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章 平静水面下的暗流（2/2）

他们知道，前路漫长，但能与志同道合的人并肩探索未知，本身就是一种幸运。

sra计划的消息同样传到了大洋彼岸。徐沐安作为理论界的青年领军人物之一，自然也收到了参与理论工作组筹备的邀请。与以往不同，这次他显得有些犹豫。他目前的理论研究正处在一个非常关键且敏感的时期，他预感到了一个重大突破的可能，需要极度专注和不受打扰的环境。参与sra的筹备，意味着大量的会议、协调和文书工作，会严重分散他的精力。

他罕见地陷入了纠结。一方面，sra的科学目标对他有着致命的吸引力；另一方面，他又不愿打断自己当前的研究节奏。他需要做出抉择。

而在国内，付资若也从苏诺那里得知了sra计划的存在。凭借职业敏感，她意识到这将是未来几十年科技报道的绝对核心。她开始有意识地搜集资料，学习相关知识，为未来的报道做准备。她给徐沐安发了一条消息，简单提到了sra，并询问他从理论角度看，这个计划最大的挑战和可能突破在哪里。这次，她没有立刻得到回复。

几天后，徐沐安才发来一封邮件，附件是一份他整理的、关于sra计划科学潜力与当前理论瓶颈的分析摘要，极其精炼，直指核心。在邮件末尾，他罕见地多写了一句，像是在回答她，又像是在自言自语：

「参与，或专注？效率最优解待定。」

付资若看着这行字，愣住了。她第一次从徐沐安这里感受到了一种明确的“犹豫”。她仔细阅读了他发来的分析，明白了他的两难处境。她斟酌了许久，回复了一封很长的邮件，没有给出任何建议，只是从她作为旁观者的角度，分析了参与大型国际合作对个人视野、资源获取的长期益处，以及保持独立研究深度的重要性。她最后写道：“…无论你怎么选，肯定都是你经过严密计算后的‘局部最优解’吧？相信你的判断。”

徐沐安收到这封邮件，反复看了几遍。他没有回复，但付资若那些感性的、基于长期观察的“非量化”分析，与他内心纯粹的效率计算模型碰撞，让他对“最优解”有了更复杂的考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