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4章 药粉止血,兵法卷破杀招(1/2)

沈清鸢看着布条上“糖罐从未在你手中”的字迹,眉头紧锁,心中思索着其中深意。这时,不远处传来一阵异动,她警惕抬头,恰见琴声骤停,而身旁谢无涯肩头受伤,她急忙蹲下身子,撕开他肩头的衣料。

血已经止住了,药粉敷上去的时候泛起一层薄烟,伤口边缘开始结痂。她手指按了按周围的皮肉,没有继续渗血的迹象。

这药有用。

沈清鸢处理完谢无涯伤口,抬头望向主营外敌军重新列阵的方向,心中隐隐觉得这场战斗远未结束,那些隐藏在暗处的危机或许正悄然逼近。她站起身,把律管别回腰间,转身走向残破的琴台。

裴珩就站在那里。

他背对着她,手里展开一卷泛黄的纸页。兵法卷。那一页上,“假痴不癫”四个字被血浸透,墨迹晕开,显出底下一层细密的纹路。他左手压着纸角,右手用一支铁笔在沙地上画出几道线。

“他不是疯的。”裴珩开口,声音不高,“每次挥斧,第三击之后会停一下。半息时间,他会低头看左肩。”

沈清鸢走到他旁边,没说话。

“护心镜和肩甲之间有缝隙。”他指着沙地上的图,“刀砍不进去,箭也射不穿。但音波可以震。”

她低头看那幅图。线条简单,却标出了每一处关节连接的位置。他的判断和她的感知对上了。她之前奏《千军》时,共鸣术扫过那个高手的身体,心跳节奏在第三击后确实出现波动。

“你来引。”裴珩收起铁笔,“我动手。”

沈清鸢坐到琴台前。琴弦断了一根,她没换。手指搭上去,先试了下音。第一声很轻,像是风掠过屋檐。

外面的敌人动了。

那个披重甲的高手提着巨斧走出来。他比其他人都高,盔顶插着一根黑羽。他站在阵前,举起斧头,冲这边大吼一声。声音粗哑,带着怒气。

沈清鸢十指拨弦。

《破甲》曲起。

第一个音撞出去的时候,对方抬手护住胸口。护心镜反射火光,一闪。第二个音紧随而至,落在同一位置。高手脚步晃了一下,但没退。第三个音是双弦齐震,直逼咽喉。

他终于动了。

巨斧横扫,像是要劈开空气。可就在这一瞬间,他左肩微沉,呼吸顿住——就是现在。

沈清鸢指尖猛压变调机关。

一声尖锐的颤音刺出,正中护心镜与肩甲接缝处。

“咔”。

裂痕从边缘炸开,蛛网般蔓延。高手猛地抬头,脸上青筋跳动。他想抬手去摸,可还没碰到,整块护心镜轰然碎裂,碎片溅在地上。

沈清鸢的手指停在弦上。

她看见了。

那人胸口有一块胎记,暗红色,形状像一片倒挂的柳叶。她见过这个标记。三年前谢家清理旁支名册时,她翻过族谱,上面记载着所有分支血脉的特征。这个图案,属于被逐出宗祠的那一支。

她脑中忽然闪过一个画面——谢无涯曾提起,十二岁那年有个同母异父的兄长被送走,说是染病死了。但那天夜里,他听见父亲低声说:“活着也好,将来总有用处。”

原来不是死了。

是被送去了外族。

她的共鸣术自动触发。音波未断,顺着琴弦探出,轻轻擦过那人的心神。一瞬间,她抓到了一点情绪——不是仇恨,也不是愤怒,是一种近乎执拗的归属感。

他觉得自己才是真正的谢家人。

裴珩动了。

他拔剑冲出去的时候,地面被踩出一串深坑。高手刚反应过来,裴珩已经逼近身前。剑光一闪,削向他持斧的手腕。对方格挡,动作却慢了半拍。裴珩顺势下劈,剑锋划过肩胛,铠甲裂开,血喷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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