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定亲宴（2/2）

闫埠贵盯着面前的水煮豆角南瓜、咸菜和干硬的窝窝头，心里直犯嘀咕：这个何大清也太不懂人情世故了。我这个院里唯一的文化人小学老师都不知道请，听说他家何雨水明年就要上学了，也不晓得来讨好讨好我。他几次想厚着脸皮去何家蹭饭，可又舍不得随礼的钱，只能强忍着馋虫。

解成娘，闫埠贵突然眼睛一亮，等何家酒席散了，你去帮忙收拾碗筷。到时候带个大碗，把剩菜都装回来，咱们家后面很多天都可以有油水了。他说完得意地捋了捋稀疏的胡须。

闫解成几个孩子一听这话，眼睛顿时亮了起来，齐刷刷地望向母亲杨翠华，脸上写满了期待。

杨翠华却皱起了眉头。她想到易中海在场，实在拉不下这个脸。更让她在意的是，要是真去了，以后在张翠花面前就永远抬不起头了。要去你去，我可不去！她斩钉截铁地回绝道。

孩子们眼中的光彩瞬间黯淡下来，一个个垂头丧气地扒拉着碗里的饭菜。

我去？我怎么去？闫埠贵急得直拍桌子，我可是小学老师，是文化人！这个平日里精于算计的男人，此刻却把面子看得比什么都重要。

杨翠华根本不理会的闫埠贵的跳脚。自顾自的吃着碗里的窝窝头。

闫埠贵见杨翠华的态度，实在没办法，只好放弃了。

当家的，来，吃个鸡蛋补补身子。光齐啊，你也吃一个。吴桂莲小心翼翼地将盘子里仅有的两个荷包蛋分别夹到丈夫刘海中和长子刘光齐的碗里，动作轻柔得仿佛在对待什么珍宝。

刘光天和刘光福捧着半碗稀粥，眼巴巴地望着大哥碗里金灿灿的鸡蛋。年幼的刘光福终究没忍住，怯生生地开口：妈，我们也想吃鸡蛋...

的一声，刘海中猛地拍下筷子，碗里的稀粥都溅了出来。小兔崽子！整天就知道吃！他额角的青筋暴起，声音里压着怒火，老子在轧钢厂累死累活，你们倒好，张嘴就要吃好的！光去上学费脑子，将来是要当干部的，你们配吃鸡蛋吗？

说着就要起身去拿墙角的藤条，吓得两个孩子直往母亲身后躲。吴桂莲欲言又止，最终只是叹了口气。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刘海中这是把白天在何家受的窝囊气，全都撒在了两个小儿子身上。

刹那间，刘家屋内爆发出孩子撕心裂肺的哭喊声，那凄厉的声音穿透了整座院落。

后罩房里，正围坐用膳的陈家人不约而同地放下了碗筷，面面相觑。何大清见状，轻叹一声道：亲家莫要介怀，这是后院刘当家又在拿孩子撒气了。这人但凡心里不痛快，就拿藤条往孩子身上招呼。早些年我们邻里还去劝过，谁知越是劝说，他下手反倒越狠。久而久之，大家也就...

陈家人闻言，脸上都浮现出不忍之色。但转念一想，这毕竟是别人家的家务事，终究不便插手，只得重新拾起碗筷，强作镇定地继续用餐。

何家与陈家的订婚宴席上，珍馐美馔摆了满桌，觥筹交错间尽是欢声笑语。唯独那不时从后院传来的哭喊声，像一根刺扎在喜庆的氛围里。待得宴席散尽，两家虽结成了亲近之好，但那阵阵孩童的哀鸣，却成了这场喜宴最令人揪心的注脚。

酒过三巡，宴席渐散，宾客们陆续告辞离去。何家后罩房的院子里，贾东阳等人的妻子们仍留在原地，挽起袖子帮忙收拾杯盘狼藉的场面。她们动作麻利，配合默契，不一会儿就将满院的狼藉整理得井井有条。

待最后一副碗筷归位，张翠花和何大清相视一笑，招呼众人道：这些剩菜都还新鲜，大家分着带回去吧。说着便拿出早已准备好的油纸和食盒，将各色菜肴仔细分装。浓郁的菜香在四合院中飘散，为这个温馨的订婚宴画上了圆满的句号。

婚宴上，何大清与张翠花、陈父陈母作为主家长辈，为了款待宾客都喝了不少酒。待到酒席散场时，何大清和陈父都已醉得不省人事。何雨柱见状连忙搀扶起脚步踉跄的父亲，将他送回卧室安顿；贾东旭也赶紧上前，把醉醺醺的陈父扶进了自己的房间歇息。这样一来，陈母和陈雪茹母女俩只得在何家休息一下午，等到晚饭后再回陈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