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4章 界外的人,连念想都犯规(1/2)

那一刻,他站在沙发的另一侧,指间的杯子“咔”地裂了道口子,血和水混在一起,顺着掌纹淌进袖口,冰得他打颤。

可没人看见,所有人的视线都被那枚轻飘的吻勾走,像被聚光灯钉住。

再后来,是周渊宇——林晓对他不亲,却肯把额头抵在他肩上,一下一下蹭,像猫蹭自己最喜欢的牛仔裤脚。

翰墨隔着玻璃门看见,喉头便涌上一股铁锈味:原来她也会把软肚皮给别人看,只是不是给他。

而他呢?

他排在所有人之后,像一张被塞进角落的替补券。

她连名带姓叫他“翰墨”,声音很好听,却客气得像叫同事;偶尔拍他肩,掌心贴一下立刻撤走,像怕沾了灰尘。

他们最靠近的一次,是每天出门前,他主动索要的蜻蜓点水的亲亲。

那一刻,他闻到她发丝的花香味,心跳得快要破胸而出。可下一秒就亮,她道了声歉,退半步,像退出一道无形的界。

——界外的人,连念想都犯规。

此刻,那枚未发出的消息仍在输入栏里跳动,光标像计时器。

翰墨忽然抬手,把屏幕一把摁灭,仿佛这样就能把白诺的影子掐死。

可黑暗更不争气,反而在视网膜上投出更鲜艳的残像:林晓踮脚亲狮子的画面,一帧一帧倒带,越剪越清晰。

他想要的是什么?

要她像那天一样,主动把水果送到他嘴边;

要她踮脚,却是对着他;

要她蹭额头,却是在他肩窝;

要她把最柔软的嗓音,最无防备的笑,最不设防的亲吻,通通留给他——

念头像野藤,一旦冒头就缠住喉管。

翰墨猛地起身,膝盖撞到桌子,钝痛顺着骨缝往上爬。

他却笑了,笑得极轻,像刀刃在玻璃上划第一道——

“阿晓,”他对着黑屏一字一句,声音低得只能给自己听,“你亲过狮子,也蹭过狐狸,可我偏要做那条你绕不过、躲不开、忘不掉的——”

“毒蛇。”

尾音落下,他垂眸,第一次主动把那条未读消息删得干净,像把毒牙收回鞘里。窗外天色将亮未亮,灰青的天幕上,启明星亮得近乎残忍——

那光落在他瞳孔里,映出一个决绝的剪影:

既然排队等不到,他就干脆拆了整支队伍。

……

水汽像一层被搓皱的纱,裹着林晓从浴室里飘出来。

她赤脚踩在地暖上,脚心被烫得发粉,却懒得找拖鞋,一路滴着水珠晃进卧室。

光脑被她随手一甩,薄如蝉翼的屏幕“啪”地贴在天花板上,像倒扣的一小片银河。

她钻进被窝,把下巴埋进蓬松的鹅绒,声音调成海浪,音量调到三格——刚好盖住心跳。

十秒钟不到,睫毛就沉下去,在脸颊投出两把毛茸茸的小扇子,随着呼吸轻轻开合,像夜里偷合的蝶。

三楼,主卧旁的小休息室。

白诺半倚在矮榻,狮尾不耐地扫过地毯,扬起细微的金褐绒毛。

他面前浮着一块冷光屏,显示“15:47”,数字每跳一次,耳后的鬃毛就暗炸一分。为了等那人,他把身上所有的热度都锁在衬衫里,像把一团火硬塞进纸包。

可时间被拉成黏稠的蜜,流得极慢,又甜得发苦。

“再不来,我就去叼人。”

他低声咆哮,嗓音却先一步泄露焦躁。矮榻旁的落地镜映出他的影子——琥珀瞳在暗处收缩成两道竖线,肌肉线条绷得快要撕破布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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