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解酒(1/2)
老痒:“不用,赶紧走、走吧,我有人接别担心了。”
听他这么一说,吴邪就以为老痒后面还有什么安排呢,坏笑了一下,而且老痒也没醉到不省人事,不用太担心,于是挥挥手勾着吴妄走了。
“痒哥,等我空闲了找你玩哈!”吴妄回过头喊。
老痒笑着应了。
等目送金杯开远之后,老痒还看着车开走的方向怔怔出神,半晌后被风吹得一激灵才回过神。
收回视线后,老痒转头去买了包烟。
深夜的街角,老痒脊背弓着,膝盖顶在胸口,手臂搭在膝头,指尖夹着烟,整个人缩成一团蹲在路边。
猩红的火点在他指间明灭,每一次呼吸都带起一阵急促的亮起,随即又被呼出的白烟迅速吞噬,劣质烟草燃烧的辛辣气味混杂着夜晚的凉气逐渐弥漫开来。
烟雾成了他脸上最浓重的面具,灰白的烟龙丝丝缕缕地盘绕在他的口鼻周围,再逐渐向上蔓延,直到模糊了他的眉眼轮廓,只在他紧绷的下颌投下一些支离破碎的光斑。
看不清神色,只有那一点猩红的火,在烟雾的掩护中亮着。
呼——吸——
火点急促亮起,烟身迅速缩短一截。
呼——吸——
又短一截。
一根烟很快燃到了滤嘴边缘,灼热的触感烫到了指尖,老痒像是毫无所觉,直到那点红彻底压灭。
没有停顿,他极其自然地进裤兜里摸索,又是一根香烟叼在了略显干燥的唇间。打火机“咔哒”一声脆响,橘黄的火苗窜起,点燃了新的烟卷。
重复的猩红亮起,浓烟呼出,烟雾比刚才更浓、更急,像是要把肺里所有积压的浊气都吐出来,又像是要用这呛人的屏障将自己隔绝得更深。
老痒蹲在那里,像一尊被烟雾缭绕的、失去灵魂的石像。
第二根烟燃烧的速度似乎更快,当滤嘴再次传来灼烫感时,他终于有了反应,猛地站起。
蹲得太久,双腿的血液骤然回流,带来一阵强烈的酸麻和针刺感,让他起身的动作带着明显的踉跄和僵硬,但他毫不在意,只是将沾着唾液的烟屁股随手扔在地上。
穿着硬底皮靴的脚抬起,狠狠碾了上去,鞋底在地面上用力地摩擦,将烟蒂碾扁。
老痒呼出最后一口烟雾,露出他紧抿的唇线,紧绷的下颌角,和眉宇间一道深刻的疲惫印痕。
之后双手深深地插进外套两侧的口袋里,肩膀微微耸着,像是要抵御深夜的寒气,转身头也不回地走了。
深夜昏黄的路灯,将他孤直的背影在地上拉得越来越长、越来越细,逐渐变得模糊扭曲,最终消散在黑暗中。
如同他刚刚碾碎丢弃的那点火星,连同那缭绕不散的烟雾,一同被这浓重的黑夜吞噬地一干二净。
吴妄将吴邪扶到沙发上坐下,先去洗手间拧了两条湿毛巾,一条递给吴邪,一条用来擦拭喜归。
喜归乖巧地抬头,把脸放在吴妄掌心,擦了把脸再接着擦脚。
吴邪接过毛巾敷在脸上擦了擦,看吴妄还要往厨房去,招了下手说:“别忙活了,都这么晚了,洗洗睡吧,你明天还有课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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