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反扑升级,柱子闪电还击(1/2)

腊月二十三的灶糖还没在牙缝里粘出甜丝,厂纪检委的铁皮信箱已被举报信塞得鼓胀,边角露出的信纸在寒风里打颤。

易中海蹲在传达室的煤球炉子旁烤火,老棉鞋底渗着潮气,遇热蒸腾起缕缕白汽,混着煤烟味钻进鼻腔。

他捻着刚写完的举报信副本,指尖沾着的墨水晕开黑渍,眼底藏着阴恻恻的光。

“何雨柱这小子,这次非得扒层皮不可。”

他咬着牙低语,炉火烧得正旺,映得脸上沟壑分明的皱纹里都透着狠劲。

许大茂揣着厚厚一沓揭发材料,在后勤科门口晃悠,像只寻机偷腥的猫。

他把纸张叠成尖尖的纸飞机,拇指和食指捏住机身,猛地往前一送。

纸飞机带着风声射向后勤科的玻璃窗,“啪”的一声撞在玻璃上,弹落在地。

“这次准让他吃牢饭!”

许大茂得意地叉着腰,声音拔高了八度,生怕旁人听不见。

于莉拿着扫帚从屋里出来,看都没看他一眼,抬手一扬扫帚,纸飞机就被拍得瘪平,扫进了墙角的垃圾筐。

“能不能干点正经事?”

她的声音冷淡淡的,带着几分嫌弃,许大茂的笑脸瞬间僵在脸上。

食堂后院里,何雨柱正教徒弟腌腊肉,粗粝的盐粒在肥瘦相间的猪肉上反复揉搓,发出沙沙的轻响。

阳光透过院墙上的豁口斜射进来,落在猪肉上,肥瘦交织的纹理像极了剖开的云母片,泛着温润的光。

他拎起一条腌得半透的五花肉,对着光仔细打量,鼻尖萦绕着肉香与盐味混合的质朴气息。

“腌腊肉就得舍得放盐,耐存,还香。”

他转头对徒弟叮嘱,手腕一翻,肉条“咚”的一声摔进陶缸。

溅起的盐水带着温热的触感,落在许大茂的裤脚上,烫得他猛地跳起来,龇牙咧嘴地拍打着裤腿。

“何雨柱!你故意的吧!”

许大茂跳着脚嚷嚷,何雨柱却像是没听见,低头继续往缸里码放肉条。

午饭时分的食堂香气扑鼻,刚出锅的灵米饭裹着荷叶的清香,顺着敞开的窗户飘出老远。

纪检组的三个人踩着饭点走进厂区,领头的中年男人板着脸,手里的笔记本封面印着鲜红的字迹,看着格外严肃。

何雨柱正掀开蒸笼盖,白茫茫的热气裹挟着浓郁的香气扑面而来,直接撞得调查组几人下意识地眯起了眼,手里的笔记本都晃了晃。

“何雨柱同志,请你解释一下,这些侨汇券的来源。”

领头的组长率先回过神,沉声道,目光落在陶缸旁散落的几张侨汇券上,眼神锐利。

何雨柱拿起铁勺,舀起一大勺油光锃亮的梅菜扣肉,稳稳地扣在盛好的米饭上。

浓稠的酱汁顺着肉块往下淌,浸透了洁白的米饭,像一块晶莹剔透的琥珀,勾得人食指大动。

“部里特供处发的。”

他夹起一块肥肉,筷尖微微颤动,肉汁欲滴,“要不您现在打个电话问问陈部长?他办公室电话我记得熟。”

调查组长的目光扫过他腕间的上海表,表盘在阳光下反射出刺眼的光,晃得人眼睛生疼。

“那这张电视机票呢?我们查到,厂里近期并没有给你分配电视机票的记录。”

组长不依不饶,语气带着几分审问的意味。

就在这时,于莉抱着一个厚厚的账本,急匆匆地从外面跑进来,发丝有些凌乱,鬓角的碎发间还别着一支钢笔,跑起来一颠一颠的。

“这电视机票是我舅舅从广州寄来的!”

她“哗啦”一声抖开账本,里面夹着一张泛黄的汇款单,字迹清晰可辨,“不信你们可以查户籍,我舅舅的地址、工作单位都写得明明白白!”

窗外突然传来“咚”的一声重物倒地的声响,伴随着算盘珠子滚落的清脆声。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阎埠贵瘫坐在院角的雪堆里,脸色惨白如纸,手里的算盘摔在地上,珠子滚得满地都是,有的还顺着雪坡往下滑。

他刚把举报何雨柱倒卖粮票的材料塞进信箱,转头就撞见了纪检组的人,心里一慌,脚下一滑就摔了。

何雨柱弯腰拾起一颗滚到脚边的算珠,指尖捏着冰凉的木头珠子,轻轻一弹。

算珠带着风声飞向调查组的方向,在组长面前几寸的地方落下,滚了两圈停住。

“您几位一路辛苦。”

他直起身,拍了拍手上的灰,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

“要不要尝尝食堂新蒸的糖三角?刚出锅的,甜得很。”

蒸笼里的糖三角已经熟透,裂开了三道匀称的口子,金黄的蜜汁顺着竹篾往下滴,落在灶台上,发出滋滋的声响,甜香弥漫在整个食堂。

许大茂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伸手指着食堂角落的电视机,尖声尖叫:“那台电视机是我们宣传科的!何雨柱你私吞公共财产!”

他说得义愤填膺,仿佛抓住了何雨柱的致命把柄,眼睛里闪着兴奋的光。

于莉三步并作两步走到电视机旁,按下电源开关。

《新闻联播》熟悉的片头曲瞬间响起,声音洪亮,震得窗纸都微微发颤。

屏幕亮起,上面正播放着何雨柱在部里接受表彰的画面,他胸前戴着大红花,手里捧着一面锦旗,锦旗上的“先进工作者标兵”六个金字在屏幕上晃得人眼花。

“假的!这肯定是伪造的!”

易中海猛地从传达室冲了过来,手里挥舞着一个搪瓷缸,缸沿磕碰着门框,发出哐当的声响,“何雨柱你本事不小啊,还敢伪造部里的表彰画面!”

他一边喊着,一边扑向电视机,搪瓷缸狠狠砸在电视机外壳上,发出刺耳的刮擦声,听得人牙酸。

何雨柱上前一步,伸手拔掉了电源插头。

屏幕的光芒渐渐暗下去,最后定格的画面,正是陈部长握着他的手,笑容满面的样子。

“易师傅。”

何雨柱拎起旁边滚烫的铝壶,缓缓走到易中海面前,壶嘴对准他的搪瓷缸。

滚烫的开水哗哗地浇进缸里,水汽瞬间蒸腾而起,模糊了周围的视线。

“您这茶垢也太厚了。”

他语气平淡,像是在说一件再寻常不过的事。

水汽慢慢散去,搪瓷缸底部的铭文清晰地显露出来——“奖给先进生产者何雨柱”,字迹虽有些磨损,却依旧清晰可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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