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千古才女李清照?(1/2)
苏轼摆摆手,笑道:“子由啊,我这次回京,可不是来久待的。只盼着太皇太后赶紧允我外放一郡,免得在朝中又是群狼环伺,纷扰不断。”
“若是住到东府,落在有心人眼里,免不了又是口舌纷纷。不知腐鼠成滋味,猜意鹓雏竟未休啊!”
“不知腐鼠成滋味,猜意鹓雏竟未休” 是李商隐的诗。
典故出自《庄子?秋水》中“鹓雏(yuān chu)与鸱(chi)” 的寓言。1
庄子用鹓雏(凤凰)比喻高洁之士,以鸱(猫头鹰)护腐鼠讽刺惠施的猜忌。
苏遁心里明白,老爹这是在用这句诗点出自己如今与庄子相同的境遇——
本无争权之心,仍遭政敌忌惮。
此次回京,苏东坡是一万个不情愿的。
为啥?
因为就在三月份,程颐的门人贾易,也被推荐回京了。
而且,还担任了御史台的二把手——侍御史。
元佑初年,苏东坡和程颐因为性格不合,学术争端,闹得几乎是“有我没你”。
最终几个回合下来,两败俱伤,朔党刘挚则是一路高升。
眼下,自己前脚回来,朔党后脚就调回贾易,不就是想让洛党一帮人,再接再厉,咬死苏家兄弟,好让朔党继续坐观虎斗、渔翁得利?
苏东坡实在是烦死这些明争暗斗了,于是,从三月份离开杭州,苏东坡是一路慢慢走,磨磨蹭蹭。
中途,路过颍州的时候,帮两个儿子苏迨和苏过,在岳父欧阳家成了亲,又呆了段时间,才慢腾腾继续北上。2
为了表明自己不想久居于朝的决心,苏东坡还把夫人王闰之和刚刚成婚的儿子苏迨、苏过,都留在了颍州苏迨的岳父欧阳家。
只带了侍妾王朝云和小儿子苏遁两人,轻车简从北上。
一路陆续上了七八封请辞奏状,希望高太后改变主意,放自己在地方任职。
进了京,也谢绝了弟弟苏辙邀请到东府居住的好意。
一家三口,租住在城西太平兴国寺的浴室院。
同时,入京第一天,再次提交了乞求外任的折子,希望过了高太后的寿辰坤成节就能离京。
可是,高太后是铁了心要让苏东坡还朝,对苏东坡的请辞,一概已读不回。
真以为是高太后喜欢苏东坡?
骗鬼啊!
明明就是搞政治平衡那一套,拿苏东坡来制衡朔党和洛党。
毕竟,苏东坡名义上可是“蜀党” 的头子。
这就是政治,都是利益,哪来的喜欢不喜欢啊!
老爹这样一个根本不喜欢争权夺利的人,被迫卷入党争,被放在火上烤,真是有苦难言啊!
“诶!” 王诜的声音清亮地插了进来,带着不容置喙的笑意,“今日雅集,只谈诗文书画,莫论朝政!”
苏轼哈哈一笑:“好好好,今日只谈风月!”
三人并肩踏入水榭,小短腿的苏遁跟在后面。
水榭四壁悬挂的皆是当世珍品:李成的寒林图,范宽的溪山行旅图,笔意苍茫,墨色沉厚。(评论有图)
一张宽大的紫檀木大画案置于水榭中央,案上器物,无一不精。
一方歙州金星眉子砚,石质温润如脂,墨池里蓄着半池新研的墨汁,浓黑油亮。
两支湖州紫毫笔,笔管是剔透的岫玉,毫尖聚拢如锥,静卧在越窑青瓷荷叶笔搁上。
几张洁白挺括的澄心堂纸铺陈开来,等待着淋漓的墨迹。
案角汝窑天青釉三足香炉里,一缕沉水香的青烟袅袅升起,蜿蜒盘绕,将一室的书墨气息调和得愈发清雅。3
水榭内或坐或站的,皆是当世文坛翘楚、书画名家。
黄庭坚捻须含笑,秦观、张耒眼神清亮,透着青年才俊的锐气,李公麟则安坐画案后,目光沉静。
还有几位和王诜一般同为富贵闲人的世家子弟,苏遁往日也都见过。
只中间一名四十左右,方长脸短胡须的中年帅大叔,很是陌生。4
那人旁边,还跟着一名与苏遁年龄相仿的青衫小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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