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易中海逼宫,柱子釜底抽薪(1/2)
易中海觉得手里的搪瓷缸子快有千斤重,沉得他胳膊都快吊成钟摆了。这缸子跟着他有些年头,缸底的茶垢厚得能当化石,晨光透过糊窗纸钻进来,照在上面亮晶晶的,活像铺了层陈年老琥珀——可惜此刻他没心思欣赏,满脑子都是院里那些糟心事,盯着对面何家紧闭的房门,牙磨得咯吱响,活像两只老鼠在抢花生米。
“老易,要不……先垫垫肚子?”一大妈端着个窝头凑过来,声音怯生生的,跟怕惊着谁似的。这窝头蒸得黄澄澄的,看着还挺实在,就是碱放多了点,边缘泛着点灰绿色。
易中海正憋着火没处发,抬手就把窝头打翻了:“吃吃吃!就知道吃!天都要塌了还惦记着嘴!”
窝头“咕噜噜”滚到墙角,还没等落地,一道黑影“嗖”地窜了过去——正是棒梗。这小子跟饿了三天的野狗似的,扑过去一把攥住窝头,连掸都不掸上面的灰,张开嘴就啃,噎得脖子一鼓一鼓的,活像吞了个橄榄球。旁边小当和槐花看着眼馋,伸手想抢,被棒梗恶狠狠地瞪了一眼,俩小丫头立马缩了脖子,委屈巴巴地抿着嘴。
中院这会儿静得能听见苍蝇飞,死气沉沉的。自从何雨柱当上食堂科长,这院里的风向就彻底变了。以前大家伙儿见了易中海,那叫一个恭敬,一口一个“一大爷”喊得比亲爹还亲,可现在呢?全院人都绕着易家走,生怕沾着晦气。就连以前最会巴结他的秦淮茹,现在领了街道的困难补助,都直接往何家送,路过易家门口连眼皮都不抬一下,那变脸速度比川剧还快。
“反了……都反了!”易中海攥紧拳头,指甲都快嵌进掌心了,脸上的肉抽抽着,活像刚被开水烫过的猪皮,“一个厨子,当了个破科长就不知道天高地厚了,眼里还有没有长辈,有没有规矩!”
正骂着,院门口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响动,许大茂猫着腰溜了进来,跟做贼似的,脑袋还不住地往两边瞟。“一大爷!可算着您了!”许大茂凑到易中海跟前,声音压得低低的,却满是悲愤,“傻柱这是要把咱们逼死啊!您可得为我做主!”
他话音刚落,阎埠贵也跟着钻了进来,鼻梁上的眼镜片滑到了鼻尖,他扶了扶眼镜,镜片后闪着幽光,那模样跟算计着偷鸡的黄鼠狼似的:“老易,你可得管管!何雨柱太过分了,昨天把我家解成的教师名额给搅黄了!那可是铁饭碗啊,就这么让他给毁了!”
易中海本来就一肚子火,被这俩人一撺掇,火气“噌”地就窜到了头顶,猛地站起来,手里的搪瓷缸“咣当”一声砸在地上,缸底的茶垢都震掉了一块。“反了他何雨柱了!”易中海怒吼道,声音洪亮得能震碎窗纸,“开全院大会!我倒要看看,他这个科长还想不想当了!”
傍晚时分,院里的铜锣声“哐哐哐”地炸响,那动静比过年放鞭炮还热闹,震得全院的窗户纸都嗡嗡作响。易中海重新端了个搪瓷缸子,站在院中央的石磨上,挺胸凸肚的,活像只打鸣的公鸡。可等了半天,聚拢过来的邻居稀稀拉拉的,加起来还没半院人,一个个要么低着头抠手指头,要么东张西望,谁也不往易中海跟前凑。
“今天召集大家来,就是要说说道德问题!”易中海清了清嗓子,嗓音嘶哑得跟砂纸磨木头似的,“有些人啊,刚当了个芝麻官,就忘了自己姓啥名啥,忘了根本!眼里没有长辈,没有邻里情分,这种人配当干部吗?配在咱们院里待着吗?”
他这话刚说完,何家的房门“吱呀”一声开了,何雨柱慢悠悠地从屋里走出来,手里还拿着半根翠绿的黄瓜,一边走一边“咔嚓咔嚓”地啃着,那清脆的咀嚼声在寂静的院子里格外响亮,听得易中海太阳穴突突直跳,血压都快上来了。
“何雨柱!”易中海指着他,气得手都发抖,“你给我站住!我问你,为什么卡着老阎家的困难补助不发?老阎家上有老下有小,日子过得紧巴巴的,你于心何忍?”
阎埠贵立马配合着捶胸顿足,挤出几滴眼泪,哭丧着脸喊道:“各位邻居评评理啊!我家里都快揭不开锅了,孩子都快饿哭了,就等着这补助救命呢,可何雨柱他偏偏卡着不给,这是要逼死我们全家啊!”
何雨柱咽下嘴里的黄瓜,抹了抹嘴,慢悠悠地说道:“三大爷,您这话可就不地道了。您昨天不是刚买了辆崭新的‘永久’自行车吗?我早上还看见您骑着车去菜市场买肉了,那肉膘子厚得能炼油,怎么转头就说揭不开锅了?”
这话一出,人群“嗡”地一下炸开了锅。“怪不得最近总闻见阎家有油腥味,我还以为是错觉呢!”“好家伙,骑着新自行车哭穷,这演技不去唱戏真是可惜了!”“原来困难补助是这么用的,长见识了!”
阎埠贵的脸“唰”地一下变得煞白,跟涂了层白粉似的,站在原地手足无措,嘴里支支吾吾地说不出话来,慢慢往后退着,想往人群里钻。
易中海见状,赶紧转移炮火,指着何雨柱说道:“那许大茂的工作呢?他想调去放映队,这么好的机会,你为什么从中使绊子?你是不是见不得别人好?”
许大茂立马跳了出来,抹着不存在的眼泪,哭唧唧地说道:“一大爷说得对!我好不容易才找着这么个好工作,就等着调过去养家糊口呢,结果被何雨柱搅黄了!我媳妇现在都跟我闹离婚了,我这日子没法过了啊!”
“巧了。”何雨柱从兜里掏出一张照片,扬了扬,“许大茂,你这话可就不对了。你媳妇昨天还跟纺织厂的小王去电影院看电影呢,俩人依偎着,笑得别提多开心了,怎么就跟你闹离婚了?”
他把照片递到人群前面,大家凑过去一看,照片上一男一女紧紧依偎着,背景正是电影院的海报,那女的可不就是许大茂的媳妇于海棠嘛!许大茂当场僵在原地,眼睛瞪得跟铜铃似的,嘴巴张得能塞进一个拳头,脸上红一阵白一阵的,活像个调色盘。
易中海的额头都爆出了青筋,胸口剧烈起伏着,指着何雨柱吼道:“你少转移话题!我问你,你为什么欺负贾家的孤儿寡母?秦淮茹带着三个孩子不容易,你身为院里的干部,不照顾就算了,还处处刁难,你还有良心吗?”
秦淮茹抱着小当,往后缩了缩,低着头,一副受了天大委屈的样子,眼角还挤出几滴眼泪,偷偷观察着众人的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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