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5章 前朝皇室的基因锁(1/2)
月光下的断箫滴着血,那人影没有动。
沈清鸢站在原地,手指还按在琴弦断裂处。她没去看门口的身影,而是低头看了一眼掌心的伤口。血还在流,顺着指缝滑到腕上。
云铮跪在地上,呼吸粗重。他左臂的布条已经烧焦,露出底下扭曲的疤痕。那块胎记刚才发出过红光,现在却像被烙铁烫过的皮肉,泛着暗沉的颜色。
“进来。”她开口,声音很轻。
门外的人没回应,也没走近。只有风穿过演武场,吹起地上的碎石。
沈清鸢转身走向云铮,从袖中取出染血糖人剩下的残页。纸上的字迹清晰写着:“前朝血脉为引,五家真气为祭,朱砂印记者执令。”
她盯着最后一句,抬手摸了摸眉心。那里有一点朱砂痣,自出生就有。
“你能站起来吗?”她问云铮。
云铮咬牙撑地,试了两次才勉强起身。他的眼神有些涣散,像是刚从一场噩梦里挣脱出来。
“我们得回听雨阁。”她说,“立刻。”
两人走出演武场时,谢无涯已不见踪影。断箫留在原地,插在土里,尖端朝下,血顺着箫身滑落,渗进地面。
回到祖祠时,天还没亮。
沈清鸢直接走向供桌下方,拉开暗格,取出一只玉髓盏。盏身温润,底部刻着一行小字:“同源者见青,异脉者归尘。”
她割破指尖,将血滴入盏中。血珠落入瞬间,液体微微晃动,泛起一层极淡的青光。
接着,她转向云铮。“再放一次血。”
云铮解开衣襟,用匕首划开左臂旧伤。血顺着刀口流出,滴进玉髓盏。两股血液交汇刹那,盏中光芒骤然变亮,青色转金,如同晨曦初照。
一道细微的震感从脚下传来。
沈母被人扶着走进来,脸色苍白。她看到云铮的一刻,脚步顿了一下。
“这孩子……”她低声说,“眉骨的形状,和画像上那位公主一模一样。”
沈清鸢抬头,“娘,您见过她的画像?”
沈母点头,走到供桌前,取下一块卷轴缓缓展开。画中女子身穿凤袍,怀抱古琴,眉心一点朱砂痣。她身旁站着一个婴儿,襁褓上绣着十二律线纹。
“这是前朝最后一位皇嗣出宫时的记录。”沈母的声音很稳,但手在抖,“当年宫变,皇后抱着刚满月的孩子逃出皇宫,从此下落不明。沈家先祖曾是御前乐官,受命守护这支血脉。”
沈清鸢看向云铮。“所以你的母亲……”
云铮摇头,“我不知道她是谁。我只记得蛇窟那天,她把我推进去之前,说了一句‘活下去,别信任何人’。”
沈母忽然伸手,掀开云铮的外衣。
他心口有一道陈年烙印,深褐色,盘绕成古篆“音”字,外围缠着十二道细线,与沈清鸢琴身内侧的刻纹完全一致。
沈母的手停在那里,指尖微微发颤。
“这个图腾……不是随便能烙上去的。”她说,“它是用特制药汁写在皮肤上,再以火针刺入经络,活血三年才能成型。施术者必须精通药理、音律、血脉之学。”
沈清鸢猛地想起什么。“《心弦谱》附录提过这种仪式——‘血契通源’,只有直系后裔才能承受。”
沈母点头,“没错。这不是标记,是验证。能承受此痛而不死的人,才是真正的血脉继承者。”
话音落下,地面再次震动。
这次比之前更剧烈。供桌上的香炉翻倒,烛火熄灭。墙角的砖石裂开,一条缝隙迅速蔓延至中央。
三人后退几步。
裂缝深处,一块石门缓缓升起。表面布满古老纹路,正中央是一个圆形锁眼,形状像半块龙纹玉佩。周围有五道凹槽,分别刻着“云”“沈”“裴”“萧”“谢”。
石门上方浮现出一行字:“五族真血,共启天机;朱砂执令,血脉归位。”
沈清鸢看着自己的手。指尖的血还未干,滴落在地,正好落在“沈”字凹槽边缘。
石门微微一震。
她抬头看向云铮。“你的心口图腾……为什么会和我的琴纹一样?”
云铮低头看着自己胸口的烙印。那图案此刻正在发烫,像是被什么东西唤醒。
“我不知道。”他说,“但我从小就能听懂琴声里的意思。别人弹《广陵散》,我只觉得吵。可你弹的时候,我能看见画面。”
沈清鸢想起第一次教他抚琴的情景。那时他闭着眼,手指自动找到了杀伐之音的节奏。
“你说你母亲把你推进蛇窟?”她问。
“嗯。”
“她有没有留下什么?除了那句话。”
云铮皱眉,像是在努力回忆。“有……一块布片。我一直贴身带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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