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卧底刘岚,柱子将计就计(1/2)
开春的冻雨下得人骨头缝发冷。何雨柱站在超市生鲜区,盯着刚上架的韭菜皱眉头——叶片发黄,根茎软塌,一看就是冷库里捂坏的陈货。
“这批菜谁进的?”他问采购经理。
经理擦着汗:“新来的刘大姐...她说有渠道,价格比市场低三成。”
“刘大姐?”何雨柱翻出入职登记表,照片上的女人四十出头,齐耳短发,笑得朴实。登记表上写着:刘岚,原纺织厂女工,下岗半年,丈夫工伤瘫痪,有个念初中的儿子。
“人在哪?”
“在仓库卸货。”
仓库里堆着成筐的烂菜。刘岚正弯腰搬白菜,劳动布工作服洗得发白,袖口磨破了边。听见脚步声,她慌慌张张直起身,手里那棵白菜掉在地上,摔散了帮。
“何...何老板。”她低头搓着手,手指关节粗大,是常年干粗活的痕迹,“这菜...这菜便宜...”
何雨柱蹲下掰开白菜心,里面已经烂成糊状。他起身时,刘岚的肩膀缩了缩,像挨惯了打的人。
“刘大姐。”他把烂白菜扔回筐里,“明天别来卸货了。”
女人脸唰地白了,扑通跪下来:“何老板!我...我儿子要交学费...我男人还等着钱买药...”
眼泪滴在水泥地上,晕开一小片深色。仓库里其他工人都看过来,眼神里有同情,也有看热闹的。
何雨柱扶她起来,触到她手腕时顿了一下——虎口有茧,但不是纺织女工那种线茧,更像是...长期握枪磨出来的。
“去办公室谈。”
办公室里暖气开得足。刘岚坐在沙发上,捧着热茶的手还在抖。何雨柱翻看她带来的供货合同,条款规范得不像出自下岗女工之手。
“刘大姐以前在纺织厂哪个车间?”
“细纱车间...三班倒。”她答得很快,眼神却飘向窗外。
“三班倒还有空学法律?”何雨柱把合同推过去,“这免责条款写得,比我们法务都专业。”
刘岚的茶杯晃了下,茶水洒在手背上。她慌忙拿袖子去擦,动作间领口敞开条缝——锁骨下方有道疤,形状像弹片擦伤。
空气安静了几秒。
“这样吧。”何雨柱合上合同,“你明天开始去采购部上班。工资按正式员工算,试用期三个月。”
刘岚猛地抬头,眼圈红了:“何老板...您...您信我?”
“我信你儿子要交学费。”他拉开抽屉,拿出个信封,“这是预支的工资。先带男人去医院看看。”
女人接过信封时,手指碰到他的。那触碰很短暂,但何雨柱感觉到她指尖的温度——冰凉,没有劳动人民该有的粗糙感。
刘岚千恩万谢地走了。门刚关上,何雨柱就拨通电话:“老陈,帮我查个人。刘岚,原国棉三厂细纱车间,丈夫叫...等等。”
他翻开登记表,丈夫姓名栏写着:王建军,轧钢厂工伤。但刚才那女人脱口而出的是“我男人”,不是“建军”。
电话那头沉默片刻:“柱子,你怀疑这是...”
“不知道。”何雨柱看着窗外刘岚远去的背影,“但一个细纱女工,不该有握枪的手。”
接下来一周,刘岚表现得出奇勤快。她整理的采购单清晰规范,谈下的供货价确实比市场低。财务部的小姑娘悄悄告诉何雨柱:“刘姐可会砍价了,那些供货商见了她都头疼。”
周五下班前,刘岚敲开办公室门,手里拿着份报表:“何老板,我发现个问题。”
“说。”
“咱们从密云农场进的菜,运输成本太高。”她在地图上画了条线,“如果改走怀柔这边,每趟能省两百公里。而且...”
她从包里掏出几张照片,是怀柔几个村子的菜地,“这些村子离新修的国道近,菜价便宜三成,品相还好。”
照片上的蔬菜确实水灵。何雨柱翻看着,忽然问:“刘大姐对这些很熟?”
“我...我娘家是怀柔的。”她低头绞着手指,“小时候常帮家里卖菜。”
何雨柱盯着她指甲缝——干干净净,没有泥土残留。一个从小卖菜的人,指甲缝不该这么干净。
“行,这事交给你办。”他把照片还回去,“下周去怀柔实地考察,带两个采购部的人一起去。”
“就我一个去吧。”刘岚抬头,眼神恳切,“人多反而不好谈价。而且...我想顺路回趟娘家。”
何雨柱看了她三秒钟,笑了:“成。给你三天假,把这事办妥了。”
刘岚千恩万谢地退出去。门关上后,何雨柱打开监控系统。超市后门的摄像头拍到,刘岚没回家,而是拐进了街对面的小旅馆。
旅馆前台,她递给服务员一张十块钱:“302房间,续一天。”
何雨柱放大画面,看见服务员递还的房卡套上印着字:国营第四招待所。那是...区政府的定点接待单位。
深夜,他在空间里调出系统光屏。新安装的【商业安全模块】正在闪烁,关联信息里跳出个名字:吴建国,市委办公厅副主任,分管商业改革。
刘岚入职登记表上“紧急联系人”那栏,写的是个座机号码。何雨柱拨过去,响了五声才有人接。
“喂?”是个男人的声音,背景里有电视声,正在播新闻联播。
“请问是刘岚家吗?”
“打错了。”电话挂得干脆利落。
何雨柱记下那个声音——沉稳,带点官腔,不像普通工人。
第二天一早,他亲自去了趟国棉三厂。劳资科的老科长翻着花名册直摇头:“细纱车间没叫刘岚的...等等,有个刘兰,兰花的兰,三年前就病退了。”
“有照片吗?”
老科长从档案袋抽出张工作证照片。上面的女人五十来岁,圆脸,烫着八十年代初流行的大波浪——跟来应聘的“刘岚”根本不是一个人。
何雨柱道谢离开,在厂门口的小卖部买了包烟。店主是个老太太,听说他打听刘兰,叹口气:“那闺女命苦啊,老公工伤死了,自己又得了癌,去年就走了。”
“她有个儿子?”
“有个儿子,在南方打工呢。”老太太摇头,“哪来的丈夫瘫痪,还等着钱买药...”
回超市的路上,何雨柱在车里坐了十分钟。雨刷器刮着车窗,刮出一片又一片清晰的视野。
他想明白了。
这不是商业间谍那么简单。用假身份、伪造背景、甚至可能动用政府关系——对方要的不是窃取商业机密,而是要从内部搞垮“雨柱生活广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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