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吸收黑暗之力（2/2）

“怎么了？”我上前一步，彩色计时器泛起柔和的蓝光，与裂缝中逸散的暗芒形成鲜明对比。

迦恒收回手，眼中第一次露出难以置信的神色：“怎么可能……修复之光居然无法修复。我感觉……整个宇宙本源像是被扭曲成了‘时间’——只能前进，不能倒退。”他低声道，像是在对自己说，“这不是普通的伤，这是本源之伤。”

我心头一沉：“你的意思是，这道裂缝，不是空间结构的问题，而是宇宙‘时间箭头’被撕裂了？”

“不止如此。”迦恒的嗓音变得沉重，“如果本源之伤无法修复，这片中级宇宙将变得极不稳定。空间裂缝极有可能与其他宇宙产生‘共鸣’，甚至……连接。到那时，裂缝会越来越大，最终把整个宇宙吞进去。这个宇宙，将不复存在。”

沉默。星海在我们四周无声翻涌。远处，一颗被撕裂的行星残骸缓缓漂过，像被遗忘的墓碑。

“你确定？”我盯着他的眼睛。

迦恒沉默数息，点头：“真的，我从未见过这样的伤。哪怕是当年光之神主亲自主持的‘星渊大修补’，也未曾遇到‘不可逆’的本源创伤。”他深吸一口气，目光复杂，“这宇宙……不是我认识的那个宇宙。光之神主或许对我们隐瞒了很多事。到底发生了什么？”

我沉默良久，以前是觉得地球发生巨大变化，现在看来是整个宇宙也发生了巨大变化，估计盖亚世界和迪迦世界也是发生了巨大变化。

“算了这种事情，也许还不是我们这个实力所能够知道的。”迦恒带着太初光国分部飞去。

我站在太初光国分部穹顶的观星台上，指尖轻轻摩挲着掌心的黑暗晶体。它如今安静得像个熟睡的婴儿，暗紫色的纹路在晶体表面缓缓流动，像被驯服的毒蛇蜷缩在琉璃盏中。迦恒的话犹在耳畔：这股力量会腐蚀任何不够坚定的心智，迪迦，你真的考虑清楚了？

我意已决。我转身对他和凯岚小队行了个标准的格斗礼，胸前的彩色计时器泛起幽蓝微光，盖亚宇宙还有我的伙伴在等待，而黑暗迪迦真正的力量...正是时候该回归了。

迦恒欲言又止，最终只是将手掌按在我肩甲上。他星云光翼的残余光芒透过指缝洒落，在我肩头烙下细碎的金色光斑：三天后，太初光国会派星梭号送你去盖亚宇宙边境。记住，若出现心智动摇的征兆...

我会亲手将这股力量重新封印。我打断他，指尖凝聚出一缕漆黑如墨的能量，那是从晶体中提炼出的本源之力样本，在掌心凝成旋涡状却不扩散，看好了，这才是真正的控制。

当最后一艘护航舰消失在虫洞尽头，我独自降落在——一颗被太初光国标记为绝对零度的废弃行星。这里没有大气，地表布满六棱柱状的冰晶山脉，反射着来自邻近星系的幽蓝冷光。我褪去银红相间的光之铠甲，露出原本漆黑如夜的战斗服，胸甲中央的彩色计时器此刻正闪烁着不祥的紫芒。

以黑暗迪迦之名...我单膝跪地，将黑暗晶体按进心口。刹那间，整颗星球的温度骤降，冰晶山脉轰然崩塌，无数棱柱碎块悬浮在空中，折射出扭曲的光影。晶体接触皮肤的瞬间，剧痛如亿万根冰针刺入骨髓，暗紫色的能量洪流顺着血管奔涌，所过之处肌肉纤维发出撕裂般的爆响。

前36小时是最难熬的。吞噬邪神的本源之力像一锅沸腾的沥青，在经脉中反复冲刷血管壁。每当这股力量试图侵占神经中枢，我胸前的彩色计时器就会爆发出湛蓝光芒，与黑暗能量形成拉锯战。第四天黎明时分，当我从能量反噬的昏迷中苏醒，发现全身皮肤已覆盖着细密的黑色鳞片，每片鳞甲边缘都流转着暗紫色光晕。

