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铜锣湾风云,后院再起火(1/2)
香港铜锣湾,波斯富街。
何雨柱站在一间三十平米的临街铺面前,看着工人拆掉原来的招牌。阳光透过玻璃橱窗洒进来,在空荡荡的地面上投出明亮的光斑。空气里有股陈旧的霉味,混着隔壁茶餐厅飘来的奶茶香。
李振邦叼着雪茄站在旁边:“何老板,位置不错吧?虽然铺面小,但人流量大。对面就是崇光百货,左边是时代广场,右边是菜市场。做食品生意,最合适不过。”
确实是个好位置。
租金也确实贵——月租三万港币,押三付一,一次性要交十二万。
“装修要多久?”何雨柱问。
“快的话,半个月。”李振邦说,“我认识个装修队,价格公道,做工也细。不过何老板,有句话我得提醒你——铜锣湾这地方,三教九流都有。店铺开张前,最好拜拜山头。”
又是拜山头。
何雨柱皱眉:“李老板,咱们做正经生意,也要走这套?”
“在香港,这就是正经生意的一部分。”李振邦吐出口烟,“你不拜,就有人来找你‘帮忙’。今天泼红漆,明天砸玻璃,生意还做不做了?”
何雨柱沉默了一会儿。
“那个丧彪,怎么联系?”
“我有他电话。”李振邦说,“不过何老板,见这种人,得备礼。丧彪喜欢红酒,最好是法国波尔多的。另外,红包不能少。”
“多少合适?”
“看你想得到什么程度的照顾。”李振邦说,“普通关照,五千。要是想让别人不敢来找茬,得一万。”
一万港币。
何雨柱心里算了下,差不多两千多人民币。
肉疼,但该花还得花。
“李老板,帮我约一下。就今晚。”
“好。”
下午,何雨柱去买了瓶拉菲——1982年的,花了八千港币。又换了五千港币的现金,装在红包里。
于莉心疼得直抽气:“柱子哥,这钱花得……值吗?”
“值不值,得看效果。”何雨柱说,“莉莉,香港这地方,规矩和北京不一样。咱们要在这儿站住脚,有些钱省不得。”
晚上七点,湾仔一栋旧楼的天台。
天台搭了个简易棚子,摆着几张塑料桌椅。几个穿着花衬衫的男人正在打麻将,烟雾缭绕。丧彪坐在主位,四十多岁,光头,脖子上挂着粗金链子,胳膊上纹着青龙。他嘴里叼着雪茄,手里摸着一张牌,眼皮都没抬。
李振邦领着何雨柱走过去,赔着笑:“彪哥,这位就是我跟您说的何老板,北京来的。”
丧彪这才抬起眼皮,扫了何雨柱一眼。
“坐。”
何雨柱坐下,把红酒和红包放在桌上。
丧彪瞥了一眼:“拉菲?82年的?何老板挺懂行啊。”
“一点心意,请彪哥笑纳。”
丧彪没动红包,继续打牌。一圈打完,他才放下雪茄,拿起红酒看了看。
“何老板在北京做什么生意?”
“食品厂,主要做酱菜和辣酱。”
“辣酱?”丧彪笑了,“香港人吃辣的不多。何老板想在香港卖辣酱,有眼光。”
“还请彪哥多关照。”
“关照好说。”丧彪把红酒放下,“铜锣湾是我的地盘,你在这儿开店,就是我的客人。不过何老板,我也有我的规矩——每个月,店铺流水的百分之三。”
百分之三。
何雨柱心算了一下。
按预计的月销售额十万港币算,就是三千。
“彪哥,这……”
“嫌多?”丧彪眼神一冷,“何老板,铜锣湾这地方,寸土寸金。我保你平安,让你安心做生意,收点辛苦费,不过分吧?”
