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5章 诉求（1/2）

“求求你！不，我，我会听阿波卡利斯大人的命令的！求求你！不要——”

一个老人绝望的哀嚎着。

“是我做的！一切都是我干的！我的孩子，我的孩子从来没有参与过啊——”

那士兵眼中闪过不忍，但想到了自己的孩子便狠下心来将倒在地上的青年一剑捅死。

那士兵语气狠毒的话道“维伊大人给了我们一切！尊严、地位、金钱、力量！我们必须回报他！哪怕不为了恩情，只为了我们的孩子！！！”

什么是最为坚定的纽带？答案是，亲情与血脉。

维伊是仁慈的，他不会去夺取那些不听命令士兵的生命，他只会收回他所赐予的力量以及特权，连带他的血亲家人一起。

挥刀的屠夫如果变成了落水的狗，会发生什么？那些懦弱的受害者会围上来，那么……

猜猜看，被仇恨蒙蔽双眼的愚民，被人当枪使的随波逐流者会干什么？

他们不会管你是否善良，也不会管你是因为什么被逐出了维伊的团队，他们只知道——仇人终于露出破绽，他们可以复仇了！！！

律法无法约束他们，因为或许守卫也在憎恶着……

被剥夺权利的人，以及他的家人都会以最为绝望的方式死去。

光是想想就令人脊椎发寒，没人愿意承受违抗那位伪神的代价。

恐惧，是最好的缰绳，它会让烈马归顺，野兽匍匐。

然后……用恐惧来驯养众生，套上名为奴性的枷锁，再将那屠刀抹上荣耀与忠诚的蜜饯……

于是，一个忠诚的，悍不畏死的军队产生了。

因为有比死亡更恐怖的东西在追赶他们，但如果为其主人战死，他们的家人将会被善待，他们将成为无畏勇者的家人，享受无比优厚的待遇。

一开始，迈德漠斯很气愤，因为维伊的所作所为与猎人驯养猎犬无异，但渐渐的……

他明白，他反抗不了，甚至于——如果想要让自己的子民更好的活下去，自己必须听他的……

万幸，或许是在过去的无数时间线的自己与他相熟，他总是不在乎自己的“小性子”。

当某一天，迈德漠斯忍不住问维伊。

“如同暴君般的伪神，你为何独为大开方便之门？你从不允许他人有丝毫对你的不满却又唯独不在意我的僭越。”

而维伊的回答却让迈德漠斯皱眉。

“就像是生命本来不分高低贵贱一样，将生命一层一层区分的其实是人，人的意识与情感让人接触世界的感知与三观塑造起来~”

“嗯？觉得我的长篇大论有些厌烦了吗？好吧，好吧，我直接说我的观点了~我其实并不认为他们是鲜活的生命个体~嗯……换个通俗易懂的大白话说——”

“我从没把他们当人~我的观点是——这个世界，除了极少数存在，在我眼中与家畜、野兽无异~我喜欢便给些许恩惠，不喜欢~呵呵~遗弃也好，虐杀也罢~于我而言与处理垃圾与废料也没什么区别~”

“你和他们不同，明白了吗，我亲爱的迈德漠斯？”

那一刻，一股凉意从迈德漠斯的脚底板直冲向天灵盖，他就像是一个怪物一般，随心随性……

他从来没有把人当人看！！！

或许，身为黄金裔的自己于那个冷血可怕的伪神而言也与一枚华丽的棋子没有区别。

他的恩惠，他的残暴、他的决策……都不过是在一场游戏中的随性之举，一如他因为有意思、想要知道结果而将一个生活着数十万人的城邦葬送给黑潮……

无数生命因此死去，而他——见不到半点忏悔与哀伤，只有惋惜——对没有得到想要结果的惋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