还不够...我撕开作战服，看着镜中倒映的怪物模样——瞳孔分裂成双瞳，额前浮现尖锐的骨刺，后背隆起三对蝠翼状的骨甲。伸手握拳，黑暗能量在拳峰凝聚成锥形尖刺，轻轻一划就在岩地上犁出百米深的沟壑。那些沟壑中腾起的黑雾，正是被强行剥离的法则碎片。

第五天深夜，晶体中的本源之力突然暴动。我的右臂不受控制地膨胀，皮肤下钻出数十条触须状的能量导管，末端绽放出腐蚀性的暗紫光球。整条手臂瞬间碳化又重生，在痛苦的嘶吼中，我强行引导能量流入丹田，在核心处构筑起暗影熔炉。当第一缕漆黑火焰在腹腔燃烧时，悬浮在空中的所有冰晶同时汽化，形成遮蔽行星的黑色风暴。

暴风雨来临在第十一小时。寂星的地核突然震动，被压抑百亿年的暗物质顺着能量风暴的缝隙喷涌而出。这些原始黑暗物质化作万千鬼脸，争先恐后地钻入我的七窍。在意识即将被吞噬的刹那，我调动永恒核心残留的光明印记，在眉心构建出三角矩阵。

眉心的三角矩阵绽放出柔和却不容侵犯的金光，如同宇宙初生时的第一缕晨曦，将涌入七窍的暗物质鬼脸牢牢挡在意识之外。那些扭曲的鬼脸发出尖锐的嘶鸣，在金光的灼烧下不断消融，化作一缕缕漆黑的烟雾，被我周身旋转的黑暗能量漩涡尽数吸入。我能清晰地感受到，这些原始暗物质中蕴含着宇宙最本源的黑暗法则碎片，它们与吞噬邪神的本源之力截然不同，却又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前者是无序的混沌，后者是被扭曲的毁灭。

既然来了，就别想走。我低喝一声，调动丹田处的暗影熔炉，漆黑的火焰瞬间暴涨，顺着经脉蔓延至全身。暗物质烟雾在火焰的牵引下，化作一道道黑色的溪流，涌入暗影熔炉中。熔炉内，吞噬邪神的本源之力与原始暗物质开始了剧烈的碰撞，两种黑暗能量相互排斥又相互吸引，爆发出足以撕裂行星的能量波动。寂星的地表被掀起数千米高的尘埃，冰晶山脉彻底崩塌，露出下方涌动的暗物质岩浆，整个星球仿佛变成了一个沸腾的黑暗锅炉。

接下来的七天，我陷入了与两种黑暗能量的拉锯战中。白天，我引导暗影熔炉中的火焰炼化原始暗物质，将其中的混沌之力剔除，提取出纯粹的黑暗法则碎片；夜晚，我则运转永恒核心的光明印记，压制吞噬邪神本源中残留的疯狂意志。每当我疲惫不堪时，脑海中就会浮现出小迪天真的笑脸，浮现出迦恒信任的眼神，这些画面化作支撑我的力量，让我在黑暗的深渊中始终保持着一丝清醒。

第十五天清晨，当第一缕幽蓝冷光再次照射到寂星地表时，暗影熔炉中的两种黑暗能量终于开始融合。吞噬邪神的毁灭之力与原始暗物质的混沌之力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种全新的黑暗能量——它既有毁灭一切的霸道，又有混沌初开的灵动。随着能量融合的进行，我身上的变化也越来越明显：后背的三对蝠翼状骨甲开始分裂、生长，最终演化成十二对膜质的黑暗之翼，每一对翅膀上都布满了暗金色的纹路，如同宇宙星图般神秘而复杂；手臂上的棱刀从最初的三寸长，逐渐延伸至一米，刀身闪烁着暗紫色的寒光，边缘流淌着黑色的能量流；全身的黑色鳞片变得更加坚韧，表面浮现出不规则的晶体光泽，能将外界的能量攻击自动反弹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