李振邦在旁边使眼色。
何雨柱咬咬牙:“不过分。就按彪哥说的。”
“痛快!”丧彪笑了,“何老板是明白人。放心,从今往后,铜锣湾没人敢动你的店。”
从楼顶下来,李振邦长舒一口气。
“何老板,刚才可吓死我了。丧彪这人,说翻脸就翻脸。”
“每月百分之三,不少啊。”何雨柱说。
“是不少,但值得。”李振邦说,“有他这句话,你在铜锣湾就安全了。而且我告诉你——丧彪收保护费,也是有信誉的。他说保你平安,就真能保你平安。”
但愿吧。
何雨柱心想。
第二天,装修队进场了。
何雨柱要求装修风格要简洁明亮——白墙、木地板、玻璃橱窗。招牌是请人设计的繁体字:“雨柱食品”。下面一行小字:“京味辣酱,香传四海”。
于莉每天守在店里监工,虽然语言不通,但比划着也能跟工人沟通。她学了几句粤语:“唔该”(谢谢)、“几多钱”(多少钱)、“好靓”(好漂亮)。
何雨柱则忙着跑手续。
香港公司注册下来了,叫“雨柱食品(香港)有限公司”。银行账户开好了,税务局登记了,食品进口许可证也在办。
一切看似顺利。
但何雨柱心里清楚,真正的挑战,还在后面。
一周后,店铺装修接近尾声。
这天下午,何雨柱正在店里检查灯具安装,手机响了。
是许大茂。
“何老板!出事了!”他在电话里声音都变了,“咱们发往山西的那批货,在太原被工商局扣了!”
又来了。
何雨柱心里一沉:“这次是什么理由?”
“说咱们的辣酱标签不合格!”许大茂说,“标签上没印‘生产许可证编号’,工商局说要全部下架,还要罚款!”
生产许可证编号?
何雨柱记得很清楚,标签上明明印了。
“大茂,你把标签拍个照片,传真给我。”
“好!”
半小时后,传真过来了。
何雨柱一看,脸色变了。
标签上确实没有生产许可证编号——但不是没印,是被人刮掉了。
刮得很小心,不仔细看发现不了。
“大茂,这批货的标签,是谁贴的?”
“厂里贴的啊!”许大茂说,“等等……我想起来了!这批货是年前赶工的,临时招了几个临时工贴标签。会不会是他们……”
“查!”何雨柱说,“马上查!把那几个临时工找出来!”
“好!”
挂了电话,何雨柱站在店里,看着窗外熙熙攘攘的街道。
香港的阳光很好,照在身上暖洋洋的。
但他心里,一片冰凉。
又有人搞鬼。
而且这次,更隐蔽,更阴险。
刮掉生产许可证编号,这是内鬼才能干的事。
是谁?
马福全收买了厂里的人?
还是……
他想起系统监控里,贾张氏和马福全的通话记录。
会不会是她?
正想着,手机又响了。
是北京厂里的老赵。
“何老板,查到了。”老赵声音沉重,“贴标签的那几个临时工,有一个是贾张氏介绍来的。叫贾东,是她远房侄子。”
果然。
何雨柱握紧了手机。
“贾东人呢?”
“跑了。”老赵说,“昨天就没来上班,宿舍里的东西都搬空了。”
“报警。”
“报警?”
“对。”何雨柱说,“就说他破坏生产,造成重大经济损失。让警察去找。”
“可是……贾张氏那边……”
“照我说的做。”
挂了电话,何雨柱点了支烟。
烟雾缭绕中,他看着铜锣湾繁华的街景。
这个世界,就是这样。
你往前走,就有人拽你。
你想往上爬,就有人踩你。
但你不能停。
停了,就输了。
晚上,何雨柱和于莉在茶餐厅吃饭。
于莉看他脸色不好,问:“柱子哥,是不是北京那边……”
“嗯。”何雨柱简单说了说,“贾张氏又在搞鬼。”
“她怎么……”于莉眼圈红了,“咱们对她够可以了。棒梗工作的事,我还帮她说过话。她怎么就这么恨咱们?”
“有些人,你对她好,她记不住。你有一点不如她意,她就恨你一辈子。”何雨柱说,“这种人,不值得生气。”
“可是这次损失……”
“损失能挽回。”何雨柱说,“关键是,要把内鬼揪出来,把后面的人打疼。疼了,他们才不敢再来。”
吃完饭,两人散步回公寓。
铜锣湾的夜,比白天还热闹。霓虹灯闪烁,人群熙攘,街头艺人在唱歌,卖小吃的小推车冒着热气。
走到时代广场门口,何雨柱忽然停下脚步。
广场的大屏幕上,正在播新闻。
“……北京西山食品厂因标签问题,产品被下架。据悉,该厂生产的‘雨柱牌’辣酱,标签缺少必要信息,涉嫌违规……”
画面里,是工商局的人正在查封货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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