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绝色血恋(1/2)
刘阳心里了然,老妇人的话里藏着太多未说出口的往事。
那些往事定是裹着刺的,若是强行剥开,只会让她更疼。
他原本打算不再追问,让老妇人慢慢平复情绪。
可佩小奇像是察觉到了空气里的悲伤,竟从他的背包里钻了出来。
小家伙的身子小小的,毛茸茸的,迈着短短的小腿,一步一颠地跑到老妇人脚边。
它先是小心翼翼地用粉褐色的小鼻子蹭了蹭老妇人的裤腿。
见老妇人没有反应,又用圆滚滚的小脑袋轻轻顶着她的膝盖。
像个撒娇的孩子,试图用自己的方式安慰这位满心悲戚的老人。
老妇人终于停下了手里的动作,她缓缓蹲下身,膝盖碰到地面时发出轻微的 “咔嗒” 声,想来是常年劳作,关节早已不太灵活。
干枯的手悬在半空,顿了片刻,才轻轻落在佩小奇的脑袋上。
她的动作极轻,像是在抚摸一件稀世珍宝,指尖小心翼翼地顺着佩小奇的毛发生长的方向梳理。
连呼吸都放得柔了,生怕惊扰了这只暖心的灵宠。
“要是阿辰和阿瑶还在,也该像你们这样,有自己的伙伴了。”
老妇人的声音带着浓浓的哭腔,哽咽着,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喉咙里挤出来的,带着难以抑制的悲伤,
“或许还会带着灵宠一起游山玩水,过着无忧无虑的日子……”
“阿辰和阿瑶是您的孩子吗?”
苏小雪轻声问道,她的声音放得极柔,像是怕太大声会惊碎这脆弱的氛围。
刘阳看到她的手紧紧攥着衣角,眼神里满是小心翼翼 ——
她既想知道后续的故事,了解更多关于暗黑势力的线索,又怕再次触动老妇人的伤心事,让她陷入更深的痛苦。
老妇人点了点头,动作很慢,像是连点头的力气都快没有了。
她缓缓坐在灶台边的小板凳上,那板凳看起来有些年头了。
凳面被磨得光滑发亮,边缘还有几处用木片修补的痕迹,显然是陪伴了她很久的老物件。
她双手交握放在膝盖上。
目光飘向窗外,落在远处连绵的青山上,像是穿过了眼前的浓雾,看到了许多年前那些安稳幸福的日子。
空气安静了很久,只有灶膛里柴火偶尔 “噼啪” 作响的声音,像是在为这段尘封的往事伴奏。
过了好一会儿,老妇人才缓缓开口,声音里带着岁月的沧桑:
“阿辰是我的独子。”
提到儿子,她的眼神里终于又泛起了一丝温柔,嘴角也微微上扬,露出了久违的笑容,
“他爹走得早,我一个人把他拉扯大。这孩子打小就聪明伶俐,学什么都快 —— 隔壁李木匠教他做小木勺,别人要学三天才能做得像样,他半天就会了,还做得比师傅的样品还精致;村里的先生教他认字,他过目不忘,先生总说他是块读书的好料,将来定能有大出息。”
说到这里,她顿了顿,眼神变得悠远,像是在回忆阿辰小时候的模样。
“可他性子却倔得很,只要是他认定的事情,十头牛都拉不回来。”
老妇人笑着摇了摇头,那笑容里满是宠溺,仿佛又看到了那个倔强却可爱的儿子,
“有一次,他想爬到后山的桃树上摘桃子,我怕他摔着,拦着不让去。结果他趁我在屋里做饭,偷偷溜了出去,硬是凭着自己的力气,爬上了最高的那棵桃树。下来的时候脚滑了,摔在草丛里,膝盖擦破了皮,流了不少血,却还举着手里最大的一个桃子,笑着跑回来跟我说‘娘,你看,我摘到最大的一个,给你吃’。”
她的声音渐渐柔和下来,仿佛又回到了那些安稳幸福的日子里,脸上的皱纹都似乎舒展了几分:
“他十五岁那年,春天来得早,山脚下的野花开得满山都是,红的、黄的、紫的,好看得很。有一天他去山上砍柴,回来的时候,身后跟着一个姑娘。那姑娘就是阿瑶。”
老妇人缓缓解释,阿瑶是邻村的姑娘,家里只有一个生病的奶奶,日子过得很艰难。
那天阿瑶听说后山有一种草药能治奶奶的病,便独自上山去采。
没想到遇上了春雨,山路变得又滑又陡,她不小心摔了一跤,膝盖流了血,还在山里迷了路,只能坐在石头上无助地哭。
阿辰砍柴时听到了哭声,顺着声音找过去。
就看到了蜷缩在石头旁的阿瑶。
“阿辰后来跟我说,他看到阿瑶的时候,姑娘穿着浅蓝色的粗布裙,头发上还沾着草屑和泥土,眼睛红红的,像只受惊的小兔子,可手里还紧紧攥着采到的草药,生怕弄丢了。”
老妇人的声音里带着笑意,像是在讲述一件极其美好的往事,
“他把自己的帕子拿出来,小心翼翼地给阿瑶包扎伤口,又扶着她,一步一步慢慢地把她送回了家。路上两人聊了一路,阿辰说阿瑶心善,是个好姑娘;阿瑶说阿辰老实可靠,是个值得信赖的人。一来二去,两人就熟悉了,成了无话不谈的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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