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章 谈判(2/2)

赵院长更是放下狠话说:“既然关于水果的研究,林老板也是对我们很信任的,我们也要有所作为,找出更多对未来有帮助的情况。”

同时有人也是附和着说道,“以前是没条件,现在有了条件就铆足了劲往前就是了。”

赵院长又问:“陈院呀!之前的那些果树枝条也有进展了吗 ?”

专门负责研究果树枝条的陈院摇头回答说:“院长目前还没有,但不过我们会加大力度进行研究的。”

赵院长点了点头,随后又安排了一些事情,然后就带着一众的研究人员又投入了水果的研究当中。

……

卡拉尔星球上。

暮色像一柄钝斧,劈在残阳与铁锈之间。

废弃的空中列车轨道悬在两百米高的旧车站穹顶下,铁梁被岁月啃出蜂窝般的孔洞,风一吹,整座钢铁骨架便发出低沉的呜咽。

轨道正中,两节断裂的车厢被钢索吊成“v”形,像张开的兽颚;车厢外壳的漆早被酸雨蚀成蛇蜕般的斑驳,只剩几道暗红色的警示条纹在余光里若隐若现。

左侧车厢的裂口处,站着“灰鹞”走私团。

为首的女人披着用旧降落伞缝成的灰白披风,披风边缘缀满细碎的铅坠,风过时发出金属雨点的声响。她右手提着一盏风灯,灯罩是飞行员头盔的面镜,里面跳动的却是一簇幽绿的菌火;火光映得她半张脸像溺水的月亮,另外半张藏在披风的阴影里,只露出一道从嘴角划到耳根的银疤。

她身后,四个少年抬着一只长方形的铝箱,箱面焊满铆钉,缝隙里渗出冰蓝色的雾气;雾气落在他们裸露的前臂,立刻凝成细小的霜花。少年们的瞳孔都呈现出同一种不自然的浅灰——那是长期吸入“霜雾”导致的虹膜钙化,也是灰鹞团最沉默的徽记。

右侧车厢的断裂口,探出一截锈红的舷梯。

舷梯顶端,“锻冠”军团的谈判官独自伫立。男人身穿深海打捞上来的旧式潜行甲,甲片间嵌着暗金色的铆钉,每走一步,铆钉便像齿轮般微微旋转,发出几乎听不见的“咔嗒”。

他的头盔是一整块磨砂玻璃,只在嘴部留一道横向裂口,裂口里嵌着细小的铜管,说话时声音像经过水底的过滤,带着潮湿的回声。左手握着一根折起的黑伞,伞骨不是金属,而是某种经过碳化的鲸须;伞尖滴落粘稠的暗红,落地便凝成细小的血珠,又迅速被风吹散成雾。

在他身后,车厢深处亮着一点冷白的光——那是一枚悬吊的“静闪”灯炮,专为对抗灰鹞的菌火而设;灯光每一次跳动,灰鹞披风上的铅坠便同步震颤,仿佛两股电流在暗中较劲。

无人开口。

风灯里的菌火忽然“啪”地炸出一点磷星,像无声的讯号。

灰鹞女人抬起左手,掌心摊开——一枚半融化的银色纽扣躺在茧痕纵横的掌纹里,纽扣表面刻着细若蚊足的坐标。

几乎同时,锻冠谈判官的黑伞“嗒”地一声撑开,伞面内侧竟是一幅用血迹绘成的海图;血线尚未干透,顺着鲸须伞骨缓缓下淌,在灰白菌火的映照下呈现出诡异的青紫。

两幅坐标在火光与血光之间短暂重叠,又瞬间错开,像两条交错的鲨影。

菌火骤然压低,血滴倏然凝固。

列车轨道上方,最后一缕夕阳被云层吞没,整座钢铁兽颚陷入彻底的暗。

只有风灯与静闪灯仍在对峙,一绿一白,像两颗不肯眨眼的眼珠,在黑夜深处无声地讨价还价。

此时作为“锻冠”背后操持了这一交易的星宿就默默地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