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3章 圣女抉择（1/2）

情报阁内的厮杀声震得梁柱嗡嗡作响，金色火焰与黑色邪气在狭窄空间里剧烈碰撞，飞溅的火星点燃了散落的卷宗，黑烟顺着屋顶的透气窗滚滚涌出。叶凌月挥戟横扫，紫金纹路在火焰中流转，每一次劈砍都能清空一片区域，可教徒如同潮水般源源不断地涌来，手中的重武器挥舞着形成密不透风的攻击网，将两人牢牢困在密室门口。

“楚离雪，找机会开启通道！”叶凌月怒吼一声，焚天战戟突然暴涨数丈，金色火焰化作护盾挡住袭来的刀光剑影，“我来殿后！”

楚离雪点头，指尖划过兽皮地图上的标记，快步冲到密室角落的石砖前。她运转剩余的圣女之力，白色光芒注入石砖缝隙，地面发出沉闷的轰鸣，一道仅容两人通过的石门缓缓开启，下方传来阴冷的气流。

“通道开了！”楚离雪回头呼喊，却见右护法手持黑色长鞭，鞭身缠绕着浓郁的邪气，狠狠抽向叶凌月的后心。她瞳孔骤缩，泣血匕首化作暗红流光掷出，精准击中右护法的手腕。

右护法吃痛松手，长鞭落地的瞬间，叶凌月趁机转身，焚天战戟直刺其咽喉。金色火焰穿透邪气，在右护法脖颈处炸开，他难以置信地捂住伤口，身体缓缓倒下，眼中还残留着不甘与狠厉。

“快走！”叶凌月拉起楚离雪的手，纵身跃入通道。身后的教徒嘶吼着追来，却被通道入口突然闭合的石门隔绝，沉闷的撞击声在通道内久久回荡。

通道内漆黑一片，墙壁上凝结着冰冷的霜气，脚下的石阶湿滑难行。两人借着焚天印散发的微弱金光前行，耳边只有彼此的呼吸声和脚步声。楚离雪沉默不语，指尖冰凉，刚才在情报阁看到的卷宗内容如同魔咒般在脑海中盘旋，让她浑身发冷。

不知走了多久，前方终于出现一丝微光。叶凌月加快脚步，带着楚离雪走出通道，发现这里竟是总坛后山一处废弃的祭坛。祭坛早已破败不堪，断裂的石柱上爬满青苔，中央的祭台布满裂痕，散落着锈蚀的锁链，显然已被遗弃多年。

血色圆月的光芒透过云层洒下，将祭坛笼罩在一片诡异的红芒中。楚离雪挣脱叶凌月的手，踉跄着走到祭台边缘，望着远处总坛方向愈发浓郁的黑色雾气，身体控制不住地颤抖起来。

“叶凌月，你不用再护着我了。”她的声音带着哭腔，肩膀剧烈起伏，“我根本不是什么救世主，而是魔尊复活的容器！从出生起，我的血脉就注定要滋养那个恶魔，所有的一切都是骗局！”

叶凌月心中一紧，快步走到她身边：“别胡说！你是楚离雪，是那个在西漠古城与我并肩作战，在时空牢笼中坚持到最后的伙伴，你的命运从来不是别人能决定的！”

“可卷宗不会说谎！”楚离雪猛地转身，泪水顺着苍白的脸颊滑落，手中紧紧攥着那本核心机密卷宗，“我的圣女血脉里藏着魔尊苏醒的密码，只要我的魂魄被注入他的残魂，他就能彻底复活。与其让他屠戮天下，不如我现在就自我了断，一了百了！”

她说着，指尖凝聚起圣女之力，白色光芒化作利刃，就要向自己的心口刺去。叶凌月瞳孔骤缩，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厉声喝道：“你清醒一点！死解决不了任何问题！就算你死了，教主也会找到其他方法复活魔尊，你的牺牲只会白费！”

“那我还能怎么办？”楚离雪崩溃地喊道，泪水模糊了视线，“我们破坏了献祭阵，揭穿了内奸，可复活仪式还是要开始。我就是个活靶子，走到哪里都会给身边的人带来灾难，柳导师是这样，或许以后你也会是这样！”

叶凌月看着她绝望的模样，心中一阵刺痛。他知道此刻任何劝说都显得苍白无力，唯有让她明白，她的存在并非只有毁灭。他松开楚离雪的手，眉心的焚天印记突然爆发出耀眼的金光，至阳之力源源不断地涌出，笼罩住两人。

“楚离雪，看着我！”叶凌月的声音坚定而有力，“我知道你现在很痛苦，但你的圣女之力并非只能作为容器。焚天印与圣女之力本就同源，当年焚天战神能与圣女联手封印魔尊，今天我们也能！”

话音未落，他主动催动焚天印，金色力量化作细密的光丝，强行渗入楚离雪的经脉。楚离雪浑身一震，想要抗拒，却发现那股力量温暖而熟悉，与自己的圣女之力产生了强烈的共鸣。白色光芒与金色光芒交织缠绕，形成一道巨大的光茧，将两人包裹在中央。

“叶凌月，你干什么？”楚离雪惊呼，却感觉体内的圣女之力不受控制地沸腾起来，与焚天印的力量融为一体，爆发出毁天灭地的能量。

光茧突然膨胀，又骤然收缩，强烈的能量冲击让两人的意识瞬间交织在一起。眼前闪过无数破碎的画面：漆黑的天空中，魔尊的身影遮天蔽日，黑色邪气如同潮水般席卷大地，无数生灵在邪风中哀嚎陨落；河流干涸，草木枯萎，曾经繁华的城池化为废墟，只剩下累累白骨；幸存的人们在绝望中挣扎，却被邪气无情吞噬，整个大陆沦为人间炼狱。

这便是魔尊复活后的末日景象！

楚离雪浑身冰冷，眼中充满了恐惧。她终于明白，自己的牺牲根本无法阻止灾难，只会让教主更快地找到替代方案，让这恐怖的未来提前到来。

光茧缓缓消散，金色与白色的光芒褪去，两人踉跄着分开，脸色都苍白如纸。叶凌月扶住楚离雪的肩膀，语气沉重：“看到了吗？这不是你一个人的战斗，而是关乎整个大陆的命运。我们必须一起阻止他，而不是逃避！”

楚离雪咬紧嘴唇，泪水再次滑落，却不再是绝望，而是带着一丝坚定。她正要开口，远处突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伴随着教徒的呼喊，打破了祭坛的宁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