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闭上你的臭嘴（1/2）

把人家亲儿子赶走了，南沐柠也没脸住这了，换好衣服和爷爷打招呼，执意离开。

瓢泼大雨把夜浇得透湿，南沐柠开着小电车在雨里穿行，路面全是积水，车轮碾过溅起大片水花，挡风玻璃上的雨刮器疯摆，也挡不住不断涌来的雨水，前方路都看不太清。

突然，对向车道一道刺眼车灯射过来，刺得她眼睛瞬间白茫茫一片。紧接着，一个庞大的黑影冲破雨幕冲过来——是辆失控的货车！

南沐柠头皮发麻，心像被攥紧了似的，手脚都僵了，想躲都来不及。两侧车辆急刹车的嘶鸣声混着雨声，织成一片刺耳的噪音。

“砰！”一声巨响，货车狠狠撞上她的小电车。南沐柠被惯性甩出去，额头磕在车把上，眼前一黑就快晕过去。

后面的车也接连撞上来，“砰砰”声不断，她的小电车被夹在中间，很快就撞散架了。

她趴在变形的车把上，长发湿透贴在苍白的脸上，额角的血混着雨水往下滴。周围全是喇叭声和叫喊声，雨还在下个不停。

这时，警笛声越来越近，傅云澹的黑色迈巴赫冲破车流冲了过来。

他推开车门，不顾暴雨浇透全身，几步就冲到事故车前，雨水混着血腥味扑面而来。

看见车里一动不动的南沐柠，他瞳孔骤缩，心脏像被撕裂一样疼。

“柠儿！柠儿！”傅云澹疯了似的拽变形的车门，手指被尖锐的金属划破也浑然不觉，硬生生掰开扭曲的车架。

他怕伤到她，动作又急又轻，声音都在发抖：“柠儿，坚持住，我来了！”

南沐柠迷迷糊糊听见喊声，勉强睁开眼，沙哑地叫了声：“傅云澹。”

看见她睁眼，傅云澹眼眶瞬间红了，加快动作撑开卡住的车身，小心翼翼地把她从废墟里抱出来。

她浑身冰凉，额角的血还在流，傅云澹紧紧把她搂在怀里，外套裹住她发抖的身体，声音哽咽：“柠儿别怕，我救你，马上带你去医院！”

他抱着她冲向迈巴赫，脚步踉跄却不敢停歇，雨水顺着他的发丝往下淌，混着脸上的泪水，狼狈又绝望。

南沐柠靠在他怀里，脑袋越来越沉，眼前一黑，彻底晕了过去。

“柠儿！！”

……

急救室的红灯亮得刺眼，映得傅云澹俊朗的面容满是阴霾。

他浑身湿透的西装还在滴着水，沾满血渍的手指死死攥着拳头，指节泛白到几乎断裂，他在走廊里焦躁地来回踱步。

“都怪我……”他低声嘶吼，手掌狠狠捶在墙上，沉闷的声响震得指尖发麻，“我明明说了那车不安全，明明该早点找到你，明明该护着你……”

自责像潮水般将他淹没，他背靠着冰冷的墙壁缓缓滑坐下来，双手插进湿透的发丝里，肩膀控制不住地颤抖。

急救室的门紧闭着，像一道无法跨越的鸿沟，里面是他的全世界，外面是他无尽的煎熬。

每一秒的等待，都像一个世纪那么漫长，他死死盯着那扇门，眼底盛满了从未有过的惶恐与祈求：“柠儿，你一定要没事，让我做什么都好……”

次日，柔和地阳光洒在南沐柠苍白的脸上。

她睫毛轻颤，缓缓睁开沉重的眼皮，视线还带着未散的朦胧，就见床边趴着一道熟悉的身影。

傅云澹睡得极浅，她细微的动静瞬间惊醒了他。他猛地抬头，眼底布满红血丝，下巴上冒出的青色胡茬透着几分狼狈，却丝毫不减那份焦灼。

“柠儿！你醒了！”他声音沙哑得厉害，伸手想去碰她的额头，又怕弄疼她，动作顿了顿才轻轻落下，“感觉怎么样？头还疼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