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8章 失踪(1/2)
明妃似乎并没有因为姜止樾的安慰而感到多少宽慰。她微微垂首,低声说道:“妾听闻,太后斥责了陛下。这都是妾的不是,给陛下带来了麻烦。”
姜止樾连忙摆手,说道:“无妨,太后那里,朕自会去解释。”
明妃抬起头,泪眼朦胧地看着姜止樾,只见他的脸上并没有太多的情绪波动。姜止樾伸手抚摸着明妃的脸颊,动作轻柔,仿佛在安慰一只受伤的宠物。
就在明妃低头的瞬间,姜止樾的手却突然停住了,他的目光落在了明妃平坦的小腹上。
明妃似乎察觉到了姜止樾的异样,她抬起头,疑惑地看着他。
姜止樾回过神来,微微一笑,说道:“爱妃,不必担心,养好身子才是最重要的。”说罢,他又将手轻轻地放在了明妃的脸上。
……
暮春的细雨如丝,在青瓦上敲出细密的声响。诚王府的周管家刚将账册整理完毕,忽听得前院传来急促的脚步声,转头便见小厮阿福跌跌撞撞冲进来,玄色夹袄上洇着大片水痕,怀中却死死护着个描金缠枝莲纹锦盒。
周叔!那小厮扶着门框直喘气,额角的汗水混着雨水往下淌,三公子打发人送来的,说......说务必亲手交给王爷,还特意交代是给......给杨侧妃的东西。
管家眉头微蹙。自从杨侧妃因秘密被送往封地的庄子,府里上下已无人敢提这个名字。他接过锦盒掂了掂,不过巴掌大的物件轻飘飘的,雕花铜锁上还凝着水珠,显然是冒雨送来的。
书房内檀香袅袅,诚王正就着琉璃灯细看密卷,朱砂批注在羊皮纸上蜿蜒如血。管家进门时,烛火突然被穿堂风撩得一晃,映得案头狼毫笔架上的白玉兰纹镇纸泛着冷光。
王爷,三公子送了些东西过来,说是要给杨侧妃的。他将锦盒轻轻搁在案角,余光瞥见诚王握笔的手顿了顿,墨迹在纸上晕开个深色墨团。
鎏金搭扣轻响,锦盒里躺着半枚羊脂玉双鱼佩,几片风干的海棠花瓣夹在帕中,最底下压着张素笺,字迹稚嫩——正是八岁三公子的笔迹:母亲说过,鱼儿要成对才好。
诚王指腹摩挲着玉佩断口处的冰裂纹,恍惚间想起三年前上元夜,杨侧妃倚在宫灯下教幼子描红,鬓边海棠步摇随着笑声轻颤。
王爷?王爷?管家连唤两声,才见诚王猛地合上锦盒,指节泛白得可怕。
案上密卷被带起的风掀开,露出边疆异动几个朱砂大字。诚王将密卷塞进紫檀木匣,锁扣发出清脆的声:嗯,就依邢哥儿的。
话音未落,檐角铜铃突然急响。外头传来急促脚步声,侍卫长的声音隔着雕花槅扇传来:王爷,庄子那边传来的信!
诚王霍然起身,锦盒被带落桌沿,双鱼佩坠地。他夺过信笺的指尖微微发抖,火漆印上永州别庄四个字被雨水晕开,展开却是他人的潦草字迹:卯时三刻,侧妃房内空无一人,门窗完好,唯有案头残烛未熄......
派人去找!给我仔细的找!诚王猛地踹翻脚边的檀木凳,青玉笔洗在青砖上碎成几片,掘地三尺也要把人找回来!他抓起案上镇纸狠狠砸向博古架,青瓷瓶轰然碎裂的声响惊飞了檐下的雨燕。
管家僵在原地,看着满地狼藉。此刻诚王攥着信纸来回踱步,蟒纹衣袍扫过满地瓷片,靴底碾过碎玉的声音格外刺耳。
会不会是有人暗中相助,将杨侧妃带走了呢?周管家硬着头皮开口,话音未落便被诚王赤红的目光盯住。
不管是谁,敢坏本王的事,本王定不会轻饶!诚王突然将信纸撕得粉碎,雪白的纸屑混着雨水贴在青砖上,去查查最近与杨氏有过联系的人,还有庄子上的下人,一个都不许放过!若是敢有隐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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