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7章 给不了承诺（2/2）

白诺在身后也一直不近不远的跟着，可以仅仅是跟着没有发出任何一道声音来。

他忽然停住，鞋底在碎石上蹭出“嚓”的一声。

我回头，发现他落后了好一些，正低头踢一颗无辜的小石子。

那石子滚到我脚边，撞在我的鞋尖，又弹回去，像一句欲言又止的话。

“晓晓”他开口，声音被风吹得有点散，“刚才在吃饭的时候，你知道我吃什么菜多一些吗 ？”

林晓愣住，没观察过。

“我也喜欢吃酸菜鱼。”他说，语气像在诉说，“而且你还给他们两个夹菜了，你都没有给我夹。”

他把双手插进口袋，肩膀微微耸起，像给自己围一个无形的壳。

“你刚才笑的时候，”他继续说，“是真的因为吃到好吃的开心，还是因为是不是除了我之外，也可以是任何一个雄性 ? ”

林晓被这句反问戳中，喉咙里残留的最后一丝甜忽然泛苦。

拂面吹来的风，在灯光的照应下也写的若有若无。

白诺低头看着地面，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我走在旁边，像一条没人翻的菜单——明明就在你手边，你却只盯着桌上的其他人。”

林晓走过去伸手去拉他的袖口，布料在指尖有点凉。

他不动，也不躲，只是轻轻叹了口气，那叹气像把小小的钥匙，把我心里刚锁上的门又推开一条缝。

“对不起。”林晓说。

风把这两个字吹得七零八落。

她上前半步，和他并排，影子终于重新叠在一起。

“那现在，”林晓侧头看他，“我们一起走了，你愿不愿意让我把目光留给你 ？”

他嘴角动了动，像想笑，又忍住。

最后，他只是把口袋里的手抽出来，掌心向上伸到她面前。

林晓握上去，指尖碰到他掌心的温度，才发现——

原来散步消食的不只是胃，还有刚才被她忽略的，他的那一点小小失落。

但林晓也没有再说别的，她现在除了这一点小的陪伴，根本给不了别的任何一个承诺。

承诺就只有守得住的时候才能给予，否则就是失约，就是对另一方的伤害。

林晓是真的有点喜欢白诺，可她也不想被束缚住，哪怕是春心萌动的美好也不行。

她觉得比起爱情，获得自由才是最重要的。

她不想继续在别人的监护里活着，或者说是换一种说法来说就是她现在被太多的人盯着，显得有些压抑。

即便是有着不少的美食相伴，可依旧还是浑身不自在，一像是暗处躲藏着一只毒蛇静静的盯着，只待时机成熟就过来咬上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