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统一上清境（2/2）

桑佑在逃亡途中听闻了桑酒的所作所为，心如刀绞，更恨得咬牙切齿。

他曾拼死打听得知，腾蛇族的冰晶盏拥有逆转生死、复活族人的神力，本想寻得宝物挽回一切，可当他知晓桑酒竟吞噬了族人的魂魄——那是连轮回都无法挽回的毁灭，族人彻底魂飞魄散，再无来世时，他对桑酒的最后一丝亲情也化为了刺骨的恨意

。他隐姓埋名，四处追踪桑酒的踪迹，誓要亲手杀了这个覆灭全族的罪魁祸首。

桑酒一路杀穿三界，最终被弱水之渊的气息吸引。她感知到那片水域中熟悉的微弱气息，潜入渊底，竟在浑浊的弱水中找到了奄奄一息的冥夜。

看到他毫无生气、六感尽失的模样，桑酒心中翻涌着复杂的情绪——有爱，有恨，有不甘，有偏执。是这个男人让她付出了一切，却又弃她不顾；可也是这个男人，让她在这冰冷的三界中，曾感受到过一丝虚妄的温暖。

“冥夜……你果然还活着。”她喃喃自语，眼中闪过疯狂的占有欲。为了救他，她毫不犹豫地潜入弱水深处，任凭腐蚀性极强的弱水灼烧她的蚌壳。

昔日光洁坚硬的蚌壳渐渐被泡得软化、腐烂，渗出腥臭的血水，她却浑然不觉，拼尽全力将冥夜的躯壳拖出了弱水之渊。

她带着冥夜躲进了一处偏僻的小竹林，远离了三界纷争。竹林深处有一间简陋的木屋，她褪去魔女的凶戾，做起了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生活。

她每日采摘野果、汲取晨露，笨拙地照料着冥夜的起居，为他擦拭身体、喂食水浆，仿佛回到了最初在墨河秘境照料他的日子。

可这份平静之下，是她偏执到病态的占有。冥夜虽六感尽失，却仍能凭借残存的神元感知到外界的触碰。

每当桑酒强迫与他交欢，他的身躯都会下意识地绷紧，灵魂深处翻涌着难以言喻的屈辱与厌恶——即便失去了视觉、听觉，这份源自本能的抗拒也从未消散。

桑酒敏锐地察觉到了他的抵触，指尖死死攥住他的臂膀，指甲几乎要嵌进他残破的皮肉里。“冥夜，都到这个地步了，你还在抗拒我？”她猩红的眼中闪过滔天恨意，声音沙哑而怨毒，“你是不是还想着天欢？想着那个霸占着玉倾宫、毁了我一切的女人？”

她猛地掐住冥夜的脖颈，力道大得几乎要将他掐断气：“我为你付出了仙髓，为你覆灭了全族，为你堕入魔道，可你心里还是想着她！天欢！都是因为她！若不是她，你早就是我的人了，墨河也不会灭族，我也不会变成如今这副模样！”

恨意如同毒藤般缠绕着她的心脏，她加重了手中的力道，在冥夜毫无反抗的身躯上宣泄着积压百年的怨怼与疯狂。“你欠我的，欠墨河的，我要你用一辈子来偿！”她咬着牙，泪水混合着魔气从眼角滑落，“就算你恨我，就算你心里想着她，你也只能留在我身边，永远都别想离开！”

昏暗的木屋里，她抱着冥夜冰冷的身躯，在病态的纠缠中寻求着一丝虚妄的慰藉。冥夜如同一个没有灵魂的木偶，任由她摆布，可那份深入骨髓的屈辱与厌恶，却在他混沌的意识中不断沉淀，等待着苏醒的那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