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残忍的连环杀人案(上)(1/2)

雨水拍打着车窗,像无数细小的手指在玻璃上抓挠。陈默将车停在翠湖天地小区门口,看了看手表——凌晨三点十七分。这个时间被叫出现场,通常意味着情况很不妙。

陈法医,这边!一个穿着雨衣的年轻警察在雨中向他招手。陈默从后备箱取出工具箱,撑开伞,快步跟了上去。

高档小区的绿化在雨夜中显得格外阴森。他们穿过几栋别墅,最终停在一栋三层联排前。警戒线已经拉起,警灯在雨中闪烁,将周围的一切染成蓝红交替的颜色。

死者女性,二十八岁左右,初步判断死亡时间在六到八小时前。林涛队长站在门口,雨水顺着他的帽檐滴落。这位四十出头的刑警队长眼中有掩饰不住的疲惫,但更多的是警觉。情况有点...特别。

陈默点点头,戴上手套和鞋套。他闻到了血腥味,即使在这样的雨夜也无法被完全掩盖。

客厅整洁得近乎异常。没有打斗痕迹,家具摆放整齐,甚至茶几上的水果盘都码放得一丝不苟。但当他跟随林涛走向卧室时,那股血腥味骤然浓烈起来。

卧室门半开着,里面没有开灯。林涛侧身让陈默先进,然后打开了手电筒。

光束照向床铺的瞬间,陈默的呼吸停滞了一秒。

一个女人仰面躺在床上,双手交叉放在胸前,如同沉睡。但她胸口有一个巨大的y形切口,从锁骨一直延伸到腹部。更诡异的是,切口两侧被精心缝合,针脚整齐得近乎艺术。死者周围摆满了红色蜡烛,已经熄灭,蜡油在床单上凝固成血一般的痕迹。玫瑰花瓣撒满了床铺和地面,有些已经被血浸透,呈现出暗红的色泽。

心脏被取走了。陈默轻声说,声音冷静得不像是在描述一具残缺的尸体。

他走近床边,专业目光扫过每一个细节。死者面容安详,甚至被化了妆,睫毛膏和唇彩都完好无损。脖子上有轻微淤青,可能是被扼颈致昏。没有性侵痕迹,衣物完整。

王丽娜,二十九岁,独居,证券公司分析师。林涛站在门口,翻看着记事本。邻居说昨晚九点左右听到她家有关门声,但没在意。今天凌晨两点,楼下住户闻到怪味报警。

陈默小心地检查缝合线:医用缝合线,专业手法。凶手要么有医学背景,要么做过充分准备。他注意到死者左手无名指有一圈白痕,她平时戴婚戒?

邻居说她是单身。林涛皱眉,但我们会查清楚。

陈默继续检查,在死者右手掌心发现了一个微小的刺痕。这里有注射痕迹。他抬头看向房间角落的梳妆台,我需要检查她的化妆品和个人物品。

现场勘查组马上到,你先做初步检查。林涛的声音低沉,这让我想起三年前的案子。

陈默动作顿了一下:玫瑰杀手

手法很像,但又不完全一样。林涛揉了揉太阳穴,三年前的受害者也是年轻女性,被取出心脏,周围摆放玫瑰。但那几起案子受害者都被毁容,而且没有这么...精致的缝合。

陈默小心地翻动尸体,在后颈处发现了一个微小的符号——用某种尖锐物刻在皮肤上的玫瑰图案,线条精细得几乎像是纹身。

他标记了她。陈默说,感到一阵寒意顺着脊背爬上来。这不是普通的谋杀,是仪式。

林涛的手机突然响起,他接听后脸色变得更加阴沉。又一起,他挂断电话,看向陈默,城西废弃工厂发现女尸,同样的玫瑰花瓣,同样的...胸口切口。

陈默的胃部一阵紧缩。连环杀手。他最不愿意面对的噩梦。

这里交给现场组,我们去下一个现场。林涛转身向外走,在门口停住,陈默,这次我们可能真的遇上了一个疯子。

雨水变得更大了。陈默站在别墅门口,回头看了一眼那个充满死亡仪式感的卧室。凶手带走了心脏,留下了玫瑰。这不是结束,只是开始。

废弃工厂比陈默想象的还要阴冷。即使穿着外套,他仍能感到寒意渗入骨髓。这里曾经是纺织厂,现在只剩下锈迹斑斑的机器和破碎的窗户。警方的探照灯将中央区域照得如同白昼,反而让周围的阴影显得更加深邃。

第二名受害者被摆放在一台老式纺织机上,姿势如同沉睡的公主。同样精致的y形切口,同样专业的缝合,同样环绕的玫瑰花瓣。但这次,死者的双手被摆成祈祷状,捧着一个空的小玻璃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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