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抉择之路（1/2）

洞穴外的空地被月光浸染成霜色，枯叶在夜风里打着旋儿，卷过叶凌月沾满泥污的青布鞋。他的手指无意识摩挲着腰间玉佩，冰凉的触感与掌心的灼痛形成鲜明对比——那是方才突破境界时经脉撕裂留下的余痛。丹田处新凝聚的灵力气旋仍在缓缓转动，每一次脉动都伴随着细微的刺痛，提醒着他这份力量来得多么不易。

老者负手而立，白发在夜风中如银绸般翻卷。他腰间葫芦上的铜链偶尔发出轻响，在寂静中格外清晰。三息之内，你若不答，我便走了。老者的声音不疾不徐，却像重锤般砸在叶凌月心头。话语间裹挟的威压让周围的空气都微微震颤，几株野草承受不住这股力量，瞬间化作齑粉。

少年垂眸，记忆如潮水般涌来。青州城冲天的火光中，母亲胸前绽放的血花；叶忠挥舞长刀时决绝的背影；还有那夜幽冥殿杀手面罩下，森冷如毒蛇的目光。指甲深深掐进掌心，血腥味在齿间散开，他突然想起父亲常说的话：真正的剑客，剑锋要永远指向真相。那时的他，还不懂这句话背后的重量，直到亲眼目睹满门被屠，才明白有些真相，需要用鲜血来浇灌。

我跟你走。叶凌月猛地抬头，他的双眼如同燃烧的火焰一般，眼底跳动着复仇的火焰，那是一种无法遏制的愤怒和决绝。话音未落，只见老者的袖中突然甩出一道金丝，如同闪电一般迅速，准确地缠住了叶凌月的手腕。

叶凌月只觉得一股强大的力量瞬间袭来，他的身体不由自主地被这股力量拉扯着，天旋地转。周围的空间似乎在一瞬间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揉碎重组，他的眼前一片模糊，耳边只有呼啸的风声。

在这混乱的场景中，叶凌月隐约看见老者口中念念有词，他的指尖掐动着法诀，在空中留下一道道金色的残影，仿佛这些残影就是通往另一个世界的通道。

当叶凌月再次睁开眼睛时，他发现自己已经置身于崖顶之上。脚下是翻滚的白雾，如同汹涌的波涛一般，让人感觉仿佛置身于仙境之中。然而，叶凌月却清楚地知道，这一切都不是虚幻的梦境，而是真实发生的。

这是缩地成寸术。老者似乎看穿了叶凌月的疑惑，淡淡地解释道。接着，他脚尖一点地，如同一道闪电一般，带着叶凌月朝着西南方向疾驰而去。

夜色中，两人的身影如同离弦之箭一般，迅速而敏捷地穿越着山林。他们的速度极快，惊起了林中无数的宿鸟，这些鸟儿在惊恐中四处乱飞，仿佛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到了。

叶凌月紧紧跟随着老者，他注意到，老者每次腾跃时，脚下都会泛起一层淡淡的金光，这金光如同助力一般，使得老者的速度更快，身形也更加轻盈。都会浮现出莲花状的灵气印记，转瞬即逝却又充满韵律。这等精妙的身法，与他在洞穴中见到的幽冥殿功法截然不同，却又隐隐透着某种神秘的关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