蹭出刺耳的声响。
一个抱着孩子的妇人把脸埋进孩子的棉袄里,孩子的哭声被嘈杂声吞没。卖炒花生的老汉推着小车穿梭其间,铁皮勺子敲得铁锅叮当作响。
张大毛在意念的视野里听到,两个人在聊天,
站台上瓜尔佳爷端着手,说道:要不是旗营的份例断了仨月,谁愿拖着家小从盛京挪窝?他朝站台角落努努嘴,那儿堆着半旧的皮箱、脚边摞着四口樟木箱、铺盖卷,女眷们缩在避风处,孩子们攥着冻硬的糖瓜。
昨儿去北市场,听卖估衣的说,北京前三门内还有咱镶黄旗的老宅子。那爷的烟袋锅在鞋底磕了磕,火星子刚冒就被风吹灭,好歹回了京城,靠着祖上的脸面,总能讨碗热汤喝。
脸面?瓜尔佳嗤笑一声,露出黄牙,前年醇王府的格格都去八大胡同教唱岔曲儿了。
咱这辈人,能保住这箱底的几件旧衣裳就不错了。他忽然压低声音,听说太后老佛爷在颐和园都裁了太监,咱这些铁杆庄稼,怕是要连根拔了。
那爷眯眼望着“奉天站”三个黑字,忽然想起小时候在盛京故宫看的冰灯,那会儿他阿玛还骑着高头大马,护着从北京来的圣旨,黄绸子在雪地里亮得晃眼。
瓜尔佳爷拎起最小的那个箱子,锁扣上还挂着褪色的穗子,管他呢,到了北京,先喝碗豆汁儿再说。
瓜尔佳又说道:听说老毛子要守不住了,到时候小日子打跑了老毛子,那这一片天地就是小鬼子说了算,就咱们奉天城里面的几头烂蒜,能拦得住小日子那些沙俄的溃兵吗?
到时候沙俄的溃兵肯定会跑到奉天城里面来,到时候抢掠肯定是必然的,到时候小日子在后面,兜着屁股追?
那特么他们还不得趁乱一起抢掠,我们现在离开奉天城是对的!
那爷皱着眉头说道:哎!上一次没有离开盛京,没想到这一次还是逃不过去,听说小日子在旅顺、大连等地都是大肆的抢掠,商铺,房屋都被烧毁了不少,如果这一次老毛子的溃兵都逃进奉天城!
哎!不知道我们的盛京会被祸祸成什么样?瓜尔佳说道:哎!谁让我们现在羸弱那?老毛子我们都打不过,小日子都把老毛子打跑了,我们奉天城这些歪瓜裂枣能挡得住?
突然传来蒸汽机车的嘶鸣,人群骚动起来。有人扛着行李往前涌,有人被挤得东倒西歪,咒骂声和孩子的哭闹声混在一起。穿棉袍的商人慌忙摸出怀表,车站里面一些当地的小伙子,穿着沙俄发的工作服和沙俄士兵厉声呵斥着维持秩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