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蹴鞠场上揽高俅(1/2)
毕简,是苏遁在杭州的合作伙伴之一,也是“活字印刷术”发明者毕昇的后人。
毕简兄弟四人,分别为毕书、毕简、毕卷、毕策。
老大毕书和老三毕卷仍在杭州经营着祖传的毕氏印坊,以及与苏遁合股的生产卫生纸的造纸坊。
老二毕简和老四毕策则在正月,随着龙靓、李全忠一起,先行来到京城,做印坊、纸坊开张的准备工作。
根据此前汇报的进度,印坊、纸坊均已进入正式运营阶段,即将开张的书铺、画铺也在筹备阶段,雇佣的伙计已经超过百人。
李全忠点头应是,虽然他不太明白小郎君为什么要找这个听都没听过的人,还似乎对他很重视和信任。
但跟着小郎君的这三年,他耳听目见,小郎君年纪虽小,所做的事看似异想天开,却往往马到功成。
小郎君要找这个高俅,自然是有所谋划,他只要帮着把人找到,在把他的背景调查清楚,保证他对小郎君无害就行了。
七天后,经过李全忠和毕家伙计们有针对性地大海捞针,终于有了高俅的消息。
苏遁让忠叔带着自己再次出门,准备亲自上门招揽这位未来的“高太尉”。
据打听来的消息,高俅目前是一知名蹴鞠社飞虎社的球员,不过只是预备役,目前还没有正式上场打过比赛,所以,并没有知名度。
今日,飞虎社要在桑家瓦子与对家打比赛,高俅理论上会在场候补。
桑家瓦子与潘楼街相隔不远,是汴京城最大的一处瓦子,其中大小勾栏五十余座,其中大一些的莲花棚、牡丹棚、夜叉棚、象棚,可容数千人同时观看。1
瓦中各看棚外,货药、卖卦、喝故衣、探搏、售卖饮食、剃剪纸画的流动小贩,往来不绝,热闹非凡。
苏遁与忠叔打听了飞虎社打比赛的看棚,花钱买了票进入。
这看棚面积内比“齐云社”大了数倍不止。场中,黄土夯实的场地被踩得板结,四周用粗木桩和麻绳简单围住。
场边黑压压挤满了看客,人声鼎沸,声浪几乎要掀翻瓦舍的顶棚。2
外围的观众衣着朴实,是一些贩夫走卒、市井闲汉,最前面的vip座位,则是些衣着光鲜的富家子弟。
苏遁是赛中买票,没有座位,忠叔把他顶在了肩膀上,稳稳站在重重看客之外。苏遁越过底下一众人头,视野开阔。
只见场地中央,高高立着一具木制球门,目测竟有三丈多(约10米)高!
门柱之间张挂着一面大网,网中央嵌着一个直径约半米的圆洞,这便是决定比赛胜负的关键——“风流眼”。3
球网两侧,一队身着红色褡护,一队身着青色褡护,皆是敞着胸膛、赤着臂膀。
双方球员皆是精壮汉子,古铜色的皮肤在夕阳下泛着油光,汗水混合着尘土,在肌肉虬结的胸膛、臂膀上蜿蜒流淌,勾勒出猛虎下山、雄鹰展翅、恶蛟翻江等狰狞凶悍的刺青图案。
场边,还有“都部署校正”(类似主裁判)、“社司”(计分、协调)、“知宾”等人员忙碌着。
此刻,球正在红队数名队员之间流畅传递,最终被稳妥地送到球头身前。
球头看准时机,飞起一脚,猛地向上一“筑”,皮球划出一道弧线,直飞网中央的“风流眼”!
“过——”
红队支持者的喊声刚起,却见那球力道稍欠,堪堪擦着风流眼的边缘,撞在网子上弹了回来。
“唉!” 一片惋惜之声。
按照规则,只要球未落地,守候在网下的“左、右竿网”便可用身体除手之外的任何部位,将球救起,再次传给骁色,组织新一轮进攻。4
红队右竿网反应极快,一个“旱地拾鱼”将球踢起,骁色再次挟住,队伍重新开始默契的传倒。
然而,或许是久攻不下心浮气躁,红队一名“散立”在接一记高空来球时,脚下拌蒜,竟将球直接垫过了网,送到了青队场地!
这无异于将进攻权拱手让人。
青队岂会放过如此良机?
他们的队员技术亦是不凡,传倒几合,便将球安稳送至己方球头膝上。
青队球头气定神凝,膝弯处如强弓满
红队士气受挫,屋漏偏逢连夜雨,那名失误的“散立”因动作过猛,扭伤了脚踝,无法再战。
“红队少人了!”
“这下难办了!”
观众议论纷纷,红队球员脸上也显出焦虑。
红队场边一个瘦小的身影猛地站了起来,对着场中焦急大喊:“教头!让我上!我能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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