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分身陆沉（2/2）

“不用怀疑，我就是你老爷。”

陆沉自然看出她的震惊，出声解释，声音平静却带着某种难以言喻的威严。

“您、您真是老爷？可您怎么……变化如此之大？”尽管得到亲口承认，洛水仍有些难以接受，目光中充满了困惑。

“不必惊讶，此乃我的本相。”陆沉淡然道。

这是时明的安排，让分身陆沉直接顶替自己，承接下他在洪荒之中目前唯一的因果。而本尊，则将彻底隐匿于幕后，静心探寻属于自己的前路。

“老爷恕罪，是奴婢眼拙。”洛水急忙低头，姿态愈发恭谨。

陆沉见她如此，脸上露出一丝无奈。

“何至于此？我岂是那般心胸狭隘、动辄降罪之主？你既入我门下，便是自己人，不必如此卑微惶恐。”

与夏不同，陆沉虽具独立思维，却更近似身外化身，与时明心意相通。此刻见洛水这般模样，他忍不住出言教导。

可洛水却完全无法理解，讷讷问道：“可是老爷，您于我而言，便是至高无上的存在呀。我对您保持恭敬顺从，不是理所应当的吗？”

陆沉眉头微皱，沉声问道：“这些道理，都是自你先天传承中所来？”

“正是，”洛水点头，语气理所当然，“洪荒万灵，尊卑有序，强弱有别。更何况奴婢乃是承蒙老爷点化方能化形，遵您为主，自是天道伦常。”

陆沉听着，眉头渐渐拧起，忽然冷哼一声：“荒谬！此乃何等迂腐之言！若天地万物之尊卑强弱皆由天定，生灵尚需修什么大道？求什么超脱？争什么逍遥长生？”

“洛水，旁人如何，我管不着。但你既入我门下，便须知晓我的道理。”

他目光如炬，落在洛水身上，一字一句，清晰而沉凝：“天行健，君子以自强不息。”

“记住，你可以因恩敬我，可以因威畏我，却万不可因那所谓‘天定的尊卑’而自轻自贱、卑躬屈膝！”

陆沉声如金玉，字字铿锵。

洛水听得怔然，这番话并不算多么深奥晦涩，却像是一柄无形凿子，在她与生俱来的认知壁垒上，撬开了一丝细微的缝隙。

某些截然不同的、不属于她原本世界的观念，悄无声息地渗入了她的心田。

“天行健……君子以自强不息？”她无意识地喃喃重复，眼神有些飘忽，似乎触动了什么。

陆沉看着陷入沉思的洛水，语气稍缓，补充道：“对强者，是该怀有敬畏，但绝不可因此失了自身尊严。纵是沧海一粟，亦当有仰望苍穹之心。”

这句话，既是对洛水的点拨，亦是他对自身的告诫。

从微末中崛起，他比任何人都更明白，一颗不屈的强者之心，对于道途是何等重要。

所谓求其上者得其中，求其中者得其下。

欲在这茫茫大道之路上行稳致远，卓绝的眼界与超然的心性，缺一不可。

陆沉看着低头沉默的洛水，也不再多说，稍一回忆，便从记忆中找出了一部水属性的仙帝功法，手指一点便将其传给了洛水。

感受到脑海中突然多出了一门精妙绝伦的修行之法，洛水终于猛然回过神来，连忙跪倒谢道：“多谢老爷恩赐。”

见此，陆沉微微摇了摇头，没说什么，转身离去了。

等了许久，洛水没听到老爷的回答，缓缓抬头，发现老爷已经离开，心中忍不住一阵失落，但是感受到脑海中那门修行功法，又是一阵兴奋。

时明之前的世界能支撑他修炼到金仙之境，世界等级其实不算低了，而且正是因为世界等级不够，想要更大程度运用资源，修炼功法自然会更加精妙。

如今的洪荒世界先天灵气充盈，哪怕是最简陋的呼吸吐纳之法都能让一个生灵修炼成仙，在修行法门这方面跟时明之前的世界是完全没法比的。

所以，哪怕只是一部普通的金仙境的修行之法，对洛水来说也是弥足珍贵的机缘，甚至比极品先天灵果和灵宝之类对她的帮助都要